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月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打在脸上,她睁开了眼睛。
眼睛眨巴了一下,又眨巴了一下,她惊讶地看向明显已经大亮的天色,又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小腹部位。
想了想,她又伸手揉了揉:“咦……”
性瘾,居然没犯?
一旁,男子疑惑的声音响起:“妻主,怎么了?”
江凌月扭头看去,只见滕奕苍白的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大概是昨晚睡的不错的原因,他的精神很好,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却能从眼睛里看出精气神儿。
江凌月想了想,诚实地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我之前中了慢性春药的事情,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虽然我后来有治疗过,却也只是戒掉了晚上的性瘾,但早上的却没能清掉。”
“按理说,我在天亮的之前,应该会……”
滕奕懂了,旋即轻笑一声:“或许,是妻主的身体体谅滕奕不能伺候,所以才会在今日自动病愈。”
“咳咳……”听出他的自嘲,江凌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多想,我没那个意思。”
“或许……”摩挲了一下下巴,她分析道:“大夫曾经说过,新鲜毛春藤的毒虽然还没有具体解法,却也不会致命。可能,这东西能够随着体液一起排出身体,从而无药自愈也说不定。”
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解释了。
吃完早饭,她跟滕珏玉腻歪了一会儿,顺便说了一下性瘾早上没犯的事情,并将自己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本以为滕珏玉会也自己一样,也对此心存侥幸,却听他认真道:“若是有时间,妻主还是找凌大夫去看一看的好。我总觉得,这东西很危险,蛰伏在您的身体里,随时都有可能会出问题。”
虽说,他一早就认清了现实,知道她不可能只有他这一个夫郎,甚至也不会只有青怡坊里面的那姓裴的小倌。
但是,谁也不希望自己兄弟多多不是么?
他更不希望的是,她是在药性发作的前提下,将别的男人拖上床的。
所以这个毒,还是解了的好。
“我这两日在排新戏,等排好以后,我就回村子一趟。”
茶楼的工作,其实已经不需要江凌月去参与运营了,招呼客人的工作只有小二娘打理,有身份不俗的客人搞事情,有杜悦澜可以处理,甚至厨房的茶楼专属点心方面,也有专门的点心师傅。
江凌月每日除了拍拍戏,查查帐,在脑子里过一遍茶楼的未来发展方向,也就没有别的事儿可以干。
硕大的茶楼,有杜悦澜坐镇,也没什么搞事情的小人上门。
唯二那么两次有人上门搞事情,也被妥善解决了。
这几天,她下工都比较早。
回院子以后,她除了研究花生油的出油工艺,便是跑到镇子上的铁匠铺,跟着膀大腰圆的铁匠王娘子一起敲敲打打。
这一日,她拎着一个食盒回到了院子,滕珏玉立马迎了上来,看着食盒眼睛放光:“又是什么新式的点心吗?”
每次江凌月做出新点心之后,都会带一份回来给众人品尝。
不过,滕奕不能吃甜食,滕亦辰可以吃却吃得少,所以剩下的,基本上就都进了滕珏玉的肚子。
短短几日,身形削瘦的精致童子,身形就圆润了一圈。
当然,本就没有几两肉的人,便是圆润了一些,也还是好看的。
而且,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不过这次,滕珏玉要失望了:“不是,不过也是一些好东西,吃完饭我拿给你们看。”
晚上吃完饭,江凌月朝着门口瞥了一眼,问道:“二郎今日又回村子了?”
滕珏玉优雅地放下筷子,摸了摸撑胀的肚子,漫不经心道:“这不是惯例了么?妻主不用理会他。”
自从定下了轮流伺候的制度以后,滕亦辰每到轮到他的日子,都必定会回村子看望滕亦儒,这已经成了铁律。
而滕亦儒和滕磊,也没有再来过镇子上。
对此,江凌月一直都表现的十分平静。
嗯……
没什么好不平静的。
毕竟,他的心里,从来也没有她,不是么?
吃完饭,五指不沾阳春水的滕珏玉被迫下饭刷了碗,江凌月去后院洗漱了一翻,回来的时候,滕珏玉也收拾完了。
她对他招了招手,一起进了滕奕的屋子。
拿出自己带回来的食盒,在哥两个疑惑的目光中,她打开了食盒的盖子,露出了一屋子的银亮。
“这是……”
饶是这两位脑子都十分灵活,却也还是被盒子里的东西弄蒙了。
只见,食盒里装的并不是点心,而是一盒造型气息古怪的铁器。
江凌月从里面挑挑拣拣,口中不忘解释道:“这几日,我见镇子上有不少恶霸搞事情,欺负良家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情。我不可能天天守在你们身边,就给你们弄了些防身的东西。”
两兄弟继续呆滞。
江凌月从盒子的底层拿出了几个看起来像戒指一样的东西,戒指两头对称的方位有两条细细的裂痕,其中一侧的裂痕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凸起。
在两兄弟惊讶的目光中,她轻轻扣动了了一下凸起,而后用力一拉,戒指竟是从缝隙的部分弹开,变成了两个半圆的环形!
环形中,一条细细的丝线在昏黄的油灯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
“你们不会武功,身上带着别的东西又十分招摇,我便准备了这银丝。如果将来遇到危险而我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又不在的话,你们一定不要做什么垂死挣扎,那样做除了让自己受伤的话,没有半分好处。你们要想办法把敌人骗到面前,趁其不备,一击必杀。”
“便是真的在挣扎的过程中伤了人杀了人,也不要怕,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就可以。”
说这些,是因为她前两日亲眼目睹了一桩惨剧。
有个恶霸欺负良家的清白男子,那男子抵死不从,恶霸恼羞成怒之下,竟是将其打死了。
“趁其不备?”
“一击必杀?”
兄弟两个对望了一眼,不同的话语中是相同的趣味。
滕珏玉看了自家大哥一眼,突然飞快垂眸,问道:“那若是……在诱骗的过程中,我们不小心被毁了清白怎么办?”
“额……”江凌月眨巴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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