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曝的料越来越多,他已经豁出去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还不如多挣些钱跑路,回老家就安全了,叶莲生手再长都伸不到他老家去。
因为宁霜用的是秘术,大家听不见她的声音,只有司机一人自说自话,大家还以为司机受刺激太深了才语无伦次的,但这样的可信度也更深,就和酒后吐真言的道理一样,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十之八九是真的。
司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叶莲生的丑事,都有名有姓的,姜云秋的料曝得最多,因为她是叶莲生最得意的徒弟,也是沾光最多的那个,料自然比其他徒弟多一些。
大家俱都听得摇头,真没想到叶莲生竟是这种人,比青楼的老鸨还无耻一些,人家老鸨至少是明买明卖,明码标价,也算为都市的精神生活和经济发展做了一点贡献。
可叶莲生面上却道貌岸然,一口一个礼义廉耻,前段时间还主持了曲艺协会的精神风貌会议,批判了时下一些年轻人的不良风气,让他们向老一辈艺术家学习。
啧,学习叶莲生这种所谓的艺术家的厚颜无耻吗
司机把知道的都说了,一下子哑了,满头大汗地盯着宁霜,模样有些可怜,宁霜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没钱他就没法回老家,现在他把叶莲生得罪死了,不回老家就是死路一条啊
“放心,你刚才报了十五个人名,再加上其他的料,我给你二百万,现在你向北走三百米,再右拐一百米,胡同里有个胖姑娘等着你,她会给你钱,拿了钱就立刻走,别怪我没提醒你”宁霜用秘术警告。
司机大喜点头,想张嘴感谢,但嘴张大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宁霜用灵力封住了他的声带,拿钱的事万万不可让人知道,否则叶莲生这老狐狸肯定会说她用钱收买证人。
“这二百万的来历你谁都不能说,老婆孩子也不可以说,要是出了事你去下面冲冥王哭吧”宁霜稍微夸大了些,司机的脸又吓白了,使劲摇头,后背一身冷汗,对宁霜十分感激。
幸好提点他了,否则亲戚朋友要是知道他有二百万,一个月不到都能借完,而且还会招来不安好心的贼人,回去后就对外面说是老板的遣散费,只够修房子,修完就没钱了,就这么办。
司机幡然醒悟,毅然转身向北跑去,撒开丫子跑,他要去追寻幸福啦
向北三百米,再向右拐一百米,司机跑得满头大汗,果然到了个幽静的小胡同,一个白白胖胖的姑娘左手挎着一个编织袋,右手拿着大辣片啃着,看见他来了,不耐烦道“怎么这么慢,赶紧拿了走人。”
说着把沉甸甸的编织袋咣当一下砸他手上,差点没把他的手砸骨折,二百万现金得有好几十斤呢
但就算骨折了,也是幸福的骨折,司机甘之如饴。
他愿意被几千万砸成粉碎性骨折。
真的
司机拉开拉链,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钞票,闪着迷人的光,摸一下光滑如丝绸,他大致清点了下,二百捆,一捆都不少,狂喜的心蹦到了嗓子眼,腿直发软,下意识地跪了下去,让小翠给扶住了,一脸不高兴。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个大男人咋腿跟子这么软呢,二百万就跪,二千万你不得卖身为奴了,真没出息,拿了钱赶紧走,今天就走,留下来要是丢了小命,你这钱可就打水漂了”
最近二筒学习欲特别强烈,每天都能学个新成语,男儿膝下有黄金就是二筒新学的,小翠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现在正好用上了,胖狐狸一脸得意,好歹她现在也是文化人了。
以后肥妈要是再说她没文化,哼,她放个屁熏死那死肥婆
司机激动地接过钱,不用胖狐狸交待,他绝对连中饭都不吃就走人,工资和刚付的半年房租也不要了,他现在可是二百万的土豪呢
但现在,他又有了新的想法,眼睛更亮了,小心翼翼地问“姑娘,你是不是愿意出两千万买我当奴隶”
他愿意的,真心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他一辈子都挣不来两千万,谁要是肯花这么多钱买他的身,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绝对同意,在哪不是当奴隶呢
与其累死累活奴隶一辈子没钱,他宁可当金钱的奴隶
只要这胖姑娘松口,他现在就是这胖姑娘的人,绝对一辈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小翠眨巴眨巴眼睛,半晌才明白过来,白胖脸登时红了,居然敢占她便宜,臭流氓
一爪子拎起了司机,气得吼道“本姑娘买你来有屁用,炖红烧肉我还嫌酸,两千万我能买多少头猪了,滚你的”
轻轻一甩,司机悠悠地摔得老远,跟坐过山车一样,司机吓得紧闭眼睛,面色如土,可两只手却紧紧地抱着编织袋,心里酸溜溜的。
居然把他堂堂男子汉比作猪,这胖姑娘不识货,他虽然只是个司机,但好歹也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体力技术水平都是相当不错的,至少他媳妇很满意,这胖姑娘门缝里看人。
摔在地上后,司机惊喜发现一点都不疼,忙一骨碌爬起来跑了,一边跑一边给老婆打电话,让她立刻收拾行李,再去幼儿园把闺女接回来,他一到家就出发回老家。
小翠把剩下的大辣片全吃了,拍了拍手,傲娇地哼了声,回去和宁霜报道了。
这二百万是她昨天从那六个评委手里弄回来的,那几个评委都没品,宁霜才不让他们挣这笔钱,散了后就派小翠和小猴子一起,按照宁霜白天在六人身上弄下的追踪符,找到了这六人,钱还没捂热乎就被弄走了五十万,每个人只留下了十万,算是他们的辛苦费。
小翠悄悄回去了,在宁霜耳边嘀咕了几句,宁霜十分满意,刚才司机的供词她都录下了,叶莲生别想再翻身。
“你家少爷怎么了怎么跟木头一样”小翠察觉北冥离不太对劲,一声不吭的,表情也严肃地很,让她有点怕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