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人、两个孩子出了地窖以后,见到城主的隽老也是大吃一惊。
此时莱孤也看出宋鹄是北号山的人,于是开口相求,他说自己身上带着关于北号妖族天大机密的物品,如今留在身上遭到魇化盟那群家伙的觊觎,所以那杀手才会千方百计追杀自己,企图得到此物。
宋鹄如今只想保护两个孩子平安无事,不想掺和莱孤的事情,可是对方却声称,现在土城已经被杀手占领,下一个目标肯定是北号山村寨,如果宋鹄不帮自己,那就是整个北号妖族的罪人。
旁边的隽老也相劝,让宋鹄先听听城主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办法,只好听莱孤继续说了下去。
莱孤说,自己身上有半张兽皮秘方,那是北号妖族以前没有分裂时流传下来的东西,此外加上些杂七杂八的物品打了一个包袱,如今秘方带在身上不方便,于是留给隽老隽老保管。
而他想要出城前往北号山,和那里的族长狙商量化敌为友、对付魇化盟的事情,可是那群杀手不知有什么手段,只要自己一出现,对方很快就能觅得踪迹,第一时间就追杀过来了。
万般无奈之下,莱孤想到了一个十分凶险的计策。
至于另一边,等到宋鹄引开了杀手,莱孤带着自己的包袱匆匆离开了隽老的家,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此人有没有前往北号山。
宋鹄和莱孤消失的第二天,魇化盟杀手和叛徒长老又来砸门,隽老直到对方是来者不善,于是打开窗户让孩子躲到外面。
破门而入的杀手抓住了隽老,他们声称已经识穿宋鹄冒充莱孤逃走的把戏,而且宋鹄被杀,两个孩子听到这里消息,忍不住失声哭了出来,杀手听见后疯狂窜出房间企图捉拿孩子。
宋乾拉起妹妹,顺着土城外墙侧面,从一个狗洞钻了出去,可是叛徒长老和那群杀手押着隽老紧追不舍,他们以为自己要找的东西在孩子身上藏着,就这样,正好被关横等人撞见。
“畜生。”关横此时面沉似水,他伸手扣住那个重伤叛徒长老的天灵额头,捏得对方骨头咯剌剌暴响不止,此人顿时疼得连声哀嚎“呃啊啊啊”
“说,西漠土城里有多少魇化盟的家伙,,还有,你们到底想从城主莱孤手里得到什么你要是不招,本少爷现在就把你全身骨头掰折拿去喂狗。”
听到关横厉声威胁,这叛徒长老本来就是怕死之辈,立刻忙不迭叫道“我说、我说。”
原来,魇化盟的盟主巴隆看中了西漠土城的绝好地理位置,武力攻占这里之后,逐渐把数百居民一一邪化,不但能多出一批死忠手下,还可以把土城作为另一个重要的窝点。
另外还有一点,城主莱孤有一副“炎抗手甲”,这东西是用天外陨石和上古奇兽火烈犀的外皮制作而成,带上它就算用手捧起滚烫岩浆也感受不到丁点热度,异常神奇,此物,是巴隆非常想得到的东西。
“炎抗手甲”若桃听到这东西的名字,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公子,这玩意不会是准备对付你的吧”
“该死的,巴隆的分身上次吃了原火之力的暗亏,竟然开始想办法用这种下作手段。”
关横摸着下巴说道“不要紧,除了原火之力以外,本少爷的杀敌招数多的是,魇化盟的家伙,就是想破脑袋也没辙抵抗,只有乖乖挨宰的份儿。”
言到此处,关横又问隽老“那个城主莱孤不是给了你半张秘药配方吗东西呢”
“这个嘛”隽老嗫嚅道“当初城主说这张配方也是魇化盟杀手想寻找的东西,自己不能总是随身携带,于是让我保管,在刚才被抓住的时候,有个小头目从我这里搜到,已经拿走了。”
“什么”闻听此言,关横忍不住皱了皱眉,旁边的卿凰也说道“阿横,那半张配方的内容,关系到等着给北号山狙族长救命用的秘药,咱们必须马上找回来。”
关横有些不死心,又问“隽老,兽皮秘方上的内容你记得吗”他的话甫一出口,隽老就摇了摇头“抱歉,关公子,老朽不认识上面的东西,因为我不识字啊。”
