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声带着惊恐的叫唤声,两位道长,一位亲王的耳朵里,都听到了一股子类似于水流激射的声响。
而那声啊字,从最开始的惊惧,变成了惊奇,旋及变成了惊喜。
“老夫,老夫尿了,哈哈哈,尿了”
已经知晓了结果,内心松了口气的程处弼黑着脸扭头就走。
不想听这位赵老者在病房里欢庆胜利。只是,程处弼路过赵府的亲眷时。
这帮子男女老少也是激动得眼眶通红,连声叫唤。“尿了,听到了没,老爷真尿了”
“”作为医者,当然会为那些被自己治好的病患康复而感到开心。
但是,这些古人这种过于夸张的举动,实在是让他难以理解,毕竟前列腺肿大这在后事真心不属于大问题。
当然,那些专业的某田系医院里的医生们,会拍着胸口唾沫星子横飞的告诉患者。
你这病怎么怎么了不得,你得倾家荡产,怕是才能够在我们这些专业的男性生殖专科医院里得到治愈。
结果就是从支原体感染治到衣原体感染,从细菌感染治到病毒感染,钱花了,前列腺病还在
医德,医德真的很重要啊。程处弼忧心忡忡一千多年之后的医德沦丧问题半天。
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穿越回了一千四百多年,后世那些乱七八糟系关自己屁事。
还不如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来得更实在。
赵老者离开病房的时候,是抹着眼泪走出来的,激动的哭得像个孩子。
毕竟,这个折磨得令他生不如死,甚至于想到了自我了断性命的病魔,终于消失。
他如何能不激动,仿佛像是回到了天真的童年,回到了那个可以迎风尿三尺的童年一般幸福。
李恪看着那位如同获得了新生的赵老者哭得像个孩子,在程处弼跟前直接就跪倒在地。
哪怕是尴尬的程处弼拉了半天,他硬是生生地磕了个响头。
看到了这一幕,感情很丰富也很丰沛的蜀王殿下不禁又觉得有些心酸。
吸了吸鼻子,吐了一口浊气。看着被赵家亲眷千恩万谢,却显得尴尬而腼腆的程处弼。
李恪越发地佩服这位立功而不自傲的兄台。
袁天罡与孙思邈也很是唏嘘感慨,同时也十分地振奋。
程处弼手术的成功,那就代表着,那已经纠缠了太上皇陛下数年。
令太上皇痛苦无比的淋症,也就有了根治的手段。
程处弼最终还是劝慰住了激动过头的赵老者,让他继续老实在这道观之中呆着。
还得继续观察两三天,等到给他拆线之才再出院比较好。
赵老者没口子的答应,之前一直困扰的病痛已经解决。
莫说呆上两三天,就算是呆上二三十天又有何妨
身形魁梧高大的李世民正漫步于宫禁之中,看着青石径旁边的花花草草,石桥流水。
权当着政务闲暇之时的散心与运动。站到了那不过三步宽,长约丈许的小石桥上。
看着流水里的红、黄各色的鱼儿,让李世民眉头略微舒展了些。
“赵昆,蜀王是哪天过来的”
高大魁梧,犹如铁塔般的毛胡子脸侍卫赵昆沉声答道。
“陛下,今天刚好是第七天,蜀王殿下曾言,今日是程三郎给病人拆线的日子。”
“第七天了,也不知道那位赵老者的情况如何”李世民负起了手,颇有些心神不属地道。
“陛下,要不要臣亲自去一趟。”赵昆低声进言道。
李世民想了想,摆手道。“不必了,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
事情成与不成,莫说是让赵昆去,便是自己亲往,也是无济于事。
正在李世民忧心忡忡的当口,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翩翩而来,顿时眼前一亮。
“臣妾参见陛下。”长孙无垢在几名宫娥的簇拥之下,朝着李世民盈盈一拜。
“梓童平身。”李世民笑眯眯地上前,搀起 了长孙无垢朝着左右吩咐道。
“你们都退下。”
很快,一干护卫还有宫娥宦官全都识趣地退到了视线之外,远远地缀着。
“观音婢你怎么来了”李世民颇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过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长孙无垢手中拿着的一个长纸卷上。
长孙无垢的目光也落在了手上的长纸卷上,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让宫女去给妾身采办一些东西,倒不想,却采办到了一件一件陛下应该很感兴趣的东西。”
“哦那我倒要好生瞧瞧”李世民哈哈一笑,接了过来,扯掉了系扎的绸带,缓缓摊开
“这,这是什么鬼”李世民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幅应该是雕版印刷出来的画卷。
但是画卷上的事物是一个面目狰狞,须发皆张的神将,然后周围还有六个神形与主神将肖似的小神将。
全都吡牙咧嘴,面目狰狞,手持类似巨斧的法器,脚踩各种猛兽,实在是既眼熟,又觉得很辣眼睛。
长孙无垢卟哧一声轻笑,赶紧抬手掩唇,左右打量了两眼,确信周围没人,这才小声地问道。
“夫君您没瞧出来这画像中的神将像谁。”
“像谁”李世民有些愕然地看了眼那眉舒眼弯的长孙无垢,凝神仔细打量半天后。
眼珠子瞪到了极致,嘴了夸张地咧开。“这不是程咬金吗这,这六个小的,莫非”
“跟夫君您想的一模一样,就是程大将军和他家那六个孩儿。听闻,这是出自爵部郎中阎立本的手笔”
长孙无垢那白晰如羊脂玉的粉嫩俏脸此刻都憋笑憋得通红。
李世民愕然半天之后,突然暴发出了一窜难以自抑的大笑声。
那狂放得没有节制的笑声,远远地回荡开来。
“”赵昆等一干护卫,还有那些宦官和宫娥都一脸懵逼地看向发声的方向。
都不明白,向来很注意自己仪态与天子威仪的皇帝陛下这是发哪门子妖疯。
笑得如此夸张与狂放,甚至能够从这份外欢快的笑声中,听出了浓浓的兴灾乐祸的意味来
笑得如此夸张与狂放,甚至能够从这份外欢快的笑声中,听出了浓浓的兴灾乐祸的意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