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的教导就先到这里吧,有些东西陆生需要用时间来体会。”
樱花树下,苏越和奴良滑瓢喝着茶,对着月光赏花。
天空中的皎洁明月将光辉映下,于荷花塘中反射出一片清光,又照耀在樱花树上,粉光流彩。
此情此景端的美丽无比,别具匠心。
“我本想回去一趟。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空闲。”
“若是先生稍感寂寞,奴良组也并非没有女妖仰慕先生神威。”
奴良滑瓢这个老流氓又做起拉皮条的事情,但很快又道。
“若是先生想念,我也可请骷髅宫家的两位来此。让若菜与毛倡妓作陪,这东京之中倒也有不少可以玩赏的地方。”
苏越轻轻点头。
“那就多谢总大将的好意了。”
另一边,奴良陆生找上了苏越。
经过十天的苏式教育,陆生在面貌上没什么改变,但精神气却和十天前相比完全不同。
“老师,牛鬼此举是将我看做一个孩子,没把我放在眼里;又或者是故意示弱,另有谋划”
奴良陆生感觉十分困惑。
事情是这样的。
奴良陆生在家里因为风寒躺了十天,他的同学们为了庆祝他的痊愈,又正好抽到捩眼山温泉屋免费招代劵,所以打算大家一起去山上玩。
遇到这种飞来横福,经过苏越教导的陆生,瞬间升起警惕心。
他先是去查了查捩眼山的消息,然后立刻就得到答案捩眼山是牛鬼的底盘。而牛鬼则是奴良组中武斗派牛鬼组的组长,实力相当强劲。
“只凭旧鼠组的几条小老鼠,怎么敢对我这个奴良组少主动手在他们背后一定有人操控如今,这个人已是呼之欲出。”
看着双目灼灼的陆生,苏越饶有兴趣的问道。
“所以,你的打算是”
“我想将计就计既然之前旧鼠组能抓住加奈和柚罗同学威胁我,那牛鬼也能这么做相比能变成妖怪的我,妈妈的处境更加危险”
“根据我的了解,牛鬼是从爷爷开始就加入奴良组的元老,为奴良组出生入死。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爷爷根本不可能相信是牛鬼在作祟。”
说到这里,陆生的表情稍稍缓和,露出一个苦笑。
“而且,我也不觉得牛鬼会做出背叛奴良组的事情。他之所以会让旧鼠组对我动手,可能只是单纯的对我不满吧。”
随后,他又正色道。
“不过却也不能排除牛鬼生出不该有的野心的可能。此次捩眼山之行,还请老师暗中相随,助我一臂之力。”
“经过了十天打磨,你终于懂得如何思考和借势,这点很好。”
苏越看着原本冒冒失失的小鬼头,在自己手下变得终于有了点脑子,稍有些成就感的点头。
“但我拒绝你能想到我,牛鬼自然也能想到。倒时他自有办法将我支开,你又能怎么办”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放弃。牛鬼这么做几乎明摆着告诉我,如果我不去的话,他就会对我的同学动手。”
明明还是白天,奴良陆生那一头继承了母亲的棕发,却已经化为黑白双色。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用我的亲友作为威胁,已经犯了大忌即使他是奴良组的元老,这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放过的罪责”
“有信心是好事。但你这热血一上头,就把我教导的东西都抛到一边了啊”
苏越的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掏出一把让奴良陆生浑身一颤的木刀。
“等你从捩眼山回来,教导还是不能停啊”
既然知道这是牛鬼的陷阱,奴良陆生自然不会像原来那样,傻傻的等别人都打上门了才反击。
他打了个时间差,等牛鬼返回捩眼山后,根本没有和同学们一起,而是直接叫上冰丽,青田坊,首无,毛倡妓等亲近他的妖怪,打上捩眼山
坐在几只会飞的大型妖怪身上,首无、毛倡妓等人尽管和陆生一同前来,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牛鬼大人竟然暗中指示旧鼠组对陆生少主动手真是难以想象”
“那可是看着陆生少主长大的牛鬼大人”
“不管牛鬼是怎么想的,事实就是如此。”
奴良陆生踩着一只像是会飞的蜈蚣,却又长着人头的巨大妖怪身上,腰间是从家里随便拿的一把太刀。
“有关此事,我也想当面向他问个明白”
捩眼山,是奴良组势力的边境,隔壁就是其他妖怪势力的地盘。
为了守护奴良组的安宁,牛鬼组常驻一线战斗,抵挡想要入侵东岛国的妖怪们,所有成员都是武斗派。
也正是因此,当陆生带人来到捩眼山后,牛鬼的手下立刻就发现了他们。
“喂喂喂,马头丸,我没看错吧”
看着随奴良陆生一起来的众妖怪们,头上戴着牛头骨的牛头丸稍显错愕,却又并不感觉害怕。
“啧啧,看来少主也不单纯是个傻瓜嘛还知道叫人。”
“笨蛋这件事情要立刻汇报给牛鬼大人”
头上戴着马头骨的马头丸刚刚说完,牛鬼的身影便在他身后出现。
“我已经知道了。”
山巅,牛鬼的黑色长发披肩,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右脸,看不太清表情。
“你们挡住其他人,放奴良陆生过来”
“是”
山脚下,牛头丸和马头丸率领大小妖怪拦住奴良陆生。
“来者止步”
“牛头丸,马头丸”
看着这两个对牛鬼忠心耿耿的左右手,首无脸色一沉。
“难道说,牛鬼大人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牛头丸拔出腰间的太刀,冰蓝色的右眼中露出残酷笑意。
“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拦住你们,只放奴良陆生一个人过去”
“妄想”
听牛头丸这么说,及川冰丽立刻拦在奴良陆生面前,怒斥道。
“我是不会让少主”
“好我答应了。”
“什么”
回头惊讶的看着奴良陆生,及川冰丽连忙劝道。
“少主牛鬼大人可是很强的让您一个人去面对他,实在是太危险了”
“人家的挑战函都已经丢到我面前了,作为奴良滑瓢的孙子,我又怎么能视而不见”
奴良陆生摘下自己的眼镜递给冰丽,就好像脱下了什么束缚般,神情凛冽而冷漠。
对着神情微变的牛头丸和马头丸,他开口道。
“让开吧,小鬼们。你们的老大可还在等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