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马县的黄土镇,这个位于华夏西北地区的一个偏僻小县城名字虽然是十分接地气,但是当地土质却是灰色的。
传说几百年前,这里水草丰美,牛羊遍地,热情好客的牧羊女会偷偷打晕远方的行人,将其拖进草丛中那啥那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是天灾人祸,或许是其他原因,这里的气候渐渐变得干旱起来,水源枯竭,草木变得稀疏,来自戈壁滩的风沙带来了无数盐碱粉末。
日益积累的盐碱泛出地表,使土壤的颜色开始发白,由黄土变成了灰土。
相邻的戈壁滩深处,散布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绿洲,这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被划为一大片自然保护区,栖息着越来越少见的藏羚羊、雪豹和黄羊等珍贵的保护动物。
因此黄土镇的县公安局责任重大,不仅需要维护本地的社会治安,还必须定时巡逻戈壁滩的自然保护区,打击那些猖狂大胆的盗猎行为。
本地人口并不多,还不到三万,大多集中在县城黄土镇,最近一段时间,社会治安良好,所以县公安局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监视自然保护区上。
回马县的经济主要依靠农牧业,发菜、野生枸杞、沙葱、芦荟、沙枣和肉苁蓉都是当地特产,除此之外,还有少量的旅游业。
每年总有一些来自全国各地的驴友到这里采风,多多少少给回马县的紧张财政收入再加了一些贡献。
回马县公安局局长李卫正在收拾桌上的文件资料,准备下班,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李局,今天来了五六个生面孔,看神色有些不太对,像是要搞事情”
戈壁滩上的自然保护区每年都会吸引一些偷猎者,但是想要进入自然保护区,黄土镇是必经之路,从其他方向进去不仅有广阔的无人区和沙漠地带,而且也很难获得补给。
眼下凛冬已至,戈壁滩上刮起了白毛风,不仅驴友断绝,连偷猎者的活动都大大减少。
这会儿想要进戈壁滩,简直就是在跟老天爷赌命,不知道这伙看上去来路不正的人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李卫局长揉了揉自己眼角的鱼尾纹,说道“知道了,让耗子去翻翻他们的行李,看看有没有带家伙,再通知那几家开饭馆的,招子放亮着点儿,给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来路。”
当初他怀里揣着任命书来到回马县的第一件事,就是摆下擂台挑战当地的各路好汉,尤其是当地有名的刺头,混混,无赖汉,全部下了挑战书。
最后的结果没什么意外,当地的不安定分子全被这位局长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揍了一遍,那叫一个惨,县卫生院头一次床位爆满,走廊里都不得不添了床位。
这一顿胖揍不仅打出了李局座在当地的名望,还打服了所有的刺头,不服也不行,接着揍,一直揍到服。
西北民风彪悍,嘴皮子上的道理往往是讲不通的,只有拳头上的道理才会让所有人都认可。
在回马县经营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县里上上下下都被李卫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
任何进入县城的外地车辆和陌生人都会被秘密检查,所有的餐馆和旅馆都有公安局的群众眼线。
没人知道这个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小县城内,或明或暗散布的公共监控摄像头不仅分辨率高,而且还对接了人脸识别系统,自动比对全国追逃数据库。
曾经的三只手小偷们也被收编,干上了便衣巡逻的工作,性质等同于赏金猎人,成功举报一名通缉犯,奖金五千元,有这样的赏格,谁还会吃饱了撑的去扒那些空瘪瘪的钱包,那不是缺心眼儿么。
就是靠着这样的人民群众基础,回马县变成了犯罪分子的无底洞,那些远道而来的逃犯和偷猎者只要一踏进来,就逃不过李局长的五指山,来一个抓一个,估计今年的追逃先进多半是跑不了了。
“明白,李局我马上让三赖子盯着这事儿。”
电话另一头,当即挂断了。
李卫收拾完文件,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手枪,卸下弹匣看了一眼,重新插了回去,拉了一下套筒,推弹上膛,然后放进自己肋下的枪套内。
县公安局的干警们在穿着制服外出时,从来不会落单,至少都是二人以上结伴同行,不仅佩枪和携带实弹,还在手腕上和腰上挂有紧急呼叫器,一旦按下按钮,附近的警力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正是因为像战场一样的特殊制度,在李卫的强力镇压下,回马县的社会治安和盗猎情况大有好转。
不过距离彻底稳定下来,还需要不短的时间。
“晚上警醒着点儿”
李卫在离开县局的时候,向两个站岗的警察提醒了一句。
“是”
门口站的是暗岗,里面还有可以构成交叉火力的暗哨,位于黄土镇的县局编制是特批的,这是李卫当着市长的面拍桌子争取回来的结果,充足的人手才能够满足他的各种想法。
县公安局的建筑设计根本就是一座碉堡,最高的制高点可以俯瞰到整个县城,还配置有狙击手。
不得不说这位局长大人有先见之明,狠狠围剿过几次盗猎后,曾有胆大包天的偷猎者联合起来围攻县公安局,却被这样的防御工事生生打退,李局长亲自带人连续追杀了二十里,敢对抗政府的家伙一个都没能跑掉,除了被当场击毙的以外,活下来的都成了废人。
黄土镇上的本地人对李卫局长已经相当熟悉,走在路上,总是有人向他打招呼,他也会微笑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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