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还能好了么
一群城狐社鼠们,若是让他们去九边抵御鞑靼估计没几个敢去的。
但若是说鞑靼杀来了,要砸了他们饭碗这可就不一样了啊
让咱去刚鞑靼那肯定是不敢的,咱也是娘生爹养的啊也是血肉之躯啊
一刀子剁下来脑袋也会掉啊,自然不敢上九边去跟鞑靼拼命。
可鞑靼杀来了,那就不一样了。
卧槽尼玛他们这都要砸爷们的饭碗了,可还能好好说话了
必须刚他啊
国朝都没有发动,他们便自行组织起来开始在周边晃荡着巡视。
国防军、京营的骑兵小队们擅长于大路上的巡视,而他们则是这京郊的几角旮旯全都熟悉。
是以他们能够扫荡到很多骑兵小队们不曾察觉的小路,于骑兵们而言亦是个补充。
火筛他们可不知道京师这边,虎头老国公居然判断出自己的打算。
此时三万余鞑靼骑兵轰隆杀往京师,由晋阳外北直隶边界杀来。
而且其兵锋特地未曾靠近城池,而是沿途人不下马几乎是完全奔驰。
“隆隆隆”京师外,近于河间之地驿站内。
几个驿站的驿卒们耷拉着眼皮,心里骂着不知哪个杀千刀的不惜马力如此使马。
莫非军马便可滥用么
他们心里这么嘀咕也是有原因的,若是换马几乎都是在驿站进行。
而一匹好马得五两银子,每匹马都是有数的。
若是战马死在了驿站里,他们这些个驿卒不仅得赔偿说不准还得被问罪啊。
那些个狗犊子玩意儿把战马一丢倒是没事儿了,爷爷可得为他们背黑锅呢。
然而随着战马的轰鸣声由远而近的时候,这些个驿卒们顿时感觉有些不对了。
按说战马会在靠近驿站的时候,开始减速准备停下来的。
然而对方似乎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似乎还在不断的加速。
“敌袭”驿站中的老驿卒猛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凄厉的嚎叫了起来。
一众驿卒们傻呵呵的看着老驿卒,敌袭这里是河间啊
抵近京师,天子脚下
自己等人可是驿卒啊,若是有敌袭从九边而来怎能不示警自己怎能不知道
一群人看傻子似的看着这老驿卒,然而老驿卒不管不顾的“呼啦”冲回驿站中。
这群驿卒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嘲笑老驿卒,便眼见得驿道上烟尘滚滚。
一时间驿卒们眼珠子,几乎瞪的要掉了下来
因为那些马上的骑兵们相貌身形和皮甲,都无声的说明了他们的身份
“鞑靼人敌袭”
凄厉的嚎叫声在驿站中响起,但一切都太迟了。
“嗡嗡嗡”的弓弦声炸响,一支支的狼牙箭“咄咄咄”的钉穿了试图逃窜的他们。
凄厉的惨叫声、哀嚎声在这驿站中响起,驿站中的老驿卒此时已经身披甲胄杀了出来。
“吼”老驿卒赤红着眼珠子,嘴里发出了绝望的吼叫。
手里的长枪直面距离他最近的那名鞑靼骑兵刺去,那名鞑靼骑兵则是抽出弯刀轰然斩下。
“扑咔嚓”鞑靼骑兵的弯刀将这名老卒的头颅斩飞。
而同时老卒手中的长枪,亦直直的刺入了战马的前胸处
“轰隆”的一声,老卒失去了头颅的尸首腔中飞溅出腥血凄然倒下。
而那战马上的鞑靼骑兵亦在战马“吁吁”的悲鸣声中,轰然翻倒在了地上。
那骑兵仅仅是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而绝望的嚎叫,整个人的脑袋便“咔嚓”一下砸在了地上。
那头颅颈部与身躯,扭曲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
腥血从他断裂的颈部“嗤”的喷溅出来,但另外的几个鞑靼骑兵却没有去管他。
而是飞快的冲进了驿站内,很快的他们找到了粮食、战马、草料等等物资。
将这些物资都搬出来后,便将一具具的尸体丢到了驿站内并对这驿站付之一炬。
他们刚刚做完这一切,远处便传来了“隆隆隆”的马蹄轰鸣声。
一队队的骑兵开始从这里路过,并有骑兵开始从队伍中分出再做前哨。
那些粮食、草料和战马亦被人带走,他们则是默默的骑上战马汇入了队伍中。
“头儿,不太对劲儿”
驿站燃烧起来的黑烟,让远处一支正在巡查的国防军精骑小队注意到了。
穿着略为精致铠甲的伍长微微皱眉,沉声道“走上去看看注意队形”
说着,一马当先便催动了战马顺着大道向着那处驿站奔去。
这里距离京师大约有一百余里,按说沿途的庄堡都不少了。
最近也一直都发现什么异常,不太像是会有大型军伍路过的样子。
不过既然军部下达了命令,他们也只有执行的份儿。
“扑通扑通”随着越靠越近,这伍长的心开始提了起来。
这不像是失火
更严重的是他似乎嗅到了空气中飘来,轻微的血腥味儿。
驿道处远远的似乎可以看到些许扬起的烟尘,这名国防军骑兵伍长猛然眼珠子瞪大。
“敌袭鞑靼人”
却见这名伍长声竭力嘶红着眼珠子吼叫着,抽出了自己的战刀咆哮“备战备战”
整个骑兵伍的骑兵们听的吼叫,下意识的便是抽出了自己的战刀。
同时控制着战马,隆隆隆的形成了一个突击的队形。
亦是此时,那驿道前方一支队伍从尽头升起。
这支骑兵身着厚牛皮罗圈甲,腰间挎着弯刀、战马上挂着弓囊。
他们目光冷冽如同一群饿狼,哪怕是双方相距甚远都能够从他们的目光中感受到那股凶暴。
“郑昌东马上撤回去告诉哨长,鞑靼人来了”
那伍长双目赤红,声竭力嘶的嚎叫着“其他人跟某上,死战”
“头儿”那叫郑昌东的汉子嚎叫了一声,然而伍长却回过头瞪着血红的眼珠子一字一句的道。
“别让老子们白死了快走”
鞑靼人来了。
他们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