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筝去取了热水,对面前的情况也有点束手无策。
谢枢膝盖下面一点的位置被人钉入了东西,只能隐约看见一点痕迹,不知道有多深。
这个情况只能砍掉一步到位了。
小姐姐你放过好人卡吧别人想的都是怎么医治,她想的却是砍掉
初筝“那怎么办”
自己想
“”
砍掉吧。
遥夜啊王者号咆哮。
谢枢似乎并不觉得疼,他刚才自己走上来都没一点异常。
初筝离开房间,准备去找隔壁那个话痨。
她刚出房门,就见遥夜回来。
“姑娘。”遥夜给她打招呼。
遥夜跟着初筝进房间,谢枢保持之前的姿势坐在那边。
男子身上衣衫破旧,墨发也有些凌乱,然而完全不让人觉得邋遢,反而有几分凌乱美。
好看的人怎么都好看。
“咦”遥夜惊讶谢枢的容貌。
这真好看啊
他一个男人都看得有点心动。
然而当遥夜目光接触到谢枢双腿,顿时大惊“何人如此恶毒”
谢枢和初筝都不说话,遥夜没得到答案,只能自说自话。
遥夜先看了看他的腿“这东西挺深的。”
初筝问“能取吗”
“当然可以。”遥夜道“不过你不疼吗”
后面一句是问的谢枢。
“不疼。”谢枢笑着回答。
遥夜敬佩谢枢是一条汉子“我带的东西不多,只能就这么取,你要是怕疼,我就打晕你。”
不过估计也没什么用,肯定会被痛醒。
“不用。”谢枢道。
遥夜看初筝,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
初筝上前,将他脑袋按进怀里“取。”
遥夜“”
这姑娘冷冰冰的不好相处,没想到对美人都是这么残忍。
取的过程谢枢一声没吭,初筝摸了摸他的脸,也没什么异常,似乎真的不疼。
谢枢一开始只是靠着初筝,后面许是难受,伸手抱住了她。
他此时无比贪念她身上的温度。
就像是在黑暗里的人,忽然看见一点萤火;静寂世界,听见虫鸣。
让人无法松手,怕再回到黑暗,陷入静寂。
遥夜将东西取出来,是两枚细长的金属物。
“这公子够能忍的啊。”遥夜给谢枢上好药,忍不住感叹“正常人早就痛晕了”
遥夜声音忽的一顿。
“怎么”
“他的伤口好像被人用过药。”遥夜再次仔细的检查一遍,眉头轻蹙。
最后确认伤口确实被人用过药。
所以谢枢才不会感觉疼。
遥夜重新清理,上好药,留下几个瓶子,和初筝交代内服和外敷的用法。
等喋喋不休的遥夜离开,谢枢忽然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去东渊。”
“”谢枢抬头看过来,目光里带着古怪“这是去东渊的”
“你不知道”
谢枢呼吸凝滞片刻,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虚空里。
他上船的时候还晕着,醒过来就被关在船舱里,哪里知道这艘船的目的地是哪里。
初筝打量谢枢两眼。
“你从东渊来的”
谢枢不知道陷入什么奇怪的记忆中,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动不说话,跟个雕塑似的。
初筝将热水放在他面前“自己洗。”
谢枢毫无反应。
初筝也懒得管他,抱着天锦鼠撸毛,无敌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蹲在架子上瑟瑟发抖。
谢枢枯坐在那边。
初筝烦躁的撸两把天锦鼠,将它放回架子上,走回去。
拧干帕子,粗鲁的往他脸上擦。
初筝将他挪到床里面,盖上被子,她坐在外边,垂眸瞧着他。
“你腿上的伤谁弄的”
好人卡离开我就弄成这个鬼样子,要不要这么弱鸡。
小姐姐,不经历这些怎么黑化谁不是从弱鸡起来的
弱者变强的道路,要么成为青史留名,要么遗臭万年。
那些青史留名的,不过是因为遇见更好的人,成就了他们。
而那些走上不归路的,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他们自己心性有问题,是他们自己选的
可是有时候往往只需要一个细微的举动,就能拯救他们,只不过他们无缘遇见罢了。
他们没有遇见自己的伯乐,做不成千里马,只能做深渊里的恶蛟。
“所以就应该关起来。”保险安全。
和小姐姐交流怎么那么困难呢
王者号交流不下去,直接遁走。
“我问你话。”
初筝拿手戳谢枢的脸。
谢枢没有焦距的眸子渐渐定格在初筝身上。
他唇瓣张了下“你说什么”
“我问你腿上的伤怎么来的。”
腿上的伤
谢枢笑了下“慕容策。”
他离开秘境后,运气不好撞上慕容策。
他一个废人,哪里是前呼后拥的慕容策的对手。
初筝蓦的想起之前听见的那个声音,不就是慕容策吗
那个狗东西
剧情里好像并没有关于慕容策的事。
也不对,谢枢失踪的那段时间,和谁在一起他经历过什么
慕容策折磨谢枢,是因为他喜欢大皇女,而大皇女却只喜欢谢枢,嫉妒心作祟。
初筝指尖碰到谢枢唇瓣,初筝眸色微微一深,她的好人卡亲亲应该没什么吧
初筝心底有这种渴望。
她虽然不知道这种渴望从哪里来,可是她想要的东西,那就得到好了。
反正是她的不是吗
谢枢眼前的人忽的放大,唇瓣被人含住,他眸子猛地瞪大。
“唔”
谢枢挣扎。
“你干什么”
初筝压着他身体,唇瓣在他唇间辗转“亲你。”
“放开”谁要你亲了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哦。”
初筝撬开他唇齿,舌尖探进里面。
谢枢“”
初筝抬手,房间里的烛火灭掉,黑暗中谢枢感觉她压下来的身体,她手掌贴着他脖子,轻轻的扣着。
她只需要稍微用力,就能掐死自己。
他脑中除了被她纠缠的柔软和奇异的酥麻感,就剩下那种不知道她何时会用力的未知恐惧,一点一点的侵蚀着谢枢。
果然
人都是一样的。
给与他一点温暖,就想从他这里夺走更多的东西。
谢枢睁着眼,无声的望着顶部。
初筝察觉到谢枢安静下来,手掌从他脖子挪到耳边,捏着他耳垂“不舒服”
谢枢嘴角弯出一个弧度“君姑娘,你花钱买下我,不用管我舒服不舒服,你想要什么,尽管做就是。不过可能我的身体暂时满足不了你,毕竟我腿受伤了,不如等我好了再好好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