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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千万不要说出去

作品:这个宫廷是我的 作者:miss_苏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400、

    十二月,迎新春的喜气骤然浓烈了起来。

    况且还有接踵而至的传位大典。

    十二月初一日,乾隆爷传下谕旨“朕于明年归政后,凡有缮奏事件,俱著书太上皇帝;其奏对著称太上皇。

    也就是说,尽管官员臣民可以口头上称呼乾隆爷为“太上皇”,可是老爷子真正的身份还是“太上皇帝”,而不是“太上皇”。

    这看似一字之差,实则内里大不同。

    东汉蔡邕曰“太上皇,不言帝,非天子也。”

    初唐颜师古注曰“天子之父,故号曰皇。不预政治,故不曰帝也。”

    汉代以后,开始出现了“太上皇帝”这个称号。“太上皇帝”源于“太上皇”,但二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历史上,后凉太祖吕光提前退位,目的是想作为“太上皇帝”压阵,使权力平稳过渡;

    北魏献文帝拓跋弘退位后,“国之大事咸以闻”魏书,也就是国家大事依旧要奏报给他;

    北齐武威帝高湛退位后,“军国大事咸以奏闻”北齐书;

    唐睿宗李旦退位后,规定“五日一度受朝于太极殿,自称曰朕,三品已上除授及大刑狱,并自决之,其处分事称诰、令”旧唐书

    可见,“太上皇帝”禅位后依可以处理国家大事,是凌驾于当朝皇帝之上的皇帝。

    故此若只是“太上皇”,便不问政,只是代表“皇帝之父”的身份尊号;然则乾隆爷从一开始就是“太上皇帝”,册宝上都是明确的“太上皇帝”,这几十年来每年表明传位的谕旨里,也都是明言“朕为太上皇帝”。

    所以明年传位之后,太上皇帝理所当然依旧问政,太上皇帝并对嗣皇帝有训政之责,以利天下平稳。

    到了这个时候儿,皇太子妃再出门见客,自所有宗亲、大臣家的福晋,便都已经将她当做了主子娘娘来叩拜了。

    十一阿哥家的几位侧福晋从宫外王府进宫来,也先到皇太子妃这儿来请安。

    十一阿哥成亲王永瑆,当了皇太子几十年的“挡箭牌”,到了乾隆六十年的年底这会子才终于正式分府出宫去。上个月就连乾隆爷都亲自带着皇太子,驾临成亲王府用膳,以示嘉许。

    故此成亲王家的几位侧福晋回宫来请安,皇太子妃也自是格外客气些儿。

    几位侧福晋中,大侧福晋刘佳氏因与皇太子家的侧福晋刘佳氏是同族,皇太子妃这便颇有些防备,自不大亲近;其余李佳氏,虽说是绵偲阿哥生母,可终究身份低微了些儿,皇太子妃也不大待见。

    不过太子妃自是不将缘故摆在明里,也只小说,这二位年岁大,虽说是嫂子,倒如长辈一般的年岁了,她也不敢有差池。她便自交给刘佳氏去陪着说话儿。

    这二位因都是官女子的出身,便是超拔成了亲王的侧福晋,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总归是不一样的,能由太子爷的侧福晋刘佳氏陪着,也已经是抬举了,这便自也都笑呵呵的,没有半个不字去。

    与这二位相比,倒是安鸾、他他拉氏的年岁与太子妃相仿,母家身份也高,这便是太子妃亲自陪着在毓庆宫里四处看看。

    可是太子妃却也留意,他他拉氏有些恹恹的,走不了两步便寻了个由头,告退离开了。

    这可跟当年他他拉氏刚嫁入十一阿哥所儿里时,年轻漂亮,又因母家的家世好而活泼、甚至有点跋扈的模样儿,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太子妃看了安鸾一眼。叫望月亲自去伺候着。

    待得望月陪着他他拉氏朝围房去歇着了,安鸾才轻笑一声,“太子妃勿怪,太子妃许是不知她阿玛是谁。”

    太子妃这才猛然间想起前朝的一件大事来虽说她这几个月来都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后宫,可是前朝那件事儿闹得动静太大,她想不知道都不成。

