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晚辈一定好好修炼,绝不会堕了我夜浪宗的名头,君使大人您好好看着就是了。”唐俊候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说道。
“不错,不错,儒子可教也”见他如此懂事,身上再也没有了半点夜宗浪门人的狂妄自大,莫清秋更是欣慰,手抚长须呵呵笑道。
“多谢君使大人夸奖,那房子的事我们是不是再商量一下”看君使大人脸色好转,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唐俊候话锋忽的又是一转,着脸说道。
“房子,又是房子,你存心气死老夫是吗”莫清秋的笑容蓦的一僵,先前还阳光灿烂,下一刻就阴云密布,还未放下的手掌,终于重重的拍了下去。
“嗷救命啊,来人啊,君使欺负人了啊,君使打人了啊”山野中,响起唐俊候鬼哭狼嚎般的悲呼。
就在顾风华等人随着莫清秋赶往乘云谷的同时,清秋山脉那绵延不绝的崎岖山道上,另一群人也正彷徨不安的迤逦前行。这些人,正是被甄风流折腾得欲仙欲死的断月宗弟子。
此时的段月宗弟子,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每一个人都是面容疲惫狼狈不堪,一边走,还一边时不时打个呵欠。被弟子们簇拥在中间的左弘安更是不堪,面色发青两眼深陷,眼眶一片乌黑,布满血丝的眼睛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嘴角还起了一个透亮的燎泡,显然是肝火上浮阴阳不调之状。
“宗主大人,那个老泼猴不会再追上来吧”一名弟子时不时警惕的朝四周望上一眼,不安的说道。
“我已在沿途布下警戒阵法,他若是追来,我们必能提前觉察,杀他个措手不及。”左弘安哑着嗓子说道,眼中写满了憋屈和悲愤。
堂堂上品宗门,竟被人逼得落荒而逃,换谁都得憋屈,都得悲愤。可是不走也不行了,那老泼猴原本实力还差他一大截,就这样闹腾闹腾的,把自己折磨得半死不活,他自己倒好,居然还晋升一级,如今也到了帝圣三品。
如果只是修为晋升一级关系倒也不大,毕竟他左弘安停滞于帝圣三品多年,一身修为炉火纯青,正面相拼的话,同级之中鲜有对手,更何况只是一个刚刚晋升的帝圣三品
可问题是对方压根就不跟他正面交手啊,打得过别人就打,打不过别人就跑,只要他稍有疏忽,对方一找到机会就对断月宗弟下黑手,套麻袋敲闷棍背后捅刀子无所不用其极,真是要多卑鄙有多卑鄙,要多无耻有多无耻。
最无耻的是,他居然往门品泼泼那啥,想起临走前拆除驻地时的情景,左弘安现在都还一阵恶心。世上,居然有如此无耻的宗主,有无耻龌龊的宗主,除了落荒而逃,他还能怎么样
左大宗主越想越委屈,简直是欲哭无泪。
“叮”悬在腰间的玉符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鸣响。
“来了。”这鸣响,正是警戒阵法被人触动的警讯,左弘安猛的停下脚步,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露出病态的亢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