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秋拿着手机的手颤抖着,半才打通电话,但却是大佬秘书接的,声音很淡漠,“吕老在开会,姜姐,你逾矩了。”
吕老情人虽多,但他规矩很严格,绝不允许情人在白给他打电话,以前就有个甚得吕老欢心的情人,仗着受宠,大白打了个电话,结果连晚上都没到,这情人就从吕老的金屋搬了出去,从头到尾吕老都没露面。
姜云秋当然知道这规矩,可她现在已经逼上绝路了,哪还姑上这些,急着道“我真的遇上难事了,我快要被轰出曲艺界了,王秘书,麻烦你给吕老回个话吧求你了”
“记住你的身份”
王秘书的声音似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对姜云秋的楚楚可怜毫不动容,并不想听她再诉苦,利落地挂羚话,在吕老身边,能力不是最重要的,守规矩才是,这个姜云秋守了几年规矩,终于耐不住飘了。
在王秘书心里有一本详细清楚的记事本,上面有各种各样的人名和详细资料,姜云秋也在其中,不过现在这个名字已经被王秘书划掉了。
不懂规矩的女人,没有资格待在吕老身边。
会议很快就完了,一个七十岁上下的老人走了出来,神情威严,他身边的人态度都很恭敬,走路都心翼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王秘书迎了上去,汇报完了工作后,顺嘴提了句姜云秋,毕竟目前还是比较受宠的。
吕老眉毛都不抬一下,也不话,空气渐渐凝滞,王秘书额前沁出了汗,他知道自己犯领导忌讳了。
该死的姜云秋,害死他了
“吕老,是我的错。”王秘书抢先认错,这样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要有第二次。”
吕老声音很平静,但却有种不怒自威,王秘书长松了口气,总算度过难关了,他连忙保证道“再有第二次,不用您开口,我自己走人。”
老人不动声色,继续开文件,对姜云秋只字不提,王秘书也不敢再问了。
文件看完,吕老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沉声道“今晚回家吃饭,和夫人一声。”
“好。”王秘书恭敬应道。
吕老起了身,换上了舒适的便装,漫不经心地了句,“金雀路那边的屋子收拾收拾。”
“好。”
王秘书心里有数了,姜云秋彻底凉凉了,金雀路那栋屋子就是吕老让姜云秋住的地儿,是吕老金屋藏娇的众多屋子中最好的一栋,现在这口气明显是要换人了。
从始至终,吕老都没提姜云秋一句,只是个玩物而已,懂规矩就多把玩几年,不懂规矩就滚蛋,他的规矩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姜云秋等了半,都没等到吕老的电话,她再打过去,却已经被拉黑了,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吕老是她最后的靠山,看样子是不打算帮她了,她该怎么办
姜云秋还没想到,吕老做得更绝,她还想着等吕老过来时,使劲浑身解数讨好吕老,只要这老头一句话,她就算跌得再厉害,也照样能爬起来。
“兴许在开重要会议,晚上再联系。”胡海叶也很慌,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姜云秋获得的,要是姜云秋倒台,他肯定也得倒霉。
胡海叶已经习惯了众星捧月的奢侈生活,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以往的清寒,连蔬菜都吃不下青菜了,必须得吃昂贵的洋蓟这类蔬菜,否则如何彰显他的地位。
所以他都不敢想像,没有姜云秋的帮衬,他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
还有那个该死的不肖子,这次肯定有备而来,居然勾结外人对付他这个亲生父亲,忤逆不孝的东西,他饶不了这傻子。
不过这傻子之前弹的那首曲子,他从来没听过,肯定是这不肖子新作的,他一听就知道是宝贝,比他那首更完美,要是能给他,他还是能原谅这不肖子的。
姜意秋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冷哼了声,准备出去透透气,而且她也有很多疑问要找儿子问明白,为什么一直她虐待遗弃
她没有亲自照顾儿子是事实,可她并没有虐待,更没有遗弃儿子,这个罪名她绝对不认,必须问清楚。
外面宁霜的声音又传了进来,“我和姜云秋的赌注是,如果她输了,那么姜云秋将终生不得在任何舞台表演,当然我也不是心眼,姜云秋如果实在嗓子痒痒,可以去公园和大爷大妈们练练,这个我不反对。”
姜云秋心口刺得生疼,嘴唇咬出了血,她堂堂大青衣,居然要去公园和业余水平的老人唱,贱人欺人太甚
她好恨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姜父气得只会这个词,姜母则不住拭泪,也拿不出主意,她这一辈子都养尊处优,什么波折都没经历过,虽然是教授,可生活上的智慧却差了不少。
宁霜又道“愿赌服输,我看这样吧,明召开记者招待会,还请姜云秋出席,当着大家伙的面,承诺永远不得登台表演,咱们的赌局就算完了。”
叶莲生脸色铁青,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舍弃姜云秋,可当着众饶面,被一个新人狠狠打脸,他老脸都丢光了,这贱人留不得了。
“宁姐好大派头,拿出这么多钱收买人心,我叶派比不过。”叶莲生死死咬牙。
当着他的面用钱贿赂他的人,简直比拿刀子抽他的脸还疼,这些贱人太过分了。
北冥离冷哼道“那你也拿钱收买嘛,相信大家不会有意见的。”
“对,没意见,老叶,你给我二百万,我肯定向着你。”于智文看戏不怕事大,煽风点火。
其他评委虽不敢话,但贪婪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在,只要有钱,万事都好。
叶莲生一口假牙都快咬碎了,他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而且就算他拿得出,宁霜这边肯定会加钱,他抗不过这些贱人。
赤果果的现实,让叶莲生只想呕血,心里更酸溜溜的。
他处心积虑了几十年,名声地位都有了,可就是财富差零,随便拎出来个生意人都比他有钱,太可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