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干瘪的身板,居然还人老棍不老,呵呵……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在家里边是不是也成日里板着一张脸,就跟天底下的人都欠他二五百万似的。
啧啧啧,顶着这样的表情,居然还想着不正经的运动,也不知道那是何等惊悚的画风。
又不是拍悬疑恐怖情色片,不过既然如此,程处弼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程三郎是一位有道德底线的医务工作者,最擅于处理医患关系,忧病人之所忧,想患者之所想。
虽然自己与张玄素的关系很不好,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有着一颗白求恩般的心。
程处弼骑着马,缓缓地朝着家的方向行去,脑子里边翻腾着各种方案,又一一地被否决。
程处弼不禁有些犯愁,自己可是这个时候一流的避孕套制作专家,不行,普普通通的避孕套自己已经制作了不少。
张玄素就算是没有六十,也得有五十多了,这种年纪的老男人,常年板着张脸。
对于生活情趣肯定很缺乏,那什么肯定也很容易索然无味,所以,自己是不是应该为了广大中老年人,提供一些能够带动情绪的小玩意。
一边沉思,一边迈着步子,就在卢国公府里边瞎溜达的程三郎,不知不觉之间,就溜达到了卢国公府中的演武厅所在的院落。
这里,正有一票膘肥体壮的程家人哼哼哈哈的练习拳脚还有武器。
程处弼也不禁来了精神,打量着这些很有斗志的程家人,他看到了管家富叔。
真没有想到,管家富叔,平日里看起来憨态可掬,可是现在,一身劲装打扮的他,提着一根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
一干年轻一辈的程家人,都被这位平日里深藏不露的管家富叔的飒爽英姿给震撼得不轻。
便是程三郎,也被这位挺着个富态的肚子,却把狼牙棒耍得虎虎生风的富叔所吸引。
哦不,最吸引他的还是那根狼牙棒的外形,瞬间,程三郎脑中顿时灵光一闪,有了。
嗯嗯,那是为了促进夫妻生活的一件避孕利器。
他犹记得自己跟着同事们上山下乡游街转巷地去宣传计划那什么的时候,就还得揣上一盒盒的避孕套。
一般而言都是很正常的那种,但是有一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医房的哥们喝酒喝多了,在那些质朴的普通型之中。
还有好几盒特殊型号的那种,嗯,懂的都懂,毕竟这是正经的,不能太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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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天之后,完成了任务的程处弼却脸上没有太多的喜色。
只是显得有些唏嘘,甚至是落寞地交给了李承乾一盒满满的中号避孕套。
“处弼兄,可真是辛苦你了。”李承乾接过之后,满脸欣喜地赶紧朝着程三郎表达自己的谢意。
可惜,处弼兄却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
“殿下,臣幸不辱命,总算是制作出来了,只是,唉……可惜臣手头材料不行,没能做出想要的那种外形。”
“什么外形?”李承乾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打量着手中的这个盒子,自己肯定不能当着处弼兄的面打开来验货。
那样容易令人觉得自己大唐太子有窥私的癖好,还是等处弼兄离开再说。
“就是那个套套的外型……”程处弼也是较为注重患者隐私的医务工作者,赶紧左右扫了一眼。
嗯,好在那宁忠也被太子殿下给赶到了屋外,所以自己可以跟这位太子殿下好好的探讨两句。
“外型?那外型有问题?”
“外型倒是没有问题,但是我觉得,之前的外型都过于普通,不够出采,还可以再发挥一下。”
听到了处弼兄这话,李承乾一脸懵逼,难道除了圆型,处弼兄还想要整方型又或者是多边型不成?
“所以那日臣回去之后,从我家管家耍的狼牙棒上得到了灵感,觉得那样的外型也甚……”
话还没说完,程三郎就听到了当啷声,一抬眼皮,就看到了李承乾咧着嘴鼓起眼珠子,一脸惊骇欲绝地看着自己。
他手中拿着的盒子也掉到了地面上,露出了又红又紫的套套……
李承乾的脑海里边,陡然闪过一个画面,亲爹披盔带甲,面目狰狞。
抄起一根镔铁狼牙棒,杀气腾腾地策马从那洛阳杀到长安,誓要将处弼兄斩于马下。
嗯,让跟前这个成日尽整妖蛾子的处弼兄也尝一尝狼牙棒的厉害。
看到李承乾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程处弼有些不太乐意地道。
“殿下你这是做甚,臣就只是跟你聊天而已,又没说非得做那种外形。”
说话间,程三郎蹲了下来,将那些艳丽的红色和明亮的紫色套套全给装了回去。
“处弼兄,你就不能弄得素雅一点?好歹那位是……是一位年长者。”
“殿下,臣这也是为了张少詹事考虑,毕竟这位比较喜好专营。
成日就琢磨着怎么能把于詹事弄下去。他也好更上一层楼。”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所以我把绸带弄成了紫色与红色,等于是给他讨个吉利和彩头。”
“……”这一刻,李承乾已经感觉自己被处弼兄那振振有词的歪理邪说,折磨得说不出话来。
只能一脸水土不服,就服处弼兄的表情,冲他抱拳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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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处置完了太子殿下交待给自己的重任,另外,还有一件大事情需要他亲自跑上一趟。
目标自然就是晋阳书坊,程处弼收到了亲爹的来信,知晓了现如今洛阳那边的《洛阳牡丹雅集》的印数不多。
现如今市面之上已然都看不到了新货,想来肯定是因为今年的一干中原才俊被他们这些武家子弟给横扫了。
令一干中原才俊颜面尽丧,在这个的情况之下,郑氏打心眼里边不乐意印。
只是迫于一干武勋重臣的压力,这才硬起头皮印上一些。
甚至程处弼觉得,诸世家大族,怕也会主动去找郑氏,提醒他们少印一点。
毕竟印这玩意,对于被啪啪啪打脸的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一种资敌行径。
程处弼对于郑氏书坊这种应付差事似的手段,早就已经有了应对的腹案。
只是没有想到,都还没到中秋,亲爹就已经来了书信,让自己想办法。
既然如此,程处弼觉得自己出手的时候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