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看刺刀?作者:淮上
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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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才听裴志慢吞吞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如果是
买凶杀人倒也罢了,怕就怕动手的是上边……你们知道,总有些特殊部
门是直属国防部的。不论他们在计划什么,在打算什么,我们都根本插
不进手……”
侯瑜嘴角抽动了一下:“老子们直属军委,他们吃了豹子胆敢对世
家门阀下手?”
韩越打断了侯瑜,沉声问:“龙纪威不是还在医院里躺着吗?”
裴志点点头。
“我不信这事是上边人干的。再说就算要动手,首当其冲的也是韩
家,不可能是除了吃喝玩乐之外没个正经活儿干的侯宏昌。”韩越指了
指门外喷射状的一滩血迹,脸上表情冷冷的,“你们没在军队呆过,不
知道国家机器一旦运作起来是怎样的情形。我可以告诉你们,如果真是
国家动手,侯宏昌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根头发都找不到。那才真的是
威慑,是警告。”
裴志和侯瑜都沉默了一下。
“我给你打包票,这绝对是来自民间的刺杀行为。”韩越看了侯瑜
一眼,说:“你还是仔细回忆一下,侯宏昌得罪了哪些不该得罪的人,
惹上过什么有能量的仇家,那对民工夫妻有没有结交过什么奇人异士…
…这样才比较靠谱。”
2.
虽然侯家想尽力压下此事,但是第二天,侯宏昌被人刺杀在情妇家
门前的消息还是纷纷见报了。
纸媒上的新闻还有所克制,网络上的声音就响亮多了。各大网站纷
纷拉了头版头条,触目所及一片叫好,公共社区、网站、博客……简直
是人人称颂拍手称快,对刺杀者的身份来历也进行了各种千奇百怪的猜
测。
侯家损失了一个儿子,当然被网络上这些叫好声气疯了,但是又没
有办法禁止,只能硬逼着警方对外宣称是谋财害命。
到最后就形成了一个很尴尬的局面,因为侯宏昌被杀的时候周围摆
设、家具都非常整齐,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刺杀者进了房门。这就充分说
明了刺杀者不为财,只为命。警方被侯家逼得只能含糊其辞,一会儿说
这是上门抢劫杀人,一会儿说现场摆设一概完好,搞得他们在记者面前
尴尬无比。
这年头民众都不是傻子了,从媒体颠三倒四的叙述中就可以轻易猜
到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到处都在传那个无知狂妄的官二代被人杀了,而
且是一刀毙命,就像匡扶正义的大侠砍掉贪官的头一样,武侠的情
节竟然真的出现在了普通民众身边……
那天韩越在厨房里观察他煲的一锅海鲜汤,突然手机响了,接起来
一听是侯瑜,声音听起来气急败坏:“韩二少!你们处借我一支警卫兵
!老子今天要轰了xx报社,他娘的敢在太对头上动土……”
韩越说:“人民子弟兵不干这事儿。”
“日他娘的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这家报社要博人气,要把侯宏
昌的事情搞成头版头条,还要大幅度引起有关凶手此举是否正义的讨论
,还是否值得提倡什么什么……”电话那边传来撕碎报纸的声音,侯瑜
显然念不下去了:“老子要气炸了,还正义?还是否值得提倡?那凶手
要是被老子抓到,非剥皮抽筋活剐了他不可!”
“你要是发现什么有关于凶手的线索,要问我借人去调查呢,这个
没二话。但是砸报社这种事情不能干。”韩越尝尝汤汁,又往里加了一
把盐,“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侯宏昌的事情后来闹这么大,就是因为你
妈一开始非要堵住民众的口,最后反而愈演愈烈,不可收拾。”
侯瑜知道韩越一旦说了不就绝对没有回旋余地,只得愤然半晌,怒
骂:“只要老子抓住那凶手,一定搞死他全家!”说着啪的一声重重甩
上了电话。
韩越把手机塞回口袋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那他也得抓得
到才行。”
韩越回过头,楚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班回来了,正站在客厅门
口脱下白大褂,身上只穿一件淡蓝色格子的衬衣和水洗白的牛仔裤。那
种色调特别简单清爽,韩越视线盯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的看了他半天。
楚慈戒备的站在门口:“你看什么?”
“……没什么。”韩越回过头,望着他那锅海鲜汤,“我在想刚才
侯瑜打电话来问我借警卫队,要去砸人家报社……侯家人这回真是狗急
跳墙了。”
楚慈冷笑一声:“你不也在帮着他们抓那个凶手?都是一丘之貉,
干嘛用狗来形容你的同伴。”
韩越最听不得楚慈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直觉立刻要发火,硬忍了
几秒才把火气压下去:“你觉得侯宏昌被杀是对的?”
楚慈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眼神冰冷,不置可否。
“我问你,侯宏昌确实撞死了人家孩子不错,但是罪该当死吗?中
国哪条法律规定交通事故要赔命了?就算某种严重驾驶失误造成特大交
通事故,要杀要剐那也是国家的事,不管喂枪子儿还是打针剂,那都是
高院判决了法警执行了才算数。”韩越不屑的哼了一声,说:“要是人
人都跑去当佐罗,这世界早乱套了。国家是什么?国家是一架庞大的机
器,法律是运转这个机器的规则,是一种限制,是人人都必须遵守的东
西。没人能越过法律的位置来惩恶扬善,没人有这种权力!你以为现代
社会里还有武侠中的大侠存在啊?天真了吧你。”
相对于韩二少平时的火爆脾气来说,这番话虽然难听,却已经大大
难得了。要按他平时的个性,这时候张口就骂抬脚就踹都有可能。
这还是看在面前的人是楚慈的份上。要是换做他爸,或者是他大哥
,说不定韩越此时已经在敲桌子甩脸色了。
楚慈听了他这番话,静了几秒钟,随后竟然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里没什么真正的笑意,反而有种讽刺和凉薄的味道。不过
楚慈是很少笑的,大多数时候他都面无表情,偶尔笑一次特别稀罕,韩
越忍不住就盯着他看,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楚慈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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