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确实是个会积极面对生活的人。”沈澜熙一边带着萧辞钰慢慢看着,一边同他回忆着过去,“她善书画,会抚琴,能静;亦好歌喜舞,能动。
“总之,就是一个什么都喜欢,什么都爱尝试的人。”
说着,沈澜熙又有些失望“不过,在我年岁稍大些之后,这些爱好,就都因她忙于打理内宅,而被时间磨灭了。连我,也没从她那儿学到什么。”
萧辞钰倒是没什么失望的。
反正在他眼里,不会这些的沈澜熙,已经够好的了,不差什么。
稍一顿,他便直接与她谈论起重点“生活积极的人,在面对石家那场事故时,定不会什么都不做。”
“是啊,母亲一直在暗暗查探有关石家的事情,但是”沈澜熙垂眸,神态失落。
“你想说她什么都没查到吗”萧辞钰侧目。
“据我所知,确实是这样。”沈澜熙颌首。
稍一顿,她又认真补上一句“母亲做这件事时,并没有刻意瞒着妾,想来,真有什么发现,也不会不告诉妾。”
“是吗”萧辞钰对此持保留态度。
做事时可以不瞒着女儿,但若真掌握了什么重要线索,瞒不瞒,就不好说了。
毕竟,石家那回事,若真是他人刻意设计的,那这背后的人,在朝堂中,肯定也是极有势力的。
甚至很可能,跟董家、尤家有些关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什么都不告诉孩子,不是个奇怪的选择。
但沈澜熙却坚持,如果真有什么,母亲一定会告诉她。
萧辞钰是不会跟沈澜熙顶嘴的,见她坚持,他便干脆绕开了这个讨论点“你母亲除了没有瞒你,还没有瞒谁你父亲她瞒没瞒”
“这”沈澜熙老实摇了摇头,“妾不知晓。”
关于这一点,她确实不清楚。
不过
沈澜熙猜测“妾觉得,母亲一定跟父亲表示过她相信祖父一家。”
在石家灭门之前,母亲与父亲的感情虽不复以往,但父亲对母亲该有的敬重,还是有的。
两人谈不上琴瑟和鸣,但也是相敬如宾。
在这样的情况下遭逢大事,她向父亲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显然是合情合理的。
沈澜熙把猜测的依据大致跟萧辞钰讲了一番。
而萧辞钰闻言,则是立马做出了判断“如此的话,你父亲便一定知晓她在暗查此事了。”
“为何”沈澜熙一下子没跟上他的思路。
“因为了解啊。”萧辞钰仔细分析道,“夫妻二十年,就算后面感情淡了,但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沈苍旭应当还是知道的吧你看你,不过十七,不也很了解你母亲”
沈澜熙怔了怔。
比较虽然奇怪,但这话说得倒是没什么逻辑上的错误。
十七年的母女关系,让她对母亲足够了解,那二十年的结发之情,也不会让父亲对母亲一无所知。
见她明白,萧辞钰又接着道“再一个原因,便是仕途。”
仕途
沈澜熙一怔,忽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