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想法不错,点头道“行吧,那我和白善商量商量”
钱氏本来只是在感慨,顺便打探一下她对白善的想法,谁知她竟回了这么一句。
她吓了一跳,问道“你说什么”
满宝脸色虽红,却还是道“我问问白善,看他愿不愿意,我觉着应该不难,他又不是迂腐之人”
钱氏半响无语,她问道“你就确定白善愿意娶你了”
满宝扭捏了一下后道“应该是愿意的吧”
要是不愿意,满宝嘟了嘟嘴,心中哼了一声道那她以后就不理他了,或许一年不理他算了
钱氏便明白了,这孩子是对人家有情呢,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这事不用你操心,我和你爹去说。”
满宝抬头看着她娘,钱氏便道“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你和白善才多大这子嗣的大事儿还得大人来提。”
满宝要说话,钱氏就堵住她的嘴道“别和娘犟,知道你聪明,可这婆媳之间相处从来都不是聪明就可以处好的,这种事情得大人们一开始说好了才行。”
满宝似懂非懂的点头。
但是,她还是没忍住和白善说,当然是悄悄的说了。
白善昨天晚上就从祖母那里知道提亲的事了,因此这一大早的看到满宝还有些脸红呢。
听满宝说起她爹的要求和顾虑,他想也不想就道“那将来就让此次子姓夏就是了。”
满宝问,“这个你能做主吗”
“我们要是成亲了,那家里就是我当家做主,不然怎么叫成家立业呢”白善道“既是我当家做主,我当然可以做主了。”
满宝便瞥了他一眼道“我们家我爹都听我娘的。”
白善便顿了一下后道“我堂伯家里都是听我堂伯的,书上也说了,男主外,女主内。”
满宝坚持,“我家的钱都是我娘管着的,而且我也能挣钱。”
白善“挣钱我也会。”
“你挣的没我多。”
白善
白善受到了大打击,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二郎买好了东西,一回头发现俩人还站在那儿不动,便提了东西找过来,“你们说什么话这么久还没说完”
俩人一起扭头看他,都没好气的道“关你什么事”
白二郎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我招惹你们了”
那倒没有,白善略一思索便为迁怒他的事道歉。
白二郎却不想接受,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满宝也冲白善哼了一声,转身跟着白二郎走了。
白善
白二郎听到了这一声哼,顿时不生满宝的气了,只生白善的。他伸手将才买的几包点心递两包给满宝,问道“你们吵什么呢”
满宝道“大人的事儿你别管。”
白二郎一时惊得停下了脚步,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满宝,“你,你说什么”
白善跟在后面听到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要知道,白二郎比他们两个都大一点儿的。
满宝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们两个,“还走不走了,先生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白二郎运了运气,来回看了俩人一眼,大约猜出来他们刚才在谈什么话题了,于是开始在俩人耳边不停的来回念叨“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白善和满宝
到了巷子外,大吉牵着马车在那等着了,而庄大郎则坐在车上,他从车窗那里看到三人,便摇了摇头放下帘子。
家里明明有点心,非得从外面买,说什么家里的点心常吃,先生也吃腻了的,所以还是要买外面新鲜有趣的才好做礼。
明明就是自己想去玩儿的。
三人到了也不上车,直接提了新买的点心进巷子。
大吉牵了马跟在后面。
敲开门,庄大嫂特别热情的把他们迎进去。
庄先生正在教孙子孙女们读书,庄大郎共有二子一女,除了庄纪安外,其他两个年纪都还小,小女儿五岁,二儿子七岁。
所以主要还是教庄纪安,看到满宝他们进来,便笑着放下书起身走出来,“你们来了”
三人将手中的点心包交给庄大嫂,庄大郎便带着他们上前和先生行礼,大吉则把马车上带的东西抱下来。
那上面是三家准备的礼盒,因为满宝给的两匹绸缎是宫里出来的,所以今年看着她的礼最重。
好在她是大师姐,底下两个师弟不越过她也是常事。
庄大嫂看到这么多东西,笑容越发好,让二儿子赶紧去给他们泡茶。
满宝从一个盒子里翻出三包茶叶给庄先生,道“先生,这是山上的道和送给我们的茶叶,他师叔炒的,有点儿苦,你要不要试试看”
庄先生接过看了一会儿,笑着点头,“闻着味儿还不错,那就泡一壶吧。”
他让孙子去烧水,并不用他来泡。
庄大嫂热情的请他们中午在这里用饭。
四人应下了。
庄先生泡了茶后让他们一起在书房坐下说话,见孙子孙女们在院子里探头探脑的,他便去取了两包点心来,顺便将孩子们带进书房,拆了点心给他们吃,也让他们坐着听说话。
白大郎几个虽然从小与庄先生读书,但与庄家这边却不是很熟。
他们隐隐知道庄先生和庄师兄的关系不是特别好,但庄师兄看着也还挺孝顺的,只是庄先生不常回家,而庄师兄更不常去七里村见先生。
庄先生挑了两块点心给小孙子和小孙女,这才看向白大郎,温声道“我听人说你病了,如今是病好了”
白大郎看了一眼满宝后道“已经好了,只是还要再调养调养。”
满宝道“先生,他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今天估计只能吃些青菜和啃白馒头了。”
白大郎
以前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但现在他真觉得忌口是一件很难受的事。
庄先生便知道外面传的话是真的,白大郎的病还真是满宝给治好的。
他对白大郎笑道“去病如抽丝,你再忍忍。”
白二郎和白善深以为然的点头。
庄先生问过四个孩子以后,这才指了庄纪安和白大郎道“这是纪安,我的大孙子。”
白大郎不明白先生为何特特与他介绍,但还是起身和庄纪安行了一礼,他没有行过拜师礼,因此不必揪着辈分论,所以平辈唤他。
庄纪安也只叫他白大少爷,客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