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也别瞎鸡儿想,好好休息两天再说。至多一月吧,我会把这事情处理好。”
“唔……”
房间里,二少奶奶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然被李春来重重拥入怀中。
转而,李春来看着二少奶奶有些羞红的俏脸,不由一笑,低低道:“明天吧,明天晚上我再来找你。”
看着李春来已经快步远去,二少奶奶本就有些羞红的俏脸,止不住便是要红透了,简直要滴出水来。
这个混蛋,竟然对她用强……
但转而,她却又止不住低笑出声来。
虽说李春来这厮在有些东西上,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敏锐,但是,那等感觉,感觉担当,她早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想着,二少奶奶的心情不由越发明媚,忙是小心收拾一番,快步去查看生产线。
要知道,此时俨然已经非同彼时。
这偌大的堪称金矿一般的鱼罐头厂,她已然是拥有了三成的份子!
就算以后她和她的宝贝儿子什么不都干,俨然也足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
解决了二少奶奶这边的问题,李春来的心情也是极为舒畅。
其实,李春来之前便已经发现了这事情的一些不对劲,但这种东西,他究竟没往太深处想。
谁曾想,他李三爷以为他在五层呢,二少奶奶这妖精,竟然在大气层的……
不过,事情已经到此时,李春来无论怎么算,自都不会吃亏的。
肉都烂在锅里呢,怎会亏呢?
若不然,为了笼络二少奶奶这等人才,李春来怕就不只是出血的事儿了,还不一定能放心。
但此时,二少奶奶儿子都给他李三爷生了,还用担心个什么呢?
……
回到长岛南的临时聚集区,已经是傍晚了。
李春来正要去杨德山、文师爷他们的幕府看看,毕竟,现在的幕府,已经承担起了长岛上下九成的事务,说是CPU都不为过了。
但刚到临时大宅门口,田景便脸色有些古怪的迎了过来,低低对李春来耳语几句。
“嗯?”
李春来眉头登时一皱,旋即扫视了下四周,见四下无人,低低道:“人现在在哪儿?”
“帅爷,就在隔壁的十号仓库……”
田景忙是恭敬汇报道。
李春来心里也有了数。
此时临时大宅周边都是有着许多的仓库,其中储藏的自然是粮食等核心物资,只是,十号仓库俨然有点不太一样。
那里,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实则却是李春来他们青州左营已经有了一部分大框架的情报核心。
负责人正是李春来的心腹马五。
悄然通过大宅这边的地下通道,来到十号仓库不起眼的库房里,马五早已经在这边等着了。
忙是指引着李春来,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厢房中。
此时,房间内,一个穿着绸衣、但这绸衣明显有些脏兮兮的,有几处甚至都被划出了清晰的口子,手里正抱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女孩,正值妙龄的少妇,正坐立不安的紧张等待着什么。
眼见李春来在几人的陪同下进来,这妙龄少妇忙是起身来,惊恐的行礼道:“见过,见过大人……”
她怀中的小女孩也很畏惧,但她的胆子明显比她的母亲要大些,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偷偷的看着李春来。
“呵呵。”
“你便是孙刘氏吧,不必紧张,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一些。说起来,这事情也是很遗憾那。本帅一直久仰四爷的大名,有些事情,正欲找四爷好好聊聊呢,不曾想,竟是发生了这等事。”
李春来温润的笑着看着眼前的妙龄少妇,又亲手递给小女孩几颗糖果。
小女孩明显很眼馋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糖果,她都已经很久没吃到了,却又有些害怕李春来,不敢接。
李春来一笑,柔声道:“吃吧。外面我还给你带来了个小羊羔,你可以跟它玩一会。我与你母亲说些事情。”
少妇此时俨然也确定了李春来的身份,毕竟她也是大家族出身,自是能清晰辨别李春来的威势与气场。
忙是柔声道:“灵儿,吃吧。娘亲与大人有些事情要商量……”
这叫灵儿的少女这才乖巧的点了点头,小心把糖果放到了小嘴里,慢慢走了出去。
看着女儿走出去,旁边马五又帮两人关上了门,少妇稍稍松了口气。
但转瞬眼泪便是止不住的涌落下来,‘扑通’跪倒在地上:“李大人,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啊……四爷他,他死的好冤枉啊……”
这妙龄少妇,不是别人,正是孙老四的遗孀孙刘氏。
正如李春来之前对俞瑶的判断一样。
当初孙老四扑街后,家里瞬间便是树倒猢狲散,但,唯有他的正妻,眼前这可人的妙龄少妇孙刘氏,一直在善后,直到此时找到了李春来这边。
“孙刘氏,四爷死的到底冤不冤枉,现在登州府那边已经有了公论,此时怕京里那边都已经批复了,你想为四爷翻案,保住四爷的那部分财产……呼,不太容易啊……”
李春来故作皱眉的看着眼前的妙龄少妇。
少妇眼神却逐渐坚定起来,用力的咬着银牙看向李春来道:“李大人,李帅爷,你,你前番差人与我说,只要,只要我能说出那些鞑子在登州隐藏的地点,便能为我做主,这事情,还算数吗?”