“那就只有去一趟西漠土城了。”卿凰开言道“反正咱们也得把魇化盟的家伙一网打尽。”
“我也去”就在此时,小男孩宋乾一擦脸上的泪水,扬声叫道“大哥哥,我和你一起去,我要为爹爹报仇。”
这一声爹,叫得真情流露,那是因为这兄妹二人的生父逝世太早,两个幼小的孩子缺少父爱,多亏宋鹄的出现,对方的善良感动了他们,让孩子心甘情愿跟随了宋鹄的姓氏,他们已经把宋鹄当成真的父亲了。
“唉”关横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行,你们的年纪还小,我不能带着宋乾去冒险。”
“可是”倔强的宋乾还想争辩两句,关横却又说道“更何况,还有一个亲人等着你们去照顾呢。”
“那是谁隽老爷爷吗”看到对方眼中泛起疑惑,关横接着说道“不对,那个人是宋鹄的兄弟宋亚,你们也知道宋亚的脑子不太好使,要是没人照顾他,这家伙很容易出意外的。”
“是亚叔”听了对方的话,宋乾脑中立刻浮现出宋亚那张憨傻纯扑、经常呵呵笑的脸来,碧儿也在旁边揪了揪他的衣襟低声道“哥哥,我也想去看亚叔,他以前还给我抓过蜻蜓蝴蝶呢。”
“关公子,那就这么决定了。”隽老此时说道“我带着孩子们先赶去北号山,剩下的事情”
“放心,我们会处理好一切的。”
说着,关横倏地朝附近树林里发出一声轻啸,就只听翅膀啪嗒声响,几只玄翎花顿时飞了过来,他接着说道“别担心会有杀手继续追你们,这些花会随时随地保护大家的。”
一老二小三个人点头称谢,就此急匆匆去了北号山。关横说道“好了,现在是赶往西漠土城的时候了,小黑”
他突然出其不意开口点名,刚才抱着吞鬼喵一直老老实实站在旁边的小黑立刻答应一声“是,姐夫,我就在这里。”
“丫头,你要向我保证,最近可不要私自乱跑了,因为我决定了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关横脸上一本正经非常严肃“既然御雷犴之魂一直在你的项链里休眠,那帮助它吸取雷电之力滋养魂体的事情,就由你来做好了,但是吸收雷电时,必须有我、若桃或者卿凰其中一个陪同才行,这回高兴了吧”
“真的”小黑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么大的好事回落在自己头上,自然是非常欢喜。
关横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记住,只要最近再让我看见你调皮捣蛋一次,这个机会和项链,我全都要收回去,你明白了吗”
“哦”小黑明白这是关横在暗示自己不要做得太多分,否则御雷晶项链就保不住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嗯,答应就好。”关横一挥手“若桃,把搁在你那里的毒手套给这丫头,算是以防万一吧,毕竟此物能够隔绝雷电伤害。”
另一边,西漠土城内,数十个魇化盟杀手在一座大屋门口站立不动,而他们的首领“栾蔽”,此时却是异常焦躁,突然间,正在来回踱步的他听到远处有人跑来的声音。
“栾大哥。”来人叫了一声,随即把手里的东西恭恭敬敬递给栾蔽“这是刚刚从隽老身上搜来的兽皮秘药配方”
“啪。”伸手将此物攥在手中,栾蔽冷哼一声“笨蛋,你们折腾了大半天,就只得了这个吗我要找的炎抗手甲呢还有,那个该死的城主莱孤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个这个”来人满以为给对方拿回秘药配方,就算没有奖赏,也能落得“辛苦了”三个字,谁知道栾蔽开口就骂,丝毫不留情面,不由得此人心中暗恨,可是嘴里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废物,真是没用”说时迟,那时快,头上泛起无名之火的栾蔽陡忽一拳轰出,“砰”正中这倒霉家伙的上身,打得他胸骨龟裂塌陷,顿时口喷红雾软倒在地,眼见就不能活了。
