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时延霆推开门,看见今日天公并不作美,乌云密布,暴雨在预示着它即将来临。
电影世界里的时间,眼瞧着是过了一夜,却已经推进到了铁路修建快要完工的时候。
而正想着,今日到底是个什么特殊日子时
时延霆忽然看见一个人影从他身旁走过,虽然没有她银发时那般惊鸿动人,但黑发从肩头垂下,没有戴眼镜,竟也有几分娇俏可人。
可惜她常年严肃不大爱笑,每每笑起来就会在掂量着不好的事,让人感觉戾气深重,无法靠近。
今早更是。
时延霆莫名其妙的看着苏墨走出来,不动声色地向凰鸟走去,似乎正随意说着闲话,可面上带着的繁琐,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
“你嫂子跟你哥是不是吵架了”
正看着,黄河戳了一下时延霆的胳膊,指了指屋外的苏墨,又指了指屋里的司厉君。
司厉君这会儿已经换下了巫男装扮,随意找了一身褐绿的军服。
因为现在的电影时间正是战争年代,时不时有军人经过,有落下衣服在此地,凰鸟是这里的守护神,收检遗落的军服倒也寻常,正好捣腾了一件给司厉君找了出来换上。
换上军服的司厉君,此时,少了一分司家二少的矜贵,却多了一分将门世家的冷傲,眉宇中藏着一丝轩昂英挺。
只不过瞧他淡淡蹙着的眉,跟门外那位美人情绪似乎不相上下。
时延霆撇了撇嘴,昨晚睡得香甜,也没大注意司厉君跟苏墨什么时候回来的,只不过一早上两人一句话没说,估摸着昨晚大约不欢而散了。
“不知道,但是如果真的很严重的话,我哥估计已经死了。”
“你对你哥真的是一点信心都没有。”黄河瞥了时延霆一眼,又看了看司厉君,“我可不觉得你哥像是吃软饭的。怎么就被你说成一旦和你嫂子吵架,就会被你嫂子给打死”
“那是你们见之前我哥和我嫂子的相处模式。”时延霆再次不屑道。
他此时大约还没反应过来,此时的司厉君跟避雷针身份互换了,他面前的这位是实实在在跟他一块长大的,不是亲哥,甚是亲哥的人。
因此,对于司厉君的认知,还停留在之前博物馆里,避雷针对苏墨的迷之害怕上。
不过,不管是避假哥,还是司真哥,在时延霆所剩无几的记忆中,都是妻奴。
突然时延霆向他投来的鄙夷的目光,司厉君终于回过神,向时延霆走了过来“你似乎在心里腹诽我”
这你都看得出来
时延霆猛的一怔,不得不说,不管是哪个哥,除了面对苏墨,对别人都是拥有强大的震慑力的。
时延霆打了个哈哈“没有没有,我只是看你怎么早上不跟我嫂子打招呼难道是你俩昨晚讨论拯救山神的方针,出现了分歧”
“我跟墨墨不可能在解决其他问题的事情上,出现分歧。”
司厉君伸手整理了一下领口的军扣,有些勒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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