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公子乃是主人家,却不受此规矩约束。若有公子带着我,奴婢也可以出去看一看”雀儿眼巴巴的看着他。
虞七闻言轻轻一笑,带着雀儿走出了武家,一路上过往的奴婢见到他,俱都仿佛是没有看到一般,选择了无视。
“伤害一个人,或者是想要逼迫一个人离去,最好的做法就是漠视、无视。”虞七看着整个武家,那上千仆役将自己当成透明人一般无视,不由得摇了摇头。
“属于我的东西,我要拿回来。若能得了那星辰本源,不敢说六转,至少五转是没有任何问题”虞七领着雀儿走在大街上,看着那车水龙马,来到那酒楼,陶夫人与琵琶正在房中修炼。
“如何了”陶夫人看着虞七,缓缓散去的功诀。
“武家乃是贵族,家大业大规矩多,我生荡散漫,怕是武府容不得我。要不了多久,我就要被人从武府赶出来”虞七笑了笑。
“武家乃是大商顶尖权贵,寻常人散尽家财,也攀附不得武家。你有如此机会,若能依靠武家,日后必然平步青云一飞冲霄。你已经是大人了,莫要耍小孩子脾气,投靠武家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榜上武家这棵大树,对你来说才是最有利、最有前途的”陶夫人来到虞七身边,给虞七倒了一杯水“朱门就是朱门,木门就是木门。商贾在富、官员的品秩再高,可也依旧及不上贵族。贵族乃是一千年前,王朝开山之时,为我大商立下汗马功劳的一群人,已经牢牢地把持着整个大商的所有财富。武家更是大商最顶尖的权贵之一,底蕴深厚尚且在大商之前。”
“莫要说了”虞七摇摇头“不做官又能如何凭我的一身本事,总归是饿不死。就算我想要投靠李家,只怕人家也将我当成灾星,唯恐殃及池鱼将我赶出来。我虞七可是要脸的人”
武者,尤其是修行到他这般地步,有呼风唤雨吞云吐雾的真本事,又怎么会屈服于他人之下
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嗤笑,他坚信自己只要努力、坚定不移的走下去,未来想要的、该有的,就都会有。
“喝一杯茶”陶夫人为虞七倒满了一杯茶水“武家差点置你于死地,你利用一下武家资源也是天经地义。”
“这话说的倒是在理”虞七笑着道“翼洲那边可有消息姐姐在上京城定居何处了”
“此去翼洲千里迢迢,传递消息哪有那么快”陶夫人翻个白眼“夫人怎么样了”
“闭关了她现在也是麻烦缠身,想要恢复精气神,重新洗炼烙印法域,没有那么容易”
几个人说说笑笑,眼见着天色渐暗,虞七方才转身向武家走去。
“还需想个法子,将我的伴生之物要回来才是”虞七眸子里一抹电光流转,行走在车水龙马的大街上,华灯初上整个上京城化作了灯火世界,一片繁华好不热闹。
雀儿叽叽喳喳的跟在虞七身后,手中抓着大把零食,小嘴像是仓鼠一般,塞满了各种小吃,一双眼睛东张西望,看着繁华的上京城,眸子里满是喜悦。
上京城的繁华,确实不是九州可以比拟的。
“公子,咱们走慢一些,这上京城的夜市才刚刚开始。奴婢记得,上次出来,还是五岁的时候。想不到十年过去,外面繁华依旧,只是多了几分物是人非”雀儿跟在虞七身边,叽叽喳喳的道。
虞七点点头,不紧不慢的穿梭在人群中,感受着上京城的繁华,眸子里尽数是感慨。
遍看万家灯火,比之前世魔都,也是丝毫不差。
二人逛了半夜,方才往回走,只是来到武家大门前,却见大门已经紧紧闭合。
“武家过了五更,便要关闭大门,只能走后门了”雀儿瞧着那紧闭的大门,低声道“奴婢居然忘记了。”
虞七闻言不置可否,随着雀儿弯弯绕绕,来到了武家后门。有数十个甲士犹若是雕塑般守护在门口,此时见雀儿与虞七向着门内走去,也不曾阻拦。
吱呀
大门推开
二人迈入门槛,将大门关上,却听一道女音传来“回来了”
一袭紫色衣袍的王长琴,正静静的站在角落里,在其身后是武鼎,以及数十个甲士。
武鼎此时鼻青脸肿的跪倒在地,低着头不语,瞧见虞七与雀儿走进来,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连忙低下头。
“嗯有事”虞七面色平静的看着王长琴。
“你便是这般和长辈说话的”王长琴静静的看着虞七“我乃是老爷的平妻,地位与你娘等同,按道理你母亲在的话,该叫我二娘。你母亲不在场的时候,你要叫我娘。”
“哦”虞七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脚步停住,转身看向王长琴“有事吗”
