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整个机舱,当看到那位病人时,林风也愣了,这个俄国老头就是方才被他惊吓之后晕过去的那位。
只观面部气色,林风就分辨出了病因,很明显是心脏病突发
一缕死气已会聚在头顶,这老头昏迷太久,完全没人注意到他的状况,被所有人遗忘了。因为刚刚每个人的焦点都被劫机者和林风吸引过去了,这个俄国老头独自坐在最后的角落里,且脸朝飞机外头,没人看到他其实已经昏迷不醒。
一般的急救法已经很难把人从死神手上抢回来,呼吸、心跳全无,并且飞机上没有电击、除颤仪,人工呼吸和心脏按压,都无济于事
林风当即决定动用九歧针,抢救这个俄国老头。
普通的银针也是于事无补,但天命神针绝不包括在内。
林风变戏法一般取出了装有九歧针的宝盒,周围的空姐们都瞪大了眼睛。
打开宝盒,他捏起了天命神针。
一种休戚与共的感觉,瞬间将他和神针联系在一起。
林风知道,天命神针能将医者和患者的命数相连,一针下去,等同于将自己的寿元分给了对方一部分
救命关头,他无瑕考虑这些,减寿又如何金丹期强者,寿元以千岁计还怕这个
天命神针扎向了俄国老头的心脏部位,这一针下去,七彩光华溢出,生命气息澎湃,神针几乎消失,林风的手指仿佛按在了病人的胸口。
围观的人们捂住了嘴巴,这是什么疗法是古老东方的神迹吗
“嗬”俄国老头嘴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喘息,缓缓睁开了茫然的双眼,周围再次响起欢呼声
仅仅一针,林风救活了这个濒死的老人
“你”当看清楚面前这张脸时,俄国老头指着林风说不出话来。
刚刚,他就是看到了林风在飞机外面,惊吓过度,才突发了心脏病。
安娜忙说道“谢尔盖先生,是林风先生救了你。”
“是啊,林风先生不仅救了你,还救了整架飞机上的人。”瓦莎微笑着,轻声道“我们都应该感谢他”
林风摆摆手,收起了天命神针,“没什么,治病是救人,惩治劫匪也是救人,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这一针看似简单,却渡走了他一小半的生机,消耗的精气神,比和皇甫震天那一战还要恐怖。
“林风先生,你不要紧吧”安娜和瓦莎齐声追问。
“不要紧,不要让人来打扰我。”林风勉强笑了笑,匆匆返回头等舱,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在舱室中刚刚坐下来,无比的虚弱感立即袭上心神,林风强撑着布下聚灵阵,这才如同溺水的人,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空气,缓过劲来。
没有人来打扰他,在聚灵阵滋润下,时间很快过去,林风逐渐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一番内视,他看到金丹表面的裂纹已修复九成,只剩下那个缺口还在。
似乎,经过几次的真气消耗,金丹修复进程更快了,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广播再次响起,两种语言播报下,林风才知道飞机即将降落在千顶城,不知不觉间,竟然渡过了九个多小时。
收拾好剩下的灵石,林风驱散满室的灵气,准备下飞机。
当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一段距离,逐渐停稳时,机舱里又一次响起了欢呼声和掌声
这趟惊险旅程,必将成为很多人一生中最难忘的记忆。
俄国方面的一群特殊人物首先登机,带走了那几个恐怖份子,孟思露与一名头头交流过后,带他来见林风。
“你好林先生”男人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自我介绍“我是汉斯隶属于红杨,非常感谢你制服那几个西虎组织成员。”
林风挑了挑眉,看向孟思露,这个红杨是什么来头
“噢,红杨是俄国特殊部门,和我们第九组一直有情报往来和合作。”孟思露在旁解释。
“是吗”林风有些不情愿地和汉斯握了下手,“我们不过是出来旅行的,顺手处理几个坏蛋而已。如果要感谢,就给我们安排一架专机,直飞北极村。”
“这个要求我可以办到”汉斯笑道“请孟思露小姐和林先生先下飞机,我立即联络机场方面”
“我们可不是两个人,至少要十人座的小型飞机才够。”林风补充了一句。
“当然”汉斯手臂挥得笔直“请”
林风走出机舱时,安娜早已等候在门旁,递上了一张写有一长串数字的卡片,羞涩开口“林风先生,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哦,俄国我待不了多久,假如以后你有空去港城的话,咱们可以一起喝杯咖啡,约个饭,借笔用一下。”林风说着,扬手把安娜胸前别着的自动笔抓到手上,在那张卡片下方写下了自己的号码,再挥手,笔夹着卡片原原本本,挂回了安娜胸口。
目送着林风走下飞机,安娜满眼都是倾佩之色,她从来没见过这样优秀的男人,轻轻松松制服了几个持刀持枪的恐怖份子,又凭一根针,救活了一名快要死去的老人。
她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旅客,各个国家,各种肤色的富豪、政客、艺术家、运动员但从没有哪一个让她如此心动,如此倾慕
可惜,相逢太短,茫茫人海,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林风朝摆渡车方向走去,不一会儿,飞机上的旅客都拎着随身包走下来,满头白发的舍科维奇挤出人群,拎着他的手提包一路小跑,追上了林风。
“先生先生等一下,我是”老头连声呼喊,引得林风回头望去。
“舍科维奇教授你有事”
舍科维奇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如果没猜错,你应当是是神级吧”
“神级”林风笑而不答,这俄国老头,把他当成异能者了
“是是,我觉得只有神级才可能具有那样的战斗力”舍科维奇喘着粗气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林风诧异。
“请借一步,这边说话。”舍科维奇瞅瞅身后的人群,示意林风和他单独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