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仑反应过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们在户必裂的带领下,杀往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处倭寇巢穴的时候了。
这并不是张仑蠢或者傻,纯粹就是吃了没经验的亏啊。
事后再琢磨一下其实也就明白到底是个啥情况了,只能感慨“非我军将不给力,乃是敌军太狡猾”。
双峰岛上留下了一百水贼、一千海盗,还有俩当家的看守门户。
余下的呼啦啦的随着小公爷,摩拳擦掌的沿着海路去砍人。
能出来的都是通过了考核的,那考核是张仑要求老亲兵们做的。
当然,张仑也不会让留下的吃亏。每人四两银子撒出去了,留守的自然也没有话说。
技不如人还能拿四两银子,那吵吵个毛线啊老老实实给小公爷看好岛,回来说不准还有赏赐。
只是可怜的小周管家那小心脏又抽抽了两下,差不多五千两银子特么又出去了啊
原本是弓手的老亲兵们在经过几日的练习,那基本已经能操作火绳勾枪了。
历史上火枪在欧洲被逐步的简化使用,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大家经常征战。
他们需要一种武器能够普遍使农夫也能飞快的学会操作,形成战斗力与杀伤力。
一个弓箭手培训困难,还是一个火绳枪手培训困难
这个时候的火绳枪手又不用什么准确度,反正就是一窝蜂的覆盖性打击。
射速那绝对比你弓箭快多了,再配合发展出来的三段、六段乃至九段和后来的线列步兵。
那几乎是对面来多少就得死多少,英格兰长弓兵曾一度称雄战场最终却饮恨火绳枪兵之下。
五十号老亲兵现在身上铠甲未变,只是装备有所改变。
却见他们腰部左边挂着弓囊右边挎着腰刀,身后背着火枪、箭囊。
胸口上却挂着火药、弹袋,还有个装着火绳、火石的小袋子。
“小公爷,就哪儿”户必裂激动的那光光的脑门上熠熠生辉,咬牙切齿的狠声道“他们老大叫宫野”
此时那岛上的海盗们也发现了张仑他们的战船,却见那岛上传来阵阵鼓声。
那岛上竟是开始缓缓的聚集起阵势来,叽里呱啦的一阵鬼叫墙头上出现了几个剃着月代头的脑袋。
“开炮,轰了然后按照操演的方式,登陆作战”
张仑懒的管他什么鸟人,你特么就是扶桑战神吃了一顿火炮也得趴下。
海因里希兴奋的嗷嗷直叫,“噌”的抽出自己家传的宝剑来咆哮“准备开炮”
见得海上的一艘艘战舰居然缓缓的横过船舷,那寨子的倭寇们还有些莫名其妙。
“嗵嗵嗵轰轰轰”
很快的,他们就不莫名其妙了。
当炮声惊天动地的响起后,一枚枚巨大的炮弹向着礁石、原木累起的寨子猛然砸来。
那寨墙上的倭寇们瞪大了眼珠子,惊恐的看着炮弹就这么将他们认为坚不可摧的寨墙、寨门撕裂砸碎
硝烟弥漫中两艘四百料海船、一艘两百料战船上的海盗、水匪们嗷嗷鬼叫着乘坐放下去的小船扑向海岛。
张仑眯着眼睛看着那硝烟散去后的山寨,却见那山寨的寨门、寨墙早已经被轰的支离破碎。
“速射炮,再来一轮齐射”
一声令下,顿时“嗵嗵嗵”的轰鸣声响起。
那些还没有从刚才那轮炮弹轰击中清醒过来的倭寇,再次被“轰轰轰”的炸了一轮。
当炮声散去时才听得岛上传来那凄厉的哀嚎和惨叫,这些倭寇甚至连攻击都组织不起来。
张仑的舰船距离海岛大约是一百五六十米,再往前船就可能搁浅了。
但这点距离运载海盗们的小船却可以非常快速的冲上岸边,很快的肥龙和户必裂两人已经跳下了小船。
嗷嗷嚎叫着抽出砍刀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扑杀上岸
两轮的炮击下那岛上的倭寇早已经是奥鸿遍野,那些残存活下来的似乎都被轰傻了。
他们中有人哇哇乱叫到处跑,有人则是傻傻的站在原地。
“真是阿鼻地狱啊”津春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还防御力看起来不错的寨墙,在硝烟散尽后变得支离破碎
战舰距离寨子的距离不足两百米,此时日头很好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被炸烂了的寨子的模样。
却见硝烟散去之下,被炮弹撕裂的寨墙原木、礁石粉碎乱飞一片残檐断壁
残檐断壁之下到处都是飞溅的腥血、支离破碎的尸体碎块,还有那些肠穿肚烂捂着自己洒出内脏哀嚎的倭寇。
肥龙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激动的泛红,他此时已经踏上了海岛。
铠甲中的海水“哗哗哗”的从他身上淌出,他咆哮着抡着腰刀便向那数十米外的寨子扑杀过去。
而在他的身后则是如潮水一般不断涌上了海岛的水匪、海盗,他们赤红着眼珠子低吼的如同野兽。
向着那倭寇的寨子咆哮着扑杀过去
在战舰上的津春、佐藤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喉结滚动,扶桑哪怕是大城的城墙也仅仅比寨子厚实一些罢
也就是说,在这火炮的轰击之下那些城墙跟纸糊的一般脆弱
再看着被轰杀当场的那些破碎倭寇尸体,津春等人的呼吸就更沉重了
尤其是佐藤,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的那位娘舅为何敢说这南蛮武器能助将军杀回京都了。
如此利器在手攻城拔寨岂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远远的一轮炮击过去,扶桑哪座城池可以抵挡
哪支扶桑军势,又可以抵挡
足利鹤所看到的则是比自己的这些家臣、武将更多,她看到了个人勇武即将逐渐的退出历史的舞台。
谋略、装备和大量的金钱,将会成为决定战场胜负的关键。
“待我将这些盗匪尽数剿灭,想必兵亦可用了。”却见张仑看着扑上海岛的肥龙、户必裂。
目光清冷,神情淡然的轻声道“届时若谁人不服姐姐为将军,我便将其轰碎了罢”
看着那山寨下的尸体,佐藤、津春等人不由得一阵恶寒赶紧低头不敢望去。
战舰船头上,海风吹起昂首那少年的儒袍猎猎作响,衬的他身姿提拔若松柏立于此。
少年腰间的倭刀在烈烈海风中若隐若现,他的身后站着装束、肤色各异武装到牙齿的彪悍战士。
他身旁两侧的,则是穿着大明与扶桑不同风格甲胄的两位身姿挺拔窈窕俏丽妖娆的少女。
前方海岛上,厮杀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