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残神、所有人族高手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皆是目瞪口呆,心脏停止了跳动。一千五百多名天君,一击杀死那一千五百多名天君之中,不乏强大的九目残神,他们甚至可以跟十天常、葬剑阁九位剑主、月煌圣地几位宫主你来我往斗个上百回合,
可在这一炮下,全都灰飞烟灭了。
他们就像是一堆虫子,被一把大火瞬间烧死,脆弱得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就是帝君的力量吗即便是那样强大的邪残神,也一样不堪一击。
没错,这就是帝君之力这世上除了帝君的力量,无人能够创造如此壮举。
至尊尚且如幼儿,天君更是如蝼蚁。罗元一颗心如卡在喉咙里一样,呼吸和心跳同时停止,“若我没有听李含雪的话,我现在已经彻底死了李含雪,他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知,可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为什么
要告诉我,让我逃命”李含雪诡异的动机让罗元开始产生了怀疑,“难道他真的是我的师父不可能的,我从小到大都和三位大祭司一起生活,根本没有关于李含雪的任何记忆,他怎么可能会是
我的师父,简直荒唐”
太叔尺扛着巨大的炮管,气喘吁吁,“还好没有失手就是不知道应皆空他们死了没有。”司马尊瞪大双目,盯着漆黑星空中渐渐消失的白色轨迹,脸上的震惊之色慢慢转变成为了疯狂的喜悦,“好,太好了这一击的威力着实惊世骇俗,让残神一族损失惨重。
太叔宗主,还能再来一次吗”
太叔尺摇了摇头道“已经不行了,这一炮耗费了界空炮内七成的帝君之力,力量已经所剩不多。要再发出一炮,还需要不少时间蓄势。”
“可惜了。”司马尊道,“若是再能给这些家伙来一炮,就能直接送他们回老家。”
“想不到天武宗他们还有这种手段”人皇感到心悸不已,还好只是藏在暗处观战,没有加入战场,否则生死难料。楚天月道“那是炼器宗的界空炮,是如今为数不多拥有帝君威能的帝器。没想到炼器宗连这样的镇宗之宝都舍得拿出来用。这一炮虽然威力无穷,但还不足以彻底消灭残
神一族,只是打死了一千多人而已。接下来他们要承受残神一族疯狂的报复”
大魔皇道“再打得激烈一点,到时候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楚天月道“这个你就别想了,这片天地之中还隐藏着众多大势力,他们还没有出手之前,我们绝对不能做出头鸟,否则会死得飞快。”
“该死的人族”愤怒的咆哮声在每一个人的耳畔响起,这一次怒吼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应皆空
一千万百多名残神的死亡彻底激怒了应皆空,要知道这一千五百多名残神可都是七目以上的残神,他们拥有自己的天界,天界内有着无数的界民。
表面上是死去一千五百多民残神,可真正死去多少呢
几千亿还是几万亿几十万亿
根本无法统计。“你们这些该死的贱人,我本意留你们一条活路,但你们却这样对待我的族民你们这些下贱的臭虫,本性卑劣,全都该死。对你们的仁慈,还不如施舍给一条狗”应皆
空仰天咆哮,眉心处那颗黑白相间的神眼直接裂开,流出了浓稠的黑血,他的愤怒如这片崩碎的天地一样,混乱狂暴。
应皆空五指扣入自己的胸口,大片的鲜血洒向长空,似乎是在祭奠那些逝去的族民,“杀,给我杀,给我杀光所有人族”
所有邪残神都效仿着他们的王,用尖锐的爪子撕裂胸口,洒出满腔热血,“杀”
应皆空一马当先,众邪残神紧随其后。
天谕大祭司见状,也指挥大军向前,“我们的机会到了,屠光所有人族高手”
刹那间,两千名左右的愤怒到极致的残神如海啸一般扑向了人族阵营。
“不好,残神一族已经彻底暴怒了,我们已经没可能抵挡他们的攻势了,快撤”即便是一心维护天武宗统治权的司马尊,此刻也不敢螳臂当车,阻挡残神大军。
正道六派的高手纷纷掉头逃跑。
“帝子。”柳千城道,“残神大军来势汹汹,我们先躲一躲。”
“好。”李含雪和柳千城急忙往西侧撤离,给逃跑的五百多名人族天君让道。
人皇见状,只差拍手叫好,“残神赢了乱世已至”
“想不到星云大陆的人族竟如此不堪一击。”隐藏在暗处的天外势力窃窃私语。
“以一千天君的兵力灭杀残神近两千名天君,也算是颇有能耐了,只不过收不回天雷城他们就算彻底失败,杀死多少残神都没有用。”
“先让残神在星云大陆折腾一段时间,等到他们折腾够了,就该轮到我们入主星云了。”
“这是一个成道的时代,诸天万界的天骄纷纷涌出,战场的中央就在星云大陆,我们绝不可能错过。”
“你们休想逃跑”暴怒的应皆空宛如一尊魔神,黑白相间的长发化成了漫天触手,朝太叔尺缠绕过去。
太叔尺背后凉气直冒,手中一把天尺幻化而出,击断了缠绕而来的触手,可应皆空却神不知鬼不觉地闪到了太叔尺的面前。
“死吧”
应皆空掌心之中漩涡吞吐,一掌拍向了太叔尺的脑袋。
太叔尺急忙横臂格挡,世界之力疯狂涌出,形成空间屏障抵挡应皆空这一掌。
轰
应皆空只是轻轻地碰到了太叔尺一下,太叔尺就像是撞上了一座大山,胸骨爆碎,五脏俱焚,背后也有无数诡异的力量冲击过来,要钻破他的天心。
太叔尺有一种错觉,他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应皆空掌心中的漩涡一样,无穷无尽的诡异力量四处涌来,他根本无法招架。
“我身如器”太叔尺喷出一口鲜血,一层蓝金色的金属瞬间覆盖全身,他的肉身宛如至尊法器一样坚硬。凭借着强悍的肉身,太叔尺挣脱了应皆空的束缚,逃开百丈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