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刚想再返回一次第九大队,看看这火焰烧出的门是不是可以来去自如,却被一阵狂风吹熄了阎王火,就像风雨中吹灭一根火柴一样。
他吓坏了,紧张的四处张望,并没见到什么可怕的妖魔,周遭林木在风声中沙沙作响,很快又平息了,完全就是普通的一阵风。
可是普通的一阵风,怎么能吹灭阎王火呢这不可能啊当初自己,顶着阎王火,可以“开疆僻壤”,带着兄弟们直窜地下,还走了那么远的路,结果来到了这个树林,竟然被一阵风给吹灭了,这让他根本无法理解和接受一个时辰的时间,远没有到啊
通道已然关闭,再想激发阎王火,要等到第二周遭都是黑压压的林木,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福群鼠簇拥在大王身边,见他一脸懵逼的样子,也是十分的紧张和害怕
这里的气温比第九大队要低许多,感觉像是已经到了秋,凉意中透着肃杀之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不出来的发酵的臭味儿,酸不酸,腥不腥。
正在江明和群鼠紧张的查看周围的环境时,突然不远处的树木旁,传来了一阵阵婴儿的啼哭,这啼哭与其是在哭,不如是在惨叫声声刺耳,凄惨无比
“大王你听”一只老鼠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大王你看”另一只老鼠,从荆棘上扯下一撮毛来,吱吱道“这不正是老皮子身上的毛么看来它真的是进来了。”
江明脑子很乱,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的理清自己的思路
黄丫肯定在这林子里,生死未知,这诡异的地方充满了邪性,周遭的黑暗中似乎到处都隐藏着杀机阎王火熄灭了也好,不易暴露目标,先侦查侦查情况再
他和群鼠向那哭声靠近,已经来了这鬼地方了一切都无所谓了,总不至于再被送回到第九大队里。
当他们穿过草丛,慢慢的靠近那颗大树时,终于看清了声源,江明瞬间浑身的毛竖起,眼珠子瞪的快挤出来
但见一个很很的孩子,被绑在树上,浑身被马蜂蜇的全是包,可怜至极
擦江明浑身鸡皮疙瘩耸冒,身子不由的往后倒退了一步这他娘谁干的太缺德了吧他无法想象世上还有这么残忍的事情
“大王这谁家的孩子,怎么被绑在这儿了”
“大王,这孩,好像还没死”
老鼠们叽叽喳喳的乱叫,江明脑子嗡嗡作响,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救人可这孩子都这样了,怎么救呢如果在外界还好,可以驮着他去医院,哪怕现在只是只猫。可是在这诡异黑暗的森林里,阎王火激发不出来,自己能不能出去都是未知数,又怎么救他
要脏东西害孩,江明不是没见过,但你用马蜂蜇他干啥呀有什么讲究吗总不至于是治病吧
当初,那个去尤教授家治疗脏病的大车司机,也是被扔进“治疗室”一阵狂蜇,出来后差不多也是这德性,然而远没这个惨
“嗡嗡嗡”
孩童的惨叫间,头顶传来了嗡嗡声,抬眼但见,树冠的位置,有一个洗脸盆大的蜂巢,零星的几只马蜂,似乎感觉到了有外来者,钻出蜂窝飞旋侦查
江明不寒而栗蜂巢他见过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如此大的蜂巢差不多跟他现在一个体积了那萦绕旋飞的马蜂,一个个有人类手指头那么粗黑腰黄腹,一看就剧毒无比
他明白了,这td是个酷刑,要把人活活蜇死
“好大的马蜂呀”
“那蜂巢里全是蜜要是能摘下来,肯定很好吃,够咱们吃一顿了。”
“人类就该这样绑在树上,让马蜂们好好的蛰一蛰,才解恨呢”
“是啊,想想我们死去的亲人,老爷报应他们啊”
老鼠们毫无同情心,喳喳吵的江明好心烦,饬令它们住嘴现在的他,需要好好静一静
此处的环境虽然阴森,但高草遮挡对于老鼠们来,可以很好的隐蔽,自己带着一大群鼠军行进诸多不便,还不如化整为零,让它们四下去侦查,然后再回来向自己报告。
江明把队伍分成了十个组,每个组选出一个十夫长来,自己带着两个组做左右贴身侍卫,剩下八组按照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个方向各自去侦查,以这颗大树为集结点,发现什么可疑情况,立即回来报告,亮之前必须都回来。
命令一下,老鼠们纷纷按部就班的东窜西行,偌大一个军团被江明分派开了。
实际上对于老鼠们而言,此处虽然怪异,但并不可怕,刚才的紧张恐惧也是因为阎王火的突然熄灭,它们平时生活的环境就是这个样子,所以一往无前,毫无忌惮
江明则不然,他是人总感觉这树林里隐藏着,某个比木雕狐狸更可怕的祸害,甚至不亚于南山别墅里的林娉娉。
要树上这孩子虽然凄惨可怜,但其生命力可真惊人都被咬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没死这多少有点不可思议。
江明以前看过一期走进科学的栏目,是在西南的大山中,有些村民被当地的胡蜂给咬了,蜂类的毒虽然不强,但基本无解,只能靠人类的代谢一点点的将其排出,那胡蜂的毒非常凶猛,被咬后,皮肤上就会起一个焦黄色的脓疱,像烫伤一样,疼痛无比,人也很快会陷入肾衰竭的昏迷中,如果不能及时的送到医院做透析,这人就完了
这孩子瞅这伤势,似乎被挂着的时间可不短了,都黑了群蜂已经回巢,他还在这里哭嚎,情形十分的可疑
难道这又是个陷阱江明紧张的四下环顾,除了微风起伏,吹着林叶沙沙作响外,倒是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危机。
他和老鼠们窜上了旁边的树,和那洗脸盆般大的蜂巢正对,已经做到了君王的级别,不需要自己亲自探险,江明觉得还是保险一点的好,就在树上等那八个分队的汇报,这些老鼠们都很乖巧的,临走时自己吩咐的也清楚,遇到可疑情况,不需要都逛完了再汇报,随时“八百里加急”回来禀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哭声依旧,听得好不慎人此刻,江明已经可以100的判断,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怕不是人不然,谁能扛这么长时间难道是幻象
正在狐疑犯嘀咕,远处的林木间突然亮起了一束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