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王让人进来,楚狼也将桌上名单收起。
一名亲信而入,他朝河王禀报道“河王,我们一队巡骑在丰县碰到一名蓑衣人。这名蓑衣人看到我们的人打着河王府旗号,不由分说打死二人,将剩下七人都捉了。”
大河王和楚狼听了这消息都很震动。
这蓑衣人也真是胆大妄为,竟然在河王府地盘上如此嚣张。
此人到底什么来历
又有何意图
大河王突然想起兄弟前几天提起过的蓑衣魔。
蓑衣魔现身江湖一个来月,打败江湖数名顶尖高手,还打败了轩辕殿主和紫烟阁主,就连书剑郎都避其锋芒了。
难道这蓑衣人便是那个蓑衣魔。
楚狼道“河王,要不我带人去丰县看看”
大河王道“不必了,恐怕这蓑衣人自己会上门的。不妨以不变应万变。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大河王命令那亲信,派人严密监视蓑衣人在大河州境内动向。有任何消息,立刻禀报。
那名亲信去后,大河王又对楚狼道“墨涂负责查另外三人,你负责将忘生和荧雪的事尽快查明。如果能为她们洗脱嫌疑最好了。”
大河王真是不愿相信内奸是自己的徒弟。
楚狼也不希望内奸是梁荧雪和许忘生其中之一,他道“师傅放心,我一定尽快查明真相。”
这时,外面骤然起了大风。
风呼啸着入了庭院,将院中一些东西掀翻,发出各种响声。
花池中的那些花朵也被摧折,无数花瓣在庭院中飞舞。窗棂也被吹打的直响。一股尘土也在院中扬起。
突然,庭院中发出“喀嚓”一声响。
大河王和楚狼出屋,只进院中竖立的一根晾衣杆被风折断。
大风折断衣杆,不祥之兆,这给大河王本就忧郁心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楚狼去后,大河王在满庭飞花中,兀自伫立。
有一件事很是怪异,让大河王困惑不解。秦良英出事已近十日了,给轩辕殿的信对方应该收到了。但是轩辕殿却未有任何反应,也无任何动向,就如什么事都未发生过。
事情太反常诡异了。
此刻大河王有感而发,他道山雨欲来啊
风依旧在天地间呼啸着,没过多大功夫,天空乌云密布。大团的黑云层层叠叠似要坠下来一般。骤雨也“哗哗”倾泻而下。
狂风暴雨摇撼着大河府。
雷鸣夹着闪电,闪电带着雷鸣。
天地间,一片昏暗。
楚狼回到所住园子,暴雨也至。
楚狼抬头看了一眼被风雨肆虐天空,这种天气,让楚狼有有一种莫名的压抑。
楚狼来到园子西头,走进厉风住的房间。
厉风杀了那名矮绿衣人,他也伤的不轻。经过这十来日休养,厉风的伤势好转许多。只是他腹腔一块断骨还未痊愈,还得休养些时日。
楚狼进来,厉风躺在床上瞪着两个眼珠子看着屋顶,不知在想什么。
厉风枕头旁边放着他骑了对铁锤。紧靠床边的桌上还放些卤肉,还有一壶酒。厉风平日也爱喝酒。
见楚狼进来,厉风想坐起来。
楚狼走过来道“你就躺着,别动了。”
厉风坐起来道“天天躺着,快发毛了。狼哥你来的正好,陪我喝两杯,我一个喝着无趣。”
楚狼就给厉风倒上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二人边喝边聊。
屋外仍是电闪雷鸣。
厉风道“狼哥,刚才天气还好好的,现在就变成这样鬼样子,真他妈邪门。”
楚狼道“不光天气邪门,九斤和那些绿衣人的事也很邪门。”
厉风把一块肉塞到嘴里,边咀嚼边道“是啊,就拿那矮个绿衣人来说,他用的兵器和武功就是神血教龙鞭天王的,但是他偏不是。我把脑子想烂也想不明白。”
楚狼呷了口酒道“河王命我查这两件事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厉风道“应该查这两出事太邪门了。狼哥你脑子好使,一定要将这两件事查个明明白白。”
楚狼道“九斤死那天,你、宇文乐、还有荧雪三人在溪边洗衣,事后我听老五说期间荧雪说要小解离开一会儿,可有此事”
厉风道“有啊,怎么了”
楚狼道“她离开多久”
厉风有些鲁钝,楚狼这样问,他才似反应过来。
厉风盯着楚狼道“狼哥,你难道怀疑老三把老六给杀了”
楚狼道“现有五个嫌疑人,她是其中一个。我也不希望是她,所以才要弄清楚,这样也替她洗刷嫌疑。”
厉风想了一下道“应该有一顿茶功夫。”
一顿茶功夫
楚狼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如果梁荧雪要杀荣九斤,有这一顿茶功夫足够了。
楚狼陪着厉风将壶中的酒喝完,他让厉风好好休养。
楚狼从厉风屋里出来,又来到许忘生的房间。
楚狼抬手敲门,屋中响起许忘生细小的声音。
“进来。”
楚狼推门进屋,他看到许忘生身上捂着一条被子,绻缩在床上。
楚狼道“忘生你生病了吗”
许忘生摇摇头。
此刻,一道闪电带着惊天动地声响在窗外划过。也将屋里中光线瞬间映亮。亮光中,她白嫩的面孔显得有些惊恐。
楚狼立刻明白了,楚狼走到床前道“忘生,原来你怕雷和闪电”
许忘生道“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楚狼道“这个世上,再胆大的人都有他害怕的东西。而且怕的千奇百怪。就如我爹有个朋友,胆子很大,绰号憨大胆。但是他见到蛤蟆就害怕,腿肚子都软。所以你怕雷电也没什么奇怪的。”
许忘生道“那狼哥你怕什么”
楚狼一本正经道“我就怕李思尿床。因为他一尿床,我就得为他背黑锅,还得把我的褥子让给他。”
许忘生被楚狼的话逗笑了。
其实楚狼替李思“背黑祸”的事弟子们早就心照不宣了。
楚狼坐到椅子上,他看着许忘生道“忘生,九斤的死,还有你和巧儿被绿衣人抓的事,很蹊跷。现在河王命我暗中查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