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雅心脏好像也被什么刺痛了一下,但她没有再回头看傅之衍一眼,而是几步走到了林城身边,和他擦肩而过时,冷淡地说了一句。
“你跟我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嗯。”
林城也忍住了这一时的怒气,温和地应了一声,握紧的拳头依旧没有松开,发出嘎吱的可怕声音。
他忽然又想起来,父亲曾经给他讲过二十多年前的那段往事,可以说,那是现在他们三人感情的翻版,当初那个英国男人也是侵占了自己好朋友的老婆,觊觎别人的妻子。
也就他爸才把那个野蛮英国人当好朋友,结果呢,那个所谓的好朋友,在他儿子还在襁褓的时候,奸淫了他老婆让她怀了孩子,还带着他老婆私奔到英国,现在他们一家人都没真正见上过一面。
如果不是钟白雅现在叫住了他,他一定会挥拳把这个所谓的亲弟弟揍一顿,这个该死的畜生,连自己的嫂子都敢惦记上,真和他爸一样,狼心狗肺。
“之衍,你没事吧?”
白婧赶过来时,看到林城刚刚那吓人的模样也有些腿软,林医生似乎下一秒就要打人,好在钟白雅及时把他叫走了,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换做谁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也咽不下这口气,哪怕是自己的亲弟弟。
“没事。”
傅之衍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似乎下了什么决心,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比刚刚要打人的林城还要恐怖,白婧忍不住颤抖了下,开了口。
“之衍,你和白雅断了关系吧。”
白婧开始苦苦哀求:“那是你嫂子啊,虽然之前林城出轨了别的女人,但你和白雅的关系又何尝是纯洁的呢?林城和白雅之间的感情,不是我们俩外人可以评价对错的,现在林城既然想重新追回白雅,咱们也退出他们俩的是非,你早日回英国,不让伯母再为了你提心吊胆,不是更好吗?”
“是吗?”
重新追回她?
傅之衍想到刚刚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眼里很快浮现了一层血红的颜色:“野鸳鸯,他们现在想双宿双飞了?可惜,我就是死来都要抓着我的女人不放,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重新在一起!永远没可能!”
“之衍……”
野鸳鸯。
白婧瞪大了眼睛,第一次听到傅之衍对钟白雅的真实想法,这样深刻而强烈的占有欲,难道一点爱都没有吗?她想自欺欺人,但根本做不到了。
“之衍……”
白婧感觉背后一阵冷风凉飕飕的过,刚想抓住他的胳膊,男人却甩开她的手,大步朝钟白雅和林城消失的方向走去,哪怕她和林城多呆上一秒,傅之衍都觉得自己要发疯。
他随后给人打了个电话,英文说得太快白婧没怎么听懂,只听到英国,有个女人这样的简单字眼,他说了下自己需要办理的事后,很快消失在白婧的视野里。
……
这一边,钟白雅和林城面对面地站着,两人似乎都在想该怎么开这个头,
“白雅,你和我回去吧,我们结婚,我会和吴芳断绝一切关系和来往,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我可以让主任把她调到别的医院,好不好?”林城看着她,面容热切道,“我可以不介意你和傅之衍发生过什么,但你也要忘了我和吴芳的事,以后我们好好地过日子,行吗?”
钟白雅第一次发现,向来温和的林城,原来还有这么无耻的一面,他心里肯定很清楚,她几乎是和傅之衍半强迫发生的关系,可他却是主动出轨的吴芳,这事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以后的日子里,林城可以出轨无数个吴芳,可钟白雅一生只会遇到一个傅之衍,将来也能做到恪守自己的本分,不会随便背叛婚姻和爱情。
他真当她是傻子,她不爱他了,他再也骗不了她。
捏着她和傅之衍的事,逼着她所有事情一笔勾销,那不可能。
啪的一下,钟白雅一巴掌扇在了林城脸上,他瞳孔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女人。
“林城,这一巴掌,是你欠了我的。”
钟白雅放下巴掌,重新看着他,淡淡道:“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早在一个月前就结束,我本就不想再和你们兄弟有任何纠缠,但今天傅之衍可以找到我,肯定也有你的一份助力,所以这巴掌,你该给我受着。你就是自私自利,从来都是你以为,你觉得,却没想过别人的感受。”
“我告诉你,都没用了,你已经是前男友,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如果再敢骚扰纠缠我的话,别怪我报警处理。”
林城忽然哑口无言。
因为钟白雅说的,都句句在实,他突然没有勇气再说什么。
钟白雅说完后,又冷冷地转身打算离开,这次林城没有再追上来,他和傅之衍最不一样的就是,傅之衍永远不可能坐以待毙,只会及时出击。
一想到那个男人受伤的眼神,钟白雅停住了脚步,心脏忽然一阵疼,低头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心情烦闷地把石头踹到了不远处。
女人就是容易心软,男人就显得心狠多了,折磨她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钟白雅还在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忽然被人从背后用湿巾捂住了嘴,钟白雅瞳孔瞪大,身为医生,她对这种东西再熟悉不过。
“唔……”
她尽量不让自己吸入迷药,可事与愿违的是,她还是被捂到失去了知觉,倒在身后男人的怀里。
傅之衍看着女人倒在自己怀里,原本白皙的脸蛋上浮现了红晕,男人的臂膀从后面伸过来,及时横在了她的胸前,紧紧地搂住女人的肩膀。
傅之衍低下头,轻轻地吻在了女人的发上,这几个亲吻和先前的粗暴不一样,充满了柔情,其中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宝贝,我说过,不会放你和任何人走的。”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手臂收紧了力道,似乎只是在她耳边喃喃自语,却又像刻在骨血里的誓言一般:“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
小傅你要搞搞清楚,到底谁才是野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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