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话
朱宸濠红着眼珠子,想要声竭力嘶的喊上一句“朕这是造反”
然而,他终究是不敢的。
“闵廿四、凌十一、杨清、李甫、王儒”
宁王麾下的那些个“大将”们,被一个个的点名出来。
俩玄衣内官将一张折叠椅子摆开,张诚安然的坐了上去。
“半年前,已然向咱家献给投诚书、并将您这笑话尽数托出了。”
张诚这话一说,宁王顿时脸色白的如同张纸。
那浑身不住的颤栗,肥硕的身躯“噗通”一下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弘治十年,蒙陛下恩典您克继宁王之位开始”
张诚望着他,声音变得冰冷“您便已然生出不臣之心了罢”
宁王跌坐在地上,他身边的李士实等早已抖若破筛。
甚至李士实这厮裤裆都传出一阵骚味儿,那牙齿不住的“咯咯咯”的打颤。
“本王没有你这阉人胡言乱语本王要见陛下本王是被蒙蔽的”
宁王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却见他挣扎的要站起来。
一把指向身边的李士实,声竭力嘶的嚎叫着。
“是他是他李士实蒙蔽了本王,是他蒙骗本王的本王没想造反啊”
李士实听得这话,不由得一咕噜站起来。
大声叱骂着“逆贼李某世受国恩,乃成化二年进士”
“若非是你多方逼迫、挟持李某,李某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有负圣恩之事呐”
张诚笑眯眯的看着这二位狗咬狗,似乎并不打算制止。
两人的罗圈架,很快的就把边上一直哆嗦的刘养正扯进来了。
“皆是刘养正此獠蒙蔽本王此獠该死当诛九族”
刘养正一个哆嗦,当诛九族这话一出口他就醒过来了。
却见他轱辘辘一阵连滚带爬,冲到阶下对着张诚便是“邦邦邦”的磕头。
“上使明鉴啊学生养正乃国朝举子,身存报国之心又怎会谋逆”
“此番从贼实属无奈,逆王逼迫、以养正家小要挟学生是迫于无奈,非出本心呐”
朱宸濠听得这话眼珠子都红了,跳过来便嗷嗷叫着破口大骂。
“且尔娘之刘养正是谁到本王府邸,呼本王做拨乱真人不是你这恶贼么”
刘养正听这话面皮一下子涨红,翻身从地上爬起来。
指着宁王的鼻子便骂“逆王尔勾结鸡鸣狗盗之徒,充斥王府护卫谁人不知”
“尔宁王一系,作乱之心早已有之谈何蛊惑”
李士实这个时候也蹦达出来了,指着宁王的鼻子便大骂。
“老夫致仕回乡,若非逆王多番派人骚扰、又使贼盗压迫李某如何会从贼作恶”
看着他们几人越吵声音越大,越吵是越凶。
张诚却摆了摆手,顿时一群黑甲军卒“哗啦啦”的冲了进来。
并开始将这宅邸内的男男女女尽数扣押,且有军卒往后院检索。
城外的炮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都停了下来。
地面开始了轻微的震动,那正在争吵的三人惊恐的停止了争吵。
没一会儿,眼见府邸外一员黑甲军卒入内。
对着张诚行礼,垂首低声道“总督大人安庆城已尽数被我大军控制”
“豫章快马来报,豫章城已然拿下”
“大帅有命请大人尽快处置,好还师回京”
张诚笑吟吟的站起来,给这军卒回礼“辛苦且让成国公宽心,咱家这便收拾”
这三人听得此言,不由得一个哆嗦。
却再也不敢说话,只见的张诚笑吟吟的望着他们。
轻声道“都不说了那不说,咱家便来说说罢”
“弘治十年,宁王殿下继承王位后便将豫章周边大小三十五盗匪招纳入府”
朱宸濠听得这话,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白。
“亦是从弘治十年起,边军每年报损火炮殿下则独得其三”
“李士实,早年间殿下往京师拜偈后边结为莫逆”
李士实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朝中御史言官、甚至内阁你都多有引荐”
“你尝以姜尚公、卧龙自诩,对陛下内阁多有谤毁”
不仅是李士实,接下来的刘养正也被张诚所点评。
“弘治十二年八月,刘养正与鄱阳湖十七水寨匪首聚”
“弘治十三年六月,李士实赴金陵密会江南各士族族长”
“弘治十三年九月,殿下与诸水寨匪首、士族来人歃血为盟”
朱宸濠听得是脸色惨白,李士实则是不住的打哆嗦。
刘养正的脑袋杵在地上,不住的“邦邦邦”的磕头大喊饶命。
“殿下,您真以为陛下与国朝对您这些作为一无所知”
朱宸濠此时还能说什么
张诚却缓缓站了起来,那些个朱宸濠的家眷家将家仆尽数被擒获。
“三日前,豫章城已被太子殿下、玉螭虎拿下了”
朱宸濠听得这话,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但却没有太大的表示,这本也是情理之中。
“陛下仁慈,不欲多伤人命且放心,都不会死的。”
张诚一边说着,一边心里嘀咕。
陛下总感叹人手太少,这回估计够多了。
宁王聚集的兵马前后便有近二十万人,再按图索骥把名单上的一网打尽。
整个豫章到江南地区,恐怕得有四五十万人。
陛下总是感叹,各地直道进度缓慢。
主要是这工程太大,且又不许用当地民力。
虽说是各家货殖会掏钱,可人家也得计算得失投入啊。
除非是通了马上见着银子的行省首府,否则其他的自然是量入为出。
“闹剧,结束了。”
南京的魏国公徐俌带着兵马,从金陵城中杀出
江南士族震动
起兵已有数月,这些士族们以为这宁王至少算是割据了。
然而现实却狠狠的,在他们脸上抽了一耳光
二十万大军未至,豫章老巢已被攻陷。
八万水军,其将校首领被调查局尽数拿获。
凌十一、闵廿四等人,其实早已被调查局收买。
以商议军情为由,将士族子弟骗入大营尽数控制。
八万水军一箭未发,则尽数被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