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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司马师清楚,在战斗力方面,可是相去甚远的,否则光是冀州军三十五万人,又焉能守不住冀州
三十五万人马,光看这人数这气势,就已经是蔚为壮观的,但如此庞大的军队,竟然无法挡住得并州军十几万人,那怕再加上司马军的十七万人,总兵力号称五十万,结果也是一败涂地的。
所以司马师对司马伷能征集起多少人来并不是太在意,七万人也罢,十万人也罢,在经对的实力面前,数量多少还真没有什么意义,现在司马师更关心的是,接下来的冀州之战怎么打
进攻是不可能了,但是守还是退,司马师还尚处于纠结之中。
冀北已经是彻底失守了,加上邺城的失守,冀州西南面也基本上沦陷了,现在司马军所占据的,也仅仅剩下了阳平、清河、平原、乐陵等几个冀州东南的郡,这也是司马军在黄河以北最后的势力所在。
并州军挟其大胜之威,估计很快将会对阳平清河发起进攻,司马军这一支残部,能否守得住冀州最后四个郡,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司马师问计于诸将,胡奋陈骞等人是低头不语,先前他们力主救援陈泰,才导致了司马军折损过半,最终陈泰阵亡也没有救成,但司马军的损失却是无可挽回的,就连司马师也伤了一只眼,尽管司马师没有追究谁的责任,但胡奋和陈骞等人还是内咎无比,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更别说发表意见了。
到是钟会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大将军,卑职以为冀州形势已不可逆转,死守阳平清河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一旦并州军来犯,阳平清河平原乐陵四郡无险可御,根本就无法抵挡并州军的攻势,所以卑职认为,坚守阳平清河已无任何益处,倒不如退守青州兖州,凭借黄河天险,或可一战。”
司马师脸上缠着厚厚的布条,看不出他的脸色有什么变化,他也只是沉默了一下,道“士季,你认为必须要退兵吗”
很显然,司马师处于一种纠结之中,就算冀州大部失守,但光是阳平清河平原乐陵四个郡的地盘,也是一片不小的面积,就这么白白地放弃,包括司马师在内,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有些可惜。
诚然司马军刚刚兵败,不光丢了邺城,而且在真定一带遭到了重创,但司马师和司马伷兵合一处的话,还是有着十五万左右的兵力,就算阳平清河无险要的地势,但却有着坚固的城池,难道凭此兵力,还不足以一战吗
更何况,阳平清河四郡背靠黄河,与兖州青州相邻,至少也能得到兖州青州兵马的支援,算不上是孤军作战,所以一听到钟会果断放弃阳平四郡的建义,众人的目光诧异地都看向了钟会,都认为钟会这个建议有些草率。
钟会倒是不为所动,坚决地道“卑职认为必须要退兵,而且宜早不宜迟,最好马上行动,迟则生变矣。”
“真这么急吗”司马师问道。
钟会道“大将军,其实曹亮根本就无需进攻阳平,如今邺城已失,曹亮完全可以从邺城挥师南下,直入河内,进而威胁洛阳。大将军率兵坚守阳平,乃徒劳无益之举。”
司马师轻噢了一声,这时他才意识到钟会所说的俱是实情,其实邺城才是冀州的防御要地,一旦邺城失守,整个河内郡就变得芨芨可危了,而河内与洛阳相邻,河内若出事,洛阳亦难保了。
司马伷撤军阳平,乃不过是权宜之计,阳平清河并非是战略要地,如果并州军绕开阳平,那怕司马师再重兵布署,也是无用之功,反到是会严重影响到洛阳的防务。
洛阳才是最为重要的目标,由于冀州与洛阳相隔较远,仿佛让人觉得冀州兵败不会影响到洛阳的大局,但殊不知,邺城的失守已经是铸就了危机,如果司马军还是固执地把守阳平清河,将会出现重大的战略防御失误。
钟会已经意识到了这种危险,所以他才会果断地建议司马师放弃冀州的东南四郡,转而坚守黄河防线,也只有构筑起黄河防线,才能有效的抵达并州军的进攻,毕竟像邺城信都这样的大城都无法抵挡得住并州军投石车的进攻,钟会很难相信仅凭着阳平等四座郡城,就能挡得住并州军的进攻步伐。
司马师眼瞎不假,但并不意味着他什么也不知道,钟会分析出利弊之后,司马师也很快就清楚了。
从战略上来讲,阳平四郡已经是形同鸡肋,完全没有坚守的必要了,只不过轻易的放弃,从情感上讲,是很难接受的,不战而弃,那又和逃兵有什么区别
任何的战术安排都必须要服务于战略,钟会将此次的退兵上升到战略高度,所以退兵之举是迫不得已的,甚至是没有任何争议的,司马军必须要无条件地执行,而且动作要快,否则迟了的话,再想撤军,那可就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见识过并州军的厉害,知晓并州军的速度,让钟会不敢再心存任何的侥幸,如果司马军的撤军稍有迟缓,那他们便可能会是下一个陈泰。
司马师沉吟了一下,道“那就依士季之言,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撤离,不得延误”
司马伷一听,有些急了,道“兄长,如此轻易将四郡拱手相让,岂不是让曹亮白捡了一个便宜”
司马伷当初没有选择退守河内,而是退居了阳平,就是指望着与司马师会合之后,再反攻邺城,将失去的地方给夺回来,但没想到司马师到来之后,不光是不思进取,就连能固守的城池也准备放弃了,这岂不是令司马伷大失所望。
本来司马伷还准备找几个盟友呢,但他回顾四周,却发现诸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连一个反驳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