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杨关看到身边突然多出个人来,更是险些被吓死,手机差点摔出去。
好在云剑子及时解释,才淡化了杨关的恐惧。
林风快步离开这片区域,瞅准方向,御剑腾空而去,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他没有带任何人去天山派,天山上发生的事,极可能比昆仑更惨烈
从项刍的记忆里,林风得知无缺楼派往天山的,不光有一名魔基修士,更有大批碧云宫的人马
昆仑派是古武界正道之首,而天山派却是正道的脊梁,刚正不阿,门下弟子不可能被策动谋逆,因此,无缺楼派出的人手,只有一个意图,铲灭天山派
林风深知此行可能会见到极血腥的场面,因此把慕清秋留在了昆仑。
曾经三大邪派之一的碧云宫,沦落为无缺楼的打手,这对天山派来说,绝对是个坏消息。
林风在昏暗的夜空下御剑而行,脚下是茫茫雪原,几天前,一场大雪覆盖了天山山脉,上山下山的交通被积雪阻断,不知道那帮邪恶之徒有没有杀到天山派逍遥宫。
越过两座雪山,一阵刀剑碰撞声在前方密林深处响起,林风立即降落下来,徒步穿行在桦树里,向声音来源处接近。
密林一角,数十人正在那里激战,远处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影逼近,在黑夜的雪地上冲杀拼搏。
“围起来宫主有令,一个都别放过”
果然是碧云宫在追杀天山派的古武者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被围困在雪地中的十几名天山派古武者,陷入了彻底的绝境中,好不容易从逍遥宫浴血突围出来,如今又被数倍于己的敌人包围,这一次根本不可能逃出魔爪
“怎么样有没有漏网之鱼”碧云宫人群后方,走出来一个身影,鲜红的披风,手持雪亮长剑,身姿窈窕,箭步如风。
“回宫主,应该没有”有人高声回答。
宫主原来是她,碧云宫的邢凝她什么时候,成了宫主林风躲在一株树后,悄然观望。
“很好”邢凝走到包围圈前,属下举着火把照亮了眼前的局面。
包围圈里,一张张悲愤的脸,既坚贞不屈,又隐现不甘。
天山派被碧云宫逼到了绝路,又不单单是碧云宫一家所为,假如没有无缺楼那名魔修,天山派绝对不会输得这么惨,这么快。
“妖女我苏郁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天山派那些身穿白衣的人群中,一名执剑男子愤声喝骂。
“呵呵,天山派的首席大弟子,只会说这种没有营养的狠话吗死到临头,还嘴硬什么。”邢凝冷笑,火光照着她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在冰雪和严寒映衬下,显得更为娇艳、冷酷。
苏郁以剑杵着雪地,喘着粗气喝问“若非你等投靠大漠邪魔,我天山派绝不怕你碧云宫今日你胜之不武,我天山派凭什么服你”
“呵呵,良禽择木而栖,有能耐你也找个大靠山啊”邢凝笑得放浪形骸,她的野心极大,绝不甘心屈居在碧云宫副宫主的位置上,借助无缺楼,她不仅一步登上宫主之位,更完成了打下天山派的夙愿
苏郁等人怒视着她,无言反驳,天山派不可能背信良知,放弃正道立场,除了无缺楼,方圆几千里,到哪里去找什么靠山
“我就是他们的靠山”树影中,走出一个身影来,戴着面具,刻意改变了嗓音。
没错,这人正是林风
两方人马都愣住了,他是谁他什么时候在这里旁听的他属于哪一方势力
“你是何人”邢凝迅速收敛起笑意,察觉到了林风身上深不可测的气场。
“我本座自玄天宗来,你这个小人得志的妖女,也敢染指中原”林风捏着腔调,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念道“天山派属我玄天宗下辖古武门派,你区区一个碧云宫妄想赶尽杀绝,我看你们是找死”
“玄天宗我怎么没听说过”邢凝既惊恐又感到疑窦重重,她从没听说过什么玄天宗,她在西域长大,接触到的都是古武界门派,唯一知道的涉及修真领域的,只有一个无缺楼。
但无缺楼,也仅仅是魔修宗门,在正统修真者眼中,属于旁门左道,为数稀少。邢凝接触无缺楼不久,尚未真正踏入这一领域,所知都是一知半解。
“你没听说过的太多了现在要么跪下来臣服本尊,要么死”林风双手凭空在半空拉开,一柄炽烈的长剑显现于所有人眼前
天山派众人绝地逢生,群情振奋,先不管这个人是哪一派哪一宗,只要能击溃碧云宫,那就是救星是友军
相反,碧云宫那伙邪派中人都露出了畏惧震惊之色,这人难道比无缺楼的那位魔修还厉害三分
“装神弄鬼,给我杀了他”邢凝可不知林风底细,不战而逃不是她的作风,看到林风只有一个人,狠下心下达了命令
十几名碧云宫男子嗷嗷叫着踏雪冲向林风,不等他们接近,剑光在雪地里瞬间贴地穿过,一串惨叫声连成了线,团团血光飞溅,嘶吼的身影滚成一团又一团。
冲过来的每个人都被剑光削断了两条腿
对碧云宫这群邪派古武者,林风没有丝毫怜悯之意,他们本身就是丧心病狂的邪恶门派,投靠了无缺楼之后,更加变本加厉,助纣为虐,死不足惜
十几个人被一道剑光斩断双腿,这场景让天山派众人士气大振,挥拳呐喊叫好,而碧云宫余下的门人,则被恐惧支配瞬间丧失了迎战的勇气。
邢凝也被震住,但下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碰上了什么人,振臂一声高呼“快走”
不顾门下弟子们还在发呆,她第一个逃向来路
“想跑晚了。”林风轻飘飘的一掌拍出去,隔着二十多米远,真元凝聚而成的掌印精确无误拍在邢凝后背
嘭她那狂奔的身影高高飞起,在夜空划出一道红色抛物线,又重重摔在雪堆里,砸出了一个大坑,半天没能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