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兆拾说的会试后,他略微的停顿了一下,三位同窗都听出他隐含的用意,如果会试后,乔兆拾榜上有名,他一家人大约是要等到殿试后才能够回家。
三位同窗在乔兆拾没有提及母亲的时候,他们的心里面便有了猜想,乔兆拾的母亲如果还在,她怎么能够忍得住不来见儿子一家人
三位同窗都猜测到乔兆拾的母亲十有八九是不在了,如今家中有后母,乔兆拾的兄嫂才会安排他们一家人暂居在外面,是为了隐瞒下乔兆拾的行踪,让乔兆拾能够安心用心读书考试。
乔兆拾和同窗们说清楚家里面的情况后,他们在一处更加用心读书,以至于客栈的同窗们来约他们一道去参加诗会,都给他们以学业为重直接拒绝了。
客栈同窗们听他们的话后,也感觉到这些日子心思浮动了,他们跟乔兆拾表示,白天想在乔兆拾这里用心读书,等到夜晚再回去休息。
乔兆拾自然是不会反对,只是他表示,人数太多了,自家的人少,大约是无法提供这么多人的餐食,大家要自行解决用餐的问题。
客栈的同窗们纷纷表示,他们会自行解决用餐的问题,乔兆拾见到三位同窗面上无异色,因此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乔正过后又叫人送来了一车的柴火,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够让考生们在这样的时候受凉。
距离会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乔家的大人小孩子说话都压低了声音,而且邻居们知道这两间院子里住着考生后,他们也招呼孩子们不要往这边玩耍。
乔正有时候出门遇到邻居的时候,他们会提醒乔正说“乔爷,你们家有参加会试的考生,我们这边距离考场近,就不要坐马车过去,可以直接早起提前走路过去。”
乔正感谢邻居的好意,他把这事情记了下来,他过后带着乔山先去走了十多遍从院子去考场的路,最后挑选一条比较安全的道路。
乔正想一想住在客栈里面的考生,他和乔山又从客栈到考场走了好几遍路,他过后又带着乔云然跟着走了一遍那几条路,乔云然认同乔正父子挑选定下来的道路。
乔云然低声跟乔正父子说“正伯,山儿,我会送我爹去考试的,也会去接他们回家的。
等到考试的那一日,再决定走那一条道路。客栈那边的人,跟他们说一说几条路线的走法,至于他们走那一条道,由他们自行决定下来。
京城这几日有好几起考生的意外出事,而绝了一次会试的机会。
乔兆拾客栈同窗们原本要去参加的诗会,因为乔兆拾和三位同窗的反对,他们最后都婉拒了邀请,就这一次诗会,有两位考生下楼的时候,他们踏空楼梯而摔断了腿。
因为这两位考生的摔倒,又引起后续考生跟着摔了下来,最后有五六位考生轻伤了手脚。
官府接到消息到现场处理情况,他们发现酒楼在这方面是做了防范的措施,所以考生们摔下来才能够有命活下来。
这一日,酒楼的老板没有在酒楼里面,他在外面听说出事的消息,当时他都表现得非常的震惊,已经做好了所有的防范,就是担心客人多了,有人在酒楼里面出事。
酒楼老板赶了过来见官府的人,他的态度相当的好,他先翻了翻客人的登记,便直接皱了眉头问管事“我记得我当时是拒绝了他们在酒楼操办诗会的”
管事连连的点头,说“东家,我记得的,你当日是拒绝提供场所给他们的。他们今日早早的过来了,他们说楼上安静,他们要包三间包厢,说要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闲谈功课。
正好楼上还有三间包厢,他们又直接给了定金,我便安排店员上楼照顾。
我后来听店员下楼说了,他们在操办诗会,他们叫饭菜上去的时候,我还特意提醒,如果楼上叫了酒,一定要知会我一声。他们没有叫从酒楼叫酒,也没有从外面带酒进来。”
管事说,这些考生下楼的时候,也不曾打闹,就是不知道中间走的两位为何会突然踏空从高处摔下来,带累了已经走到下面的几位考生,也连累跟着他们后面伸手抓他们考生。
酒楼老板这时候跟官府里的人解释起来,前两日,有人来跟他说,要借他的酒楼操办诗会,顺带为他的酒楼扬一扬名声,他当时考虑到安全的原因,便直接表示了反对的意思。
酒楼老板当时多了一个心眼,他记下那人还有同来人的模样,以及那人说的考生们情况,那人还特别点明,也许西北的考生们也会一起来轻快一会。
官府的人赶紧寻问还留在酒楼里面色苍白的考生们,他们打听一番后,很快的知道没有什么西北的考生。
考生里面是有人约了住同一间客栈的西北考生,只是那些人先前是有意动,只是他们一行人后来去外面走了一趟后,他们回来便直接推了邀请。
酒楼老板这时候瞧着考生们惨淡面色,轻摇头说“我记得你们当中有两人那一日陪着一道来的,我当时便和你们说了,会试的日子快要到了,你们还是要把心思放在功课上面。
你们当时要是能够听进我的一言,那有今天的一场祸事。
你们也是幸运了,我担心你们会试后,会来我的酒楼举行诗会,我让人在晚上的时候,上上下下都做了安全措施,还是没有防备到要发生的祸事。”
官储的人想起来,他们赶紧问酒楼里面坐着的考生“你们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动了这样的心思参加一场诗会还有那个提议的人,他在哪里”
考生里面有人皱眉头想了想,说“我们原本没有想过什么诗会,我们同住一间客栈的江南来的考生们,他们说在考前也不能够一直紧绷着,我们举行诗会放松一下。”
考生们这个时候纷纷提起来一些事情,官府的人听后神情越发的严肃,特别是他们知道摔得最惨的两位考生,在江南最有才名,他们的脸色都跟着变了变。
他们便问了考生们走在那两位考生后面的是哪些人,酒楼里坐着的考生们互相看了看后,他们摇头说“我们都走在后面,我们只看到前面人摔下去,还真没有注意特别多的事情。”
官府的人瞧着酒楼老板都面带同情神情,这老板防范得再严实,也挡不住别人要借他的地方折腾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