“嗯”王长琴眉头皱起“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没有听清楚”
“我说,有事情吗”虞七又道了句。
“你应该叫我娘”王长琴种种的道了句。
虞七闻言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弧度,管一个陌生女人叫娘他要是叫得出来,就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
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貌似第三者插足,和十娘的关系还不是那么友好。
想想也是,二女共侍一夫,争风吃醋才是正常。
“你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虞七不紧不慢道“我只是才住到武家,乃是十娘的客人,不曾认祖归宗,你让我叫你娘”
“认祖归宗乃是早晚的事情,现在武府上下,谁不知道你是三公子”王长琴笑着道“所以,提前叫我一声二娘或者是娘,并没有错。”
“走吧”虞七见王长琴始终在称呼上纠缠,懒得理会她。这女人没安好心,这二娘决不能叫出口
大商自古以来以孝治天下,自己若是叫出二娘两个字,便等于承认了她这个长辈,以后的日子可是难熬了。
更何况,以武家对他的态度,王长琴怎么会巴巴的跑来认自己这个便宜儿子
其中必然有阴谋。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王长琴手中持着一把黑色的马鞭,轻蔑的笑了一声。
“哦”虞七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静静的看着王长琴“你是在说我”
“不管你是不是武家子嗣,既然住入武家,吃着武家的米粮,那便要遵守武家的规矩”王长琴手中马鞭点了点武德肩膀“你说,该叫我什么”
“娘”武德无奈,只能叫了一句。
“你是在这里等我,专门给我看戏的”虞七笑看着王长琴。
“武家有武家的规矩,所有武家子女,二更天之前必须回到武府,不得在外逗留。现在都已经是三更天了你才回来,你既然进入了武家,就要遵守武家的规矩”王长琴冷冷的看着他。
虞七看着跪倒在地,鼻青脸肿的武德,心中恍然,必然是武德回来的晚了,被二夫人立威修理了。
想想也是,十娘才是武德、武器的亲生母亲,父亲娶了小的,兄弟二人岂能没有意见
只是武德好歹也是武家的公子,怎么轻易的栽在了一个妇人手中
他在武家生活几十年,还怕她区区一届女流之辈
“大老爷已经将内宅的所有权柄尽数交托在我手中,现在武家内宅我说了算”似乎是看出了虞七眼中的疑惑,二夫人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你无礼犯上不敬长辈在前,晚归在后,我现在罚你,你服不服”
“不知者不怪,我才到武家,并不知道武家的规矩”虞七静静的看着二夫人“你若罚我,我怕是不服。”
“不知者不怪,确实如此。”二夫人点点头,竟然顺着虞七道了句,然后一双眼睛看向雀儿,面色冷厉道“这丫头乃是我武家十五年的老人,却也不知府中的规矩,不曾为你解说,却是她的罪过。”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雀儿闻言顿时面色煞白,慌忙跪倒在地不断磕头乞饶。
“哼,贱婢也敢坏我了我武家规矩,实在是罪该万死你身为武家老人,却明知故犯,实在是罪无可恕。”二夫人眸子里露出一抹冷光“来人。”
“下属在”有四个武士推门走进来。
“将这乱了规矩的贱婢乱棍打死”王长琴冷冷的道。
“这”四个甲士顿时面色犹豫起来。
“二娘,这是我母亲的贴身婢女,伺候我母亲十五年,乃是我母亲的亲信,万万打杀不得”武德此时连忙开口。
“啪”
马鞭划破虚空,抽在了武德的身上,打的武德皮开肉绽一阵惨叫“你这不孝子,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王长琴一双眼睛看向四个侍卫。
“夫人三思”四个武士齐齐一礼“这可是大夫人的贴身婢女。”
“老爷有令,内宅现在我说了算”王长琴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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