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狂魔骨兵,它们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关横扭头瞥了甲貅王一眼,问“你知道吗”
“唉,回忆起过去的事情,真像是一场噩梦。”
甲貅王有些不愿意提起往事,可关横既然开口发问,也不能不说了,它缓缓道“那狂魔骨兵,是远古狂魔一族真正的倚仗,甚至连残暴凶戾的血魔族都为之忌惮三分”
根据甲貅王的说法,远古狂魔一族是极为凶残、嗜血兼恶毒的家伙,它们在本族成员死后,从不轻易抛弃尸体,而是被长老们剥皮、削肉、剔骨,各有各的用处。
皮,做成甲胄穿在身上,肉,和其余同族分而食之,骨头则是被打造成兵刃,这么做,是要随身“携带”死去战士的亡灵,让自身变得更强大。
至于族中强者的整副骸骨都被保留,用秘法炼制成“狂魔骨兵”,这些家伙远比活着的战士强大,不惧疼痛受伤带来的影响,只会听从控制者的命令,疯狂杀戮。
“所以我才说,狂魔族内的活人算个屁,只要那些骨兵才是最棘手的。”此时此刻,甲貅王心有余悸的说“想当年,我就是被几个狂魔骨兵重伤,险些赔上老命。”
“说到底,也不过是几根烂骨头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古桑女面带不屑说“依我看,是你的胆子太小了。”
“对对,就算对方有些棘手,也不可能敌得过我们联手。”若桃不慌不忙开口道“别忘了,公子的噬灵紫炎什么都可以烧光。”
“不错”甲貅王脑中灵光一闪,登时欢喜道“我把这件事都给忘了,关横,你也许真是那些狂魔骨兵的克星。”
“嘿嘿,并非也许,而是肯定。”关横满脸笃定显得信心十足“我是这世间万物邪恶生灵的克星。”
“呜叽叽、呜叽叽。”这个时候,在不远处老猴发出尖鸣,招呼大家过去,木灵妖也在它旁边说道“诸位,这里有两只没有受伤的六足怪虫,看看还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我来问问它们。”说时迟,那时快,关横抖手弹出两团本源之力,这是他和异界生灵沟通的小手段,只要气息融入对方脑中,大家就可以用能听懂的语言谈话了。
“吱吱,饶命啊,吱吱。”关横见两只瑟瑟发抖的怪虫不住求饶,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而后对身边的虫母使了个眼色。
“唧唧,你俩都听好了。”虫母此时大模大样充当关横的“代言虫”,它说道“我家主人对两只小小虫儿的命不感兴趣,只要老实回答问题,你们应该就可以保住命了,听明白没有”
“是是,我俩一定照办。”
闻听此言,这俩虫子暂时松了口气,它们也不过是充当苦力坐骑的碎催,对远古狂魔没啥忠诚度,要说仇恨值倒是已经爆表了,故此对于关横杀灭对方,其实还有几分高兴,当然愿意配合。
关横此时轻描淡写的开口“先说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要做什么,以及这个小空间还有没有远古狂魔的余孽。”
“好好,我先说。”
“凭啥你先说,我知道的更多,我先说”
两只怪虫都是碎嘴子,现在想要争着开口,互不相让起来。
看到关横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若桃登时面带杀气把吞雷刃拽了出来,还在虫子面前比划了两下,她哼了一声“不许啰唣,一个一个说,再多嘴,姑奶奶先砍掉你们几条腿儿烤了吃。”
“呃”听了她的话,怪虫吓得浑身栗抖,其实若桃也只是嫌它们啰嗦,故此出言恫吓而已,此时此刻,关横指了指左边虫子“你先说。”
“是是。”此虫觉得自己被允许第一个开口,是得到重视的征兆,如此一来,活命的机会应该能多一些。
就这样,六足怪虫把小空间的情况,说了一遍,它们确实是作为坐骑,驮着几十个狂魔战士来到这里,随行的还有两具低阶骨兵。
按照狂魔族内部标准,被炼制出来的骨兵也是有高低上下之分的,分别是低阶、中阶、高阶,以及极少数的“至尊骨兵”,这种家伙的实力甚至不逊于狂魔族长。
至于低阶骨兵的战斗力,也能力抗十余名狂魔战士了,所以有这两个骨兵随行,其余的狂魔战士都是肆无忌惮,以为可以在此处横行无忌,万没想到踢在了关横这块铁板上,导致全军覆没。
“吱吱,中阶骨兵堪比上百狂魔战士,而高阶骨兵不但具备狂魔统领一般的力量,还会使用魔气邪术,非常厉害。”
六足怪虫说道“想当年,我们怪虫一族也是称霸异界的存在,可被对方派出了三个高阶骨兵,便尽数全灭,沦为苦役坐骑,唉,想想都害怕。”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愈发想要见识见识骨兵的威力了。”关横两眼微眯,而后道“你们刚才提起,这小空间内还有几十个狂魔战士和两具骨兵,对方在何处”
“就在小空间的西北角落,有一座石窟,对方在里面休息。”另一只怪虫赶紧抢着开口“我可以带着您立刻前去。”
瞥了一眼这个忍不住擅自说话的家伙,关横心中暗笑,但脸上仍然不动声色,他说“好,你俩领路,顺便给我这几个妹子当坐骑,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乐意之至。”两只虫子立刻驮起若桃和卿凰,古桑女变小身躯,仍旧骑着巨蜂,关横则是盘膝坐在甲貅王背上,接着扬声道“出发。”
另一边,小空间石窟内,这队狂魔战士的统领突然感到有些心神不宁,而后对身边的随从说“我派去巡逻的那些家伙离开多久了”
“启禀统领。”那随从恭恭敬敬说道“应该有小半个时辰了。”
“这里只有巴掌大的地方,半个时辰足够逛一圈了。”统领气咻咻的说“混账东西,不知道躲到哪里偷懒摸鱼去了,它们要是回来,统统都要吃我一百鞭”
就在此时,附近半空中掠过一道乍隐乍现的暗影,缓缓趴在了附近岩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