“这、这也不算犯什么大错,只是办事不利,就被处死了”周围的魇化盟杀手看到栾蔽出手狠毒无情,不由自主一片哗然。
“都给老子住嘴”栾蔽此时狂吼一声,硬生生震慑住了这群家伙,他大声叫道“找不到城主莱孤、找不到炎抗手甲,主人一定会杀了我,不过”
“在那之前,我可以让你们先尝尝不得好死的滋味”
这凶神恶煞般的栾蔽稍微一顿,目绽凶芒扫视众人“我知道莱孤可能没有跑远,还留在这座土城里,你们听着就算杀尽这城里每一个人甚至是活物,都要把这混账东西给我翻出来快去办”
这句话甫一出口,一众魇化盟杀手顿时呼啦啦向周围四散而去,栾蔽说话的时候还释放了自己那本源魔魇之影,他也是自行进入邪化状态的凶人,自然可以威慑手下这帮喽。
少时片刻之后,西漠土城里已经是哀嚎一片,所有的住户居民都被杀手拎着明晃晃兵刃赶到了土城最宽阔的地方。
不管是男女老幼、强壮或羸弱,这些人趔趔趄趄走到这里,全部被杀手踹中膝弯跪倒在地,他们面前的高台上站着栾蔽,眼中不断闪烁嗜血的恶毒光芒。
此人扯着嗓子厉声吼道“在场人,都给老子听好了,你们的城主躲躲藏藏不肯出来见我,也不肯献出我要的东西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
话音甫落之时,两个如狼似虎的杀手顿时从人群里揪出两个家伙来。
这两个人,一个是须发皆白的颤抖老者,另一个是仅仅十来岁的羸弱少年,栾蔽哼了一声“算你们运气不好,被第一个选中,押上来吧。”
杀手们答应一声,拽着像死狗般发抖的二人上了高台,栾蔽高声嚷道“西漠土城的城主莱孤你听着,老子知道你藏在这土城的某个犄角旮旯不肯出来,我现在数三下,你要是不现身,这两个立刻就得死”“一”
第一个数缓缓出口,台上、台下的人都是吓得浑身栗抖。
“二。”第二个数说出来的时候,杀手们手里明晃晃的兵刃已经迫近老者和少年的脖颈,可是四周围,依然没有城主出现的迹象,两个人裆里顿时哗哗作响,尿骚味瞬间蔓延开来。
“三”栾蔽嘴里终于说出这判定无辜者生死的一字,就只听耳边响起“噗、噗”两声,一双大好颅首顿时滚落到了台下。
“嗤嗤嗤”没脑袋的脖腔飙出丈余长的血柱,扑撒到台下的时候,溅了那群居民一身一脸。
“可恶,你们这些畜生,老子和你们拼了”有个土城居民是彪形大汉,他仗着自己是黑气顶峰霸者,倏地窜了起来,挥拳打向面前的杀手。
“呼”说时迟,那时快,壮汉的拳风还没有沾到对面杀手的汗毛,左右两边挟裹无俦猛劲的骨刃和长矛就已经贯穿了他的肋下。
“噗”对方抽出兵刃的瞬间,汉子瞪着愤怒双眸,就此飙血倒地,绝气身亡,下一刻,十几样兵器狠命狂落,将其硬生生剁成了肉糜。
“你们”其余的土城居民见此情景目眦欲裂,可想要抵抗,却是缺乏勇气。
在过去,西漠土城的人号称“北号沙盗”,纵马驰骋各地,来去如风,专门以劫掠为生,那个时候的他们,比现在的杀手还有凶恶几分,手下从无活口,都是一屠满门。
可是就在半年前,土城城主的妹子与北号山村寨族长狙联姻,两边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打了起来,强壮强者、战士死伤无数,弄得土城内女多男少,羸弱不堪。
后来这些土城居民才知道,两边的恶斗就是魇化盟暗中挑唆、不断添加他们之间的杀戮误会造成的,然而到了此刻,知道真相也晚了,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任其宰割的份。
此时此刻,栾蔽一挥手“再抓四个人上台来,准备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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