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绵怜轻轻翻了翻身,却迎上安烈的目光,这种情况她不知如何自处。
“过来。”床上的男人轻轻一唤。
她从卫阳身上起来,怕弄醒他之后又得成为鱼肉,动作很小心,但依然避免不了拔出阴茎时,刺激到身下的男人,他呢喃了一声,手重新放回她的腰上,将她搂住。
谷绵怜不知道他是装睡,还是本能反应,拿开他的手,轻轻一个提臀,浓稠的精液涌出穴口顺着大腿根往下流,她狼狈地抽了几张纸巾摁住腿心,蹑手蹑脚地来安烈身边,爬到他身上。
“老婆!来我这边!”刑执的声音从屏幕旁边的音箱传来,声音又响又亮,直接将沙发上的男人吵醒。
谷绵怜打死他的心都有了,气急败坏地隔着屏幕瞪了他一眼。
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沙发上的男人出了一身薄汗,他看着刚被自己入过的少女含着自己的精液爬上了别的男人的床,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差,足于抵消性爱带来的所有愉悦感。
第一次,他感到无力,揉了揉眉心,从沙发上起来,下身还沾着两人的体液,他打了电话叫人从主屋拿来衣服,然后进了浴室洗漱。
谷绵怜紧紧地偎在安烈的怀抱,像是寻找一种安全感,也像对他作出补偿。
刚好十分钟,房门被敲响,安烈用薄被将谷绵怜包得严严实实,然后才让送衣服的男护士进来。
男护士不经意地瞄到安烈怀里的谷绵怜,呆愣了一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正是前天躺在刑执怀里的谷绵怜,两个男人同时追求一个女人很正常,但是,同一个女人先后躺在不同男人的床上,浴室还有个正在洗澡的,那就有点……
看着男护士的眼神,谷绵怜感觉复杂,她从来都不想做白莲花,但是最终却是成了绿茶婊。
对,绿茶婊,当着那个男人面讨好这个男人,然后,又偷偷摸摸地讨好那个,拖泥带水,三心两意,婊出天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卫阳换上新衣服从浴室出来,轻描淡写地说,“对了,你感染了病毒,但是没有发病,身体却产生了抗体,是所有病例中第一个倒也是唯一的一例。”
“真的吗?那我的血就可以救人了!“谷绵怜兴奋得蹦跳起来,将对男人的怒气抛诸脑后。
“嗯。”男人望着她嘴角一勾,“所以你想救谁呢?”
“当然是……”
卫阳你这个混蛋扑街王八蛋!谷绵怜在心里给他骂了个底朝天,给她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套!她甚至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强上了他,这辈子有这样子的报应!
“以现在的抗体数量,你只能救一个。”他将她的后路给堵死。
谷绵怜细想了一下,很快想到了方法,“如果只抽血的话,能救一个,但是换血的话,就应该能同时救两个了吧?”
“不可以!”三个男人同时否定她的想法。
“为什么?”谷绵怜自认为是合理可行,
“我不允许你与别的男人换血。”安烈第一个阻止。
男人不行,“那,那就女人……呗……”
“也不行!”刑执也反对。
谷绵怜算是明白了,他们这几个浑球就是在迫她在高致与安烈之间作出选择。
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其实她没选择的余地,“烈,对不起,我想先救高先生。”
如果不先救他,他熬不了多久。
她无法想像抱着安烈有多难过,即使再多的讨好,也弥补不了对他的伤害。
“绵绵……”安烈轻抚着她颈后卫阳留下的那个伤疤,“我好失望。”
谷绵怜紧紧地攥紧手上的被单,眼泪经不住地往下流,滴在手背上。
“你走吧,我不要再见到你。”
以恩情来说,安烈付出的远远比高致多,但她就是不想亏欠高致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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