    “多亏你说,我从前只记着她阿玛乃是封疆大吏、一省的巡抚,多亏你这一提醒,我这才想起来,她阿玛不就是曾任福建巡抚的增福吗”

    福建刚发贪墨大案,闽浙总督、福建巡抚两人皆落马,乾隆爷都不得不叫福康安暂且放下剿匪之事,从湖南疾驰福建处置,可见震怒。

    既然这一任总督、巡抚皆查出罪证来,朝廷必定又要向上追查之前历任总督和巡抚去,也怨不得这他他拉氏有些心思不属的模样儿。

    太子妃是什么人呢,一听安鸾这话茬儿,心下就明白了这便是即便他他拉氏本是皇上亲赐给成亲王的侧福晋,家世也高,原本就这位他他拉氏才有希望“扶正”成为成亲王妃的。

    可是叫这事儿闹的,眼见着这他他拉氏的地位必定下降。

    太子妃便含笑道,“你进成亲王府虽最晚,可是我方才瞧着,你行走的次序已然在最前,我倒要恭喜你了。”

    太子妃说着也伸手,亲热地握住安鸾的手去,“本就是勋臣之后,又曾为德雅格格的侍读,无论是家世,还是与天家的亲疏,你都自然是头一份儿的;就更不用说你的相貌、聪慧了。”

    “若我说,成亲王府里,也就唯有你才匹配亲王妃的身份去。”

    安鸾心下呼啦地热,在太子妃面前就行深蹲礼。

    这位是太子妃,一个月后就是皇后。这些命妇诰命之事,若是皇后美言,皇上自然是要听的。

    太子妃笑着,亲亲热热拉起安鸾的手来,“对了,你与我们家小福晋本是一块儿进的宫,一块儿在翊坤宫里给十公主、德雅格格侍读,情同姐妹。你既来了,也该去我们家小侧福晋那边儿坐坐。”

    “你快去吧,我就不留你了。我自去瞧瞧他他拉氏,看她可好些儿了。”

    见太子妃这样忽然就下逐客令,再者太子妃还说要去看他他拉氏,安鸾急得赶忙道,“太子妃娘娘明鉴,我虽说与小福晋从小一块儿进宫侍读,然则我与她已是掰了”

    “哦”太子妃如头一回听说似的,高高挑眉盯着安鸾去,“你跟她,掰了”

    “哎哟这是怎么话儿说的你们两个是打小儿的情谊,如今又都是皇子的侧福晋,这本就该更比旁人多亲多近的不是”

    安鸾紧紧地闭了闭眼。

    如今十五阿哥已经贵为皇太子,一个月后就将登基而自家的王爷,虽说也是皇子,也是亲王,可终究已经注定只是个王爷,且年岁比太子爷还大了八岁去

    安鸾心便一横,“奴才也不敢瞒着太子妃娘娘,当年我本比她年长,都说那一年原本是奴才应该被挑中,指给十五阿哥的”

    太子妃都忍不住,“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看来眼前这位,当年就算是跟小福晋同吃同住的,可也被小福晋给瞒过了啊

    这小福晋可真是有心眼儿,当年还那么小,就能将身边儿人都给瞒得死死的。也怪不得后来能进撷芳殿,将她原本管得好好儿的家,给搅合个人心浮荡

    安鸾不知道太子妃笑什么,只是不安地望住太子妃。太子妃忙克制了下儿,遮掩道,“我想着,若今日我们家的小福晋是你,那我必定又要省心不知多少终究,你比我们家小福晋年长三岁,举止端庄、娴雅有度,必定能帮得上我的大忙去。”

    安鸾面上便一红,“太子妃娘娘谬赞了,奴才自己实则没敢指望这些。其实选上、选不上,都是奴才自己的命,奴才不敢怨天尤人去。”

    “可偏是廿廿她,她利用皇上频繁召见她的机会,跑到皇上跟前去,必定编排了我许多不是去”

    “你说什么”太子妃悚然一惊,“你说皇上当年就曾频繁召见她她有诸多的机会面圣”

    安鸾点头道,“原本我也是不知道的。御前的人个个儿都是铁嘴钢牙的,必定不会在我面前说这些;廿廿自己也是个格外有心眼儿的,那些年都将我瞒得好严”

