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微这个哑谜还真就打到了齐氏来这里。
就连见过皇上小金库的齐氏看到用金砖砌的墙,又听崔知微说这里地面都是用金砖铺成的后,都有些吃惊。
“这里原主是谁”齐氏禁不住发问,“怎么会藏有这么多金子”
崔知微也同样好奇,“孙女也想知道啊,还想着祖母您来了能告诉我们呢。”
“这个老身还真不知道,不过藏金子的这家应该是有些来头。对了,”齐氏看向崔知微,“你之前一直不说自己的打算,现在老身来了,总该说了吧”
“其实孙女也没什么特别的打算,就是想让祖母和爹去一趟皇宫,将这里进献给皇上,作为交换,让皇上给二哥和三哥个闲职当当。嘿嘿,”崔知微笑了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之前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也没有更好的理由,现在有了这样大的由头,当然要争取一二。要是放在从前,她这个想法还没有这么迫切,可是昨天自家两个哥哥在三皇子面前以“草民”自居,有些刺痛到了她。
齐氏点了点头,“老身也觉得这个要求不过分。”
是不迟疑,众人商量好了一番说词后,齐氏就带着崔晋去皇宫见肃宗。等崔晋向肃宗说明进宫缘由,肃宗先是大喜,紧接着又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皇上,”齐氏朝他问道,“莫非有何不妥之处”
“不是不妥。”肃宗轻摇了下头,“而是朕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不知是何事”齐氏随口问了句。
“太夫人可曾记得良王”
“良王就是当初谋逆逼宫未遂被处死的那个”
“是。”肃宗点头,“也是当年朕祖父最不喜爱的那个儿子。”
因为不得皇帝喜爱,早年的良王受了不少的苦,就连普通的宫人都能欺负一二。他之所以逼宫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皇位,但更大的原因是为了报仇,让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当然,如果他谋逆成功的话,肃宗他爹就不会登基,更不会有今天皇位上的肃宗。
“可是良王一家不是全都被处死了吗就连他暗中积累的那些钱财也被抄没,那这件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肃宗笑了笑,“狡兔还有三窟,朕怀疑你们现在买下的这个宅子有可能是良王当年藏钱的一个地方。”
说起良王还有一点是外人不知道的,那就是他特别善于经商,短短数年就让他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也是通过经商,他结交了很多人,最后帮着他谋事。不过那些人朝堂经验不足,最后阴沟翻船,遭来了祸事。
“听皇上这么一说倒是极有可能。”
“对了太夫人,你们放着那么多财富不要上交给朕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齐氏笑道“这件事还真不是老身的主意。”
“哦”肃宗挑眉,“那是谁的主意”说这话时,他看了一眼崔晋。
崔晋连忙躬身,“也不是臣的主意,而是小女的意思。”
“知微”肃宗看向齐氏,“朕记得是叫这个名字吧”
“皇上记性真好,是叫知微。”齐氏随后又道,“说起来,知微、知行、知易还有知礼他们几个的名字都是皇上给起的。”
“是啊”肃宗跟着笑了笑,“朕还记得知微和知礼是一对儿龙凤胎。”
“没错。”提及孙儿、孙女,齐氏脸上笑意越来越浓。
“那知微又是怎么想的还是她年纪小,没有那么看重钱财再有,你们一家就任凭她胡闹也不管管”
“瞧皇上这话说的,”齐氏笑言道,“知微都十三了,早已经不是小孩子。她说假如只有一点金银,咱们就不惊动皇上自己留下了。可是这次的数额之多,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侯府应该有的承受能力。要问这天下谁才配拥有,那唯独当今圣上。”又补充了句,“这话可不是老身说的,是知微的原话。”
“哈哈,知微这话说的对。”肃宗大悦,“那她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朕定当好好赏赐于她。”
“这个不着急,皇上先派人过去瞧瞧再说。”齐氏觉得,让肃宗知道到底有多少金子后再谈才更有资本。
“太夫人说的极是,朕这就派人过去瞧。”
肃宗说完,将曲总管叫到跟前,让他带着三百羽林卫前去查看。
在此期间,肃宗好奇地问齐氏,“到底知微他们是怎么发现那里有金砖的。”
“说起这个还跟兴国公世子有点渊源。”
“哦”提及宴景年肃宗更敢兴趣了,“这件事怎么就跟他扯上关系了”
“皇上应该听说宴世子和姚家公子打赌之事。”
肃宗点了下头,“那小子不是还把人给剁成肉酱了吗”为此,他还罚宴景年闭门思过。
“呃老身要说的是之后的事。”
“太夫人继续。”
齐氏接着说道“过后为了让姚全一家搬家,宴世子叫人弄了些老鼠和蛇放到姚家。”
“这个朕也听说了,简直就是胡闹将来要是别人都效仿他用这招强买强卖的,这秩序岂不是要乱套”
肃宗语气虽然严厉,但是却没有真动怒的意思。于是齐氏道“皇上也莫要责怪宴世子,这天下恐怕也就只有他仗着皇上您的宽容才敢这样做。”
“哼若不是他早早没了娘,朕才不会对他这么宽容”又道,“太夫人您继续。”
“你也知道,老鼠天生爱打洞,所以在那个宅子打了许多的洞,就露出了里面的金砖。”
肃宗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过仍旧心存疑惑,“可是知微他们几个没事儿去那里干嘛”
“原本知微他们几个只是过去转转,顺便赶赶老鼠和蛇,可谁成想竟然有人打那里的主意。也是这个缘故,才让知微他们几个发现了那间屋子的秘密。”这些都是临来之前,一家人商量好的说辞。
“有人打那里的主意”肃宗疑惑更深。
“是。”齐氏随后又将李若素在姚家那个宅子发现了一些符的事说与肃宗听。
“朕怎么觉得给姚家符的人,和太夫人说的那伙人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