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对待初筝的态度明显不太一样。
就连叫法都不同。
就算叫男主,导演也是叫信洋,而不是聂先生,这样带有礼貌却又显得疏离的称呼。
初筝平静的道“刚才我已经说过,推回来就是。”
导演“”
这是个什么解决办法
这是正常人的解决办法吗
“不不用了我没事,导演,我真的没事。”简单似乎被吓到,小脸苍白。
“那怎么行,不能让你受委屈。”初筝表情严肃认真。
好像简单今天不推,这事就没完一般。
导演都不敢讲话了。
让简单推
这是得罪简单背后的人。
不让简单推这是得罪初筝。
为什么不能得罪初筝
妈的投资商能得罪吗
导演决定装鹌鹑。
聂信洋为什么要把自己拉下水
不,刚才他为什么要出声
“迟小姐,你不要逼人太甚”聂信洋想在简单面前表现,自然不会偃旗息鼓。
初筝“”
我特么让你推回来还不好
这叫逼人太甚吗
我这是在给简单报仇好吗
像是这样的好人哪里找啊
你们还不知道珍惜。
“童雪言不介意你推回来。”初筝这话是对简单说的。
简单泛红的眼睛看向初筝,望进那双清澈又平静的眸子,简单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倒影,渺小又模糊。
好像自己从来不在她眼底一般。
这个迟初筝
她之前以为她和楚安阳闹分手,是她的策略。
想让楚安阳知道她的重要性。
可是她想错了。
她压根就没打算再回头。
而且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是啊,我不介意。”童雪言昂着头“让我道歉是不可能,你要真觉得是我推你导致你摔倒,你就推回来。”
童雪言承认自己是推了简单。
但是她绝对没有将她推倒。
聂信洋一个人声援,初筝鸟都不鸟他。
导演不吭声,沉默的看着。
初筝和童雪言反而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简单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最终在初筝的注视下,伸出手,推了童雪言一下。
童雪言身体退了两步。
初筝在简单说话之前道“场务调下监控。”
简单和聂信洋都愣住。
调监控干什么
还想污蔑他们吗
别说简单和聂信洋这么想,就连童雪言都是这么想的。
她不知道初筝想做什么。
可就是莫名的想相信她。
场务可能是被初筝身上的气势震慑住,行动很快。
拍摄现场有时候会出什么意外,所以为防止有时候有理说不清,安装有监控。
初筝问童雪言“刚才简单推你的力气,和你推她的力气一样吗”
童雪言回神“差不多。”
初筝让场务放监控。
监控里,童雪言确实出手推了一下简单,从动作幅度可以看出力气并不大。
“场地环境十分干净,地面杂物距离她一米远,不可能出现绊倒的情况。童雪言的力气也不大,最多导致人后退两步,刚才大家已经看见过。”
女生清冽淡然的声音,缓缓的流淌进众人耳中。
“所以,简小姐,你是如何跌倒的”初筝看向简单“腿受伤了”
简单“”
众人“”
童雪言“”我去还能这样
简单能蹦能跳,腿好好的。
“对不起,是我自己没站稳。”简单哽咽“我刚才说了对不起,真的是我自己没站稳。”
初筝继续道“既然是这样,你怎么不阻止聂先生为你出头,你把他当枪使吗“
简单“”
简单心底慌了神,捏紧衣角,手心里冷汗直冒。
她怎么敢什么都说
而聂信洋微微皱眉,略带疑惑的视线,看向身边的简单。
简单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贝齿咬着唇瓣,失去了血色,泛红的眼眶满是委屈的泪水。
“不说话就是默认。”
“我不是”简单脱口而出,音调微微拔高,仿佛失去了平日里的活泼天真“我没有我刚才只是没反应过来。”
“好了好了。”导演不装鹌鹑了,这个时候出来当说客。
这件事本来就是童雪言和简单的恩怨。
导演也不傻,绕开了初筝,和童雪言商量。
最后双方和平解决,简单哭着跑回自己的休息室。
“厉害呀。”童雪言和导演说完话,拿了瓶牛奶过来,递给初筝“这么就把那个小白莲花解决了,要不是你,今天这锅我还真得背。”
童雪言当时都没想到有监控。
当然监控也不能说明一切。
可初筝的做法不一样。
她先让简单推了自己,等和视频里面一对比,真相就明显多了。
初筝望着虚空,眸底一片平静“不是为你。”
我才不会为你出头呢
“嗯”童雪言眨眨眼“我知道,你也看不惯她对吧整天装得那么天真无邪,我看她才最邪门”
“你在干什么”
童雪言说半天,初筝都低头按着手机,好奇的伸着脖子看。
初筝把手机一收,从她手里抽走牛奶,淡淡的提醒“开工了。”
童雪言“”
我草
突然发现好帅
简单一进休息室,脸上的表情就是一脸,哪里还有半分的难过伤心委屈。
“迟初筝”
她估计和自己作对。
如果不是她,今天自己就不会这么难堪。
简单深呼吸,摸出手机,波动楚安阳的电话。
“安阳。”简单说哭就哭。
“怎么了”楚安阳那边瞬间慌神“怎么哭了”
简单只是抽泣,声音很细,像幼猫发出的声音。但每一下都挠在楚安阳心上,恨不得立即飞奔到她面前,将人拥进怀中。
“没事没事,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你慢慢说,别哭啊。”
许是楚安阳安慰的声音起到作用。
简单慢慢的平复下来“安阳,我在剧组遇见”
“遇见谁了”
“遇见初筝了”简单抽泣声不减。
果然不用简单告状,楚安阳自己就问“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简单被这句话刺激到一般,哭得更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