李春来一时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这般直白的,略有错愕。
不过,这倒也不是坏事。
之所以在这段时间,花费不少力气,保下了这孙刘氏,李春来就是为了解决一部分问题的。
“此事,当然算数。孙刘氏,我李三儿是什么人,你想来也有些了解了。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并不是我李三儿的模式。不过,有些东西,你俨然也明白。前面最好的时机,你并没有抓住,现如今,便是我李三儿也只能是看运气了。”
李春来很郑重的看着她的眼睛道。
少妇眼神愈发坚定:“李帅爷,我信您。反正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临死前,能把那些畜生拉下水,拉着垫背,那我也不亏了!只求李帅爷您,一定要说话算话!否则,我便是做鬼,也,也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眼前这柔柔弱弱、却是爆发出强大战斗力的女人,李春来心中也有些止不住的感慨。
做人,还是要留点分寸啊,真把人逼急了,兔子也咬人那。
忙重重点头道:“孙刘氏,我李三儿可对天发誓,能力范围之内,必定会给四爷讨一个公道,也为你们母女讨一个公道!”
看着李春来郑重的模样,少妇也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而却是止不住的冷笑起来,咬牙切齿道:“李帅爷,您是不是以为,孙家这几个兄弟,都挺团结的,啥事,都能抱在一起跟外人干?”
李春来眉头微皱,但并没有打断少妇的思路,一副耐心倾听的模样。
“呵。”
少妇不由冷笑:“一帮下三滥的泥腿子而已!说实话,要不是四爷一直在撑着,那老二能坐稳盐检司?老大能一直人模狗样的装神仙?老三能捐出那秀才功名来?可,这帮杂种,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便是现在已经进了大牢里,还想分了我们娘俩最后的那点财物啊!“
说着,她不由更恨,忽然当着李春来的面,‘嗤啦’一声,便是扯开了她的衣襟。
登时,一大片雪白之色,便是直接暴露在李春来眼前。
好在她此时穿着抹胸,倒不至于让局面太过尴尬。
而李春来此时也陡然注意到了,少妇左锁骨下面,一道已经刺目的伤痕。
“李帅爷,已经到了这般,我也不要脸了!这便是四爷死了第二天,孙老二那个畜生对我做的事!还有,四爷对鞑子之事,向来是十分警惕的,不曾想,老二和老大那两个畜生,早已经掉到了钱眼里!但他们却又不敢自己上,而是变着法子让四爷去上……”
随着孙刘氏充满了无尽暴虐气息的陈述,李春来渐渐也摸到了孙家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情况。
当然,别看此时孙刘氏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副要赴黄泉的模样,但李春来俨然也不会只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半晌,待她说累了,发泄的也差不多了,李春来这才开口道:“孙刘氏,那,当夜,四爷他,到底是怎的死的?”
孙刘氏登时咬牙切齿:“还不是老大那个腌货的歹毒计谋!李帅爷,您想来也知道,那段时间,您逼得紧,孙家已经扛不住了。孙老大、孙老二哥俩,怕出事,很快就对四爷动了杀心!那天晚上具体怎么回事,我一时也说不好,但是四爷的那个别宅妇,我敢用我的人头保证,她一定有问题!必定是被孙老大和孙老二收买了!可怜四爷,那么信任她,她却是个臭婊子啊……”
“……”
李春来一时有些无言。
这女人,已经有点走火入魔了。
但结合之前的一些消息,李春来很明白,她或多或少应该是知道一些东西的,就算不知道核心,但是皮毛总归是有些的。
便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转移话题道:“孙刘氏,事情或许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坏。你也知道,我在登州也算有些关系,那帮人想分你们娘俩的财产,也并没有那么容易。如果咱们这边能谈的好,我帮你一把,也算是做善事了。甚至,给你在长岛这边,置办些产业,也不是事!你还这么年轻,又是带个女娃,以后,未必就不能找到更好的生活嘛。”
“啊?”
“真,真的吗?”
孙刘氏愣了片刻,一双大眼睛中陡然便是露出了诸多的惊喜之色。
李春来面上故作郑重,嘴角边却是止不住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只要把这孙刘氏的想活之心勾出来,再逐步放大,事情便好搞多了。
“自然是真的!”
“不过,孙刘氏,在这之前,咱们得先把鞑子的事情搞明白!若这搞不明白,我便是想帮你,怕也发不上力啊。”
李春来真诚的道。
“李帅爷,我信您!我知道的,全都告诉您!”
看着李春来真诚又郑重的模样,孙刘氏只纠结片刻,便是咬牙切齿的做出了决断,低低道:
“李帅爷,四爷在这件事上,虽是一直瞒着我,怕我也有危险。但是在之前,又一次孙老二来家里作妖,我无意中隔着窗户,听到他们说了一些,后来便对这事留了心!他们,都是通过登州北码头,一个叫刘老歪的人,与鞑子联系的!还有,我知道,那老二的儿媳妇秦氏,跟登州同知吴凤来,睡过很多次!她,一定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