    “都是后来,她嫁进了宫来,成了十五阿哥的侧福晋,当年这秘密便也不是秘密了,于是十公主、德雅格格偶尔与奴才相聚的时候儿,说起当年的笑话儿,这才逐渐一点一点透露出来的。”

    太子妃又笑起来,怎么都控制不住。可是却也有一股寒意从心底轰然爬起,沿着她四肢百骸窜行,让她不自觉地打起摆子来。

    难道说,原本不是太子爷先看中了那丫头,倒是皇上

    皇上看上那丫头,是想怎样会不会就因为那丫头是十月初十的生辰,且也同样比太子爷小十六岁的缘故,皇上便从一开始就存着要用那丫头来取代她的心思去

    故此,就算没有太子爷后来遇上那丫头,皇上也会将那丫头指给太子爷,是不是

    原来她千防万防,防得了太子爷,却还是没能防得住皇上

    皇上他老人家,当年亲自选了她,指配给太子爷;却也在数年后,嫌弃了她,再另外选一个更小的、跟孝仪皇后更有缘的丫头,等着取代她,是不是

    她做错了什么,竟让那老爷子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要替换了她去

    这样想来,她便更是忍不住地乐亏她还曾经那么记恨大侧福晋骨朵儿。她以为骨朵儿才是皇上选来替换她的人,却原来,早在骨朵儿嫁进来之前,皇上也早选好了一个更小的丫头个,给摆在了十公主的身边儿,如十公主、德雅格格一样儿,一起养着

    太子妃按下心头的翻涌,垂眸淡淡道,“那我倒奇了,皇上总选一个小丫头单独去面圣,还不叫外人知道那一老一小,单独躲在一起,又能做什么呢”

    此时她们都已是妇人,心思里不复年少时候的澄澈,此时说到此处,不由得心下都是涌起些灰黑色的东西来。

    安鸾敛眉冷笑,“倒可惜了,皇上那年已是年过古稀。要不然,哪怕只需早五年呢,说不定廿廿便成了咱们的小额娘去了。”

    安鸾说这话,自然有前头的例子循妃伊尔根觉罗氏,便是乾隆四十一年被选入宫的。既然乾隆四十一年,后宫还能进人,廿廿进宫是乾隆四十七年的事,单从进宫的年份上来说,似乎倒是隔着不远。

    太子妃低垂首,“吃吃”而笑。

    想当年,孝仪皇后额娘不也是个小姑娘么

    太子妃伸手按了按安鸾的手,“这话,你与我说说倒也罢了,终究我与她是自家人,必定不会往外说半个字儿去的毕竟事关我们家太子爷,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们家太子爷的清誉可是半点都损伤不得的。”

    “你便是为了顾着她,也千万别跟外人说起去要不然,一个月后我们家太子爷分封六宫的时候儿,她的位分必定受影响,那她后宫这一生的路,可就难走了。”

    太子妃抬眸静静看着安鸾的眼睛,又拍了拍她的手,“你与她好歹姐妹一场,这件事儿足以毁了她去,故此你也好歹顾着点儿从前的情分吧。毕竟你与她从小一起在宫里长大,你的话便是死证,任凭是谁都会相信那她,便完了。”

    送走了十一阿哥家的内眷,皇太子妃心下颇有些舒畅,举起针线笸箩里一幅绣了良久的荷包,端详着,一边多绣了两针,一边轻轻哼起小调儿来。

    含月从外头进来,含笑道,“回主子,二哥儿来请安了。”

    皇太子妃含笑点头,放下了荷包片儿,抬眸望含月,“你瞧着,他神色间可松快些了”

    不知怎地,随着传位大典日子愈加近,又往他屋里摆了两个人去,按说这孩子应是内外两头儿都正欢喜才是,可是这些日子来,太子妃反倒觉着绵宁神色之间颇有些沉郁。

    含月想了想,还是小心地道,“奴才瞧着,二哥儿终是好了些。”

    太子妃点头,“好,叫他进来吧。”

    绵宁正正经经地给额娘行跪安礼,太子妃含笑亲自拉起儿子来,“那两个丫头,伺候你可周到那个傻的倒罢了,好歹赵氏还是颇温顺可人些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这个宫廷是我的,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