谷绵怜看着地图被领队教官收起,傻了眼,连地图都没,她怎么逃……
“你还能走路的时候尽量走,走不动了,我再背你。”安烈牵着她出发。
“嗯……”谷绵怜敷衍地应着,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运动。
七天的路程,她不敢骄情地一开始就让他背着走,过早消耗他的体力,对她来说,并非好事,孤身困在这丛林中会很危险。
但是她真的不太相信他,一个连拖地,用洗衣机都不会的人,要在野外生存七天……她提前心痛自已。
走进了丛林,即使是穿上了加厚的帆布面料裤子,她依然感觉到皮肤被尖锐草木划过,很痛。
参天大树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草木长到了胸口高,即使是夏天也又阴又凉,蚊虫一直在她耳边盘旋,所幸她本身并不招蚊虫,但她相当怕长得丑的虫子,小心翼翼地提防着。
安烈护着她走在前面开路,还特别迁就她的小短腿,走得很慢,已经远远落后于其它小组,落在了最后。
谷绵怜死撑了三小时,也着实跑不动了,安烈停了下来,给她水瓶,她自已小喝了几口,不敢喝太多,毕竟还没见到水源,要留着应急,喝完她将水瓶递还给他,但他一口也没有喝,将瓶盖紧紧地拧紧,放回背包。
“你乖乖地呆在这里,如果跟我失散了,顺着风向走,再顺着水流走,留下标记,我现在在附近采点果子,好好休息,别乱跑,知道吗?”安烈将背包放在她身前,摸了摸她的发顶叮嘱完就离开了。
谷绵怜累得腰都伸不直了,那里来的力气乱跑,气吁吁地捶着小腿。
男人渐渐地消失在视线范围,周围都是鸟虫的叫声,寂静得有点可怕。
她蓦地想起现在是逃跑的最佳时机,可遇不求可,现在原路返回的话,最容易逃出这个丛林,时间越久,她的体力虚耗越严重,难度更大,机会可一不可再。
她立即背起了背包。
靠!什么鬼东西!这么重!
她才背起腰就往后坠,然后……直接向后倒下,四脚朝天。
安烈听到了动静,不稍三秒,跃身出现在她眼前,还拿了一大把果子,单手拉起她。
“不要逃跑,迷失在这种地方,你一个小女人九死一生。”
他坐到了她身边,随手扯了几片叶子垫在地上,将果子放到上面,挑了几颗品相较好的在自已身上擦干净,然后往她嘴里送。
虽然有酸涩,但水份充足,相当解渴,剩下三尖八角发育不全的被男人几口灭掉。
谷绵怜开始相信他能在丛林生存了。
没有入黑,两人又小走了一段路,趁着还有一点光线,安烈生起了火,谷绵怜将睡垫铺好,坐在上面休息,已经累到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他听到了鸟叫声,发现附近有一个鸟巢,敏捷地爬了上去,拿了一只鸟蛋生吃了。
长相唯美精致的贵族公子,然而却能像野人一样轻松在丛林中穿梭生存,这巨大反差让她好不适应。
谷绵怜就着那点水,硬啃了大半包压缩饼干,安烈拿过那小半包压缩饼干小心地收了起来,然后又忙活起来,在附近的大树上开洞取水,用大叶子卷成容器,一滴滴水,慢慢地流经插进去的树枝,滴进里面。
然后他又消失于视线,天黑了,她看不清,但能听到叶子磨擦的声音,他始终在不远的地方,每隔几分钟,他会喊一声,让她回应他,足足一个多小时,他才回到她的身边,嘴里还咀嚼着东西,手里又拿着一堆果子,与一堆柴枝回来。
Vol.101心跳声
安烈坐到她的身边,将果子一个个仔细地在自已身上擦干净才交给她。
谷绵怜可以肯定他吃了一些不在食谱上的“独食”,从而心生敬畏,端着手中的果子啃着,吸收能量水分。
在她吃着的同时,又再架出一块“斜坡”,将睡垫放上去做成一张半离地的“床”,“床”凹突不平,只有60厘米宽,安烈躺上去,将她抱到自已身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乖乖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谷绵怜也是累极了,趴在他的胸膛上,很快就睡着了。
嗡嗡嗡——蚊子虽不咬她,但被安烈的体温吸引住,不停地在她的耳边飞来飞去,发出难以忍受的噪声,谷绵怜醒了,身下的男人已经被咬了许多血包。
“怎么了。”安烈警觉地醒来,抚了抚她的脸,“是不是被蚊子咬得睡不着?”
谷绵怜摇摇头,“蚊子不……啊!”她看到了近在咫尺一只两厘米大的黑色蜘蛛,立马从男人身上弹跳起来,慌乱地逃到了几米远的地方,还差点拌到了杂草摔下去,幸好男人反应快,将她抱住。
“怎么了?”他将她护在了身后,警戒注意着四周,“蛇还是蝎子?”
“蜘蜘蜘……蛛!好大只的蜘蛛!”谷绵怜浑身哆嗦地抱着他的腰,撕心裂肺地大吼。
安烈松了一口气,解开她的手,“你站这里别动,我去收拾它。”
“赶它走远点就好了,我不吃蜘蛛。”谷绵怜扯了扯他的衣角叮嘱道。
安烈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回头莞尔一笑,还露出了一个小酒窝,“我也不吃。”
他捡了一根带叶子的枝条将小蜘蛛赶走,顺便也在周围仔细扫了一圈,赶走可能存在的昆虫,再风度翩翩地牵着她回去。
她再一次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缓的心跳声入睡。
世界变得静谧。
天微微亮,两人便起来,收集完树干流出来的清水后,安烈舍易求难避免一开始就跟别人冲突,赶往最边远的卡片放置点,取得第一个卡片,谷绵怜将卡片小心地放在背包里。
由于运动过量,乳酸堆积过多,双脚像注了铅,她已经走不动了,只好让安烈背着她走。
“我明天应该能自已走了。”谷绵怜因自已拖了他的行程有点愧疚,但自已的身体不争气也没办法。
“没事,我赶得上,不用担心。”安烈不以为然地安慰她,心情大好。
一路上,除了肌肉酸痛,食物不尽如人意外,他也没让她吃什么苦,她发现带来的食水与干粮,他一口也没吃,全留给了她。
再顺利到了第二个卡片放置点,同样,得到了第二个卡片,剩下的放置点可能就会遇上各个小组,安烈只有单枪匹马应对人家两三人的小组,谷绵怜不想拖他后腿,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又顺利取到了第三四个卡片,顺利得谷绵怜觉有点不可置信,以十二个六组计算,已经高于平均值。
四天下来,身体又粘又脏,她甚至隐隐闻到自已身上的酸馊味,她想洗澡,但一路上只见过浑浊恶臭的死水潭,想抹个身子也不行,身体痒得不行,往身上挠的次数也多了。
突然,前方发出金灿灿的亮光,谷绵怜眼前一亮,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才确定眼前的水潭不是幻觉。
“烈!水耶!有水!”她兴奋地拉着他的手迫不及待地往前冲,“我要洗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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