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冰冷的视线,让人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男人大气都不敢喘。
好在她很快就收回视线,带着惊破走了。
直到两人没了踪影,男人仿佛此时才能呼吸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师兄”
男人抓着自己的喉咙,想要说话,然而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大家都是学医的,普通的病症他们很快就能判断出来,可是他们此时手忙脚乱,完全不知道他们师兄这是怎么了。
男人眼珠子凸出,看着有些吓人。
他死死的瞪着惊破离开的方向。
“是那个人”
有人反应过来。
“快追”
这个时候去追,哪里还能追到人,外面的路好几条,他们往哪个方向追都不知道。
当事人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此时正拿着一串糖葫芦咬糖衣吃。
“全部吃完”初筝怕了他。
“可是我不喜欢吃里面的。”少年委屈巴巴。
初筝没好气“那你吃什么糖葫芦,直接吃糖不就好了”
少年湿漉漉的眸子眨巴下“不一样”
初筝还不信了“哪里不一样”
“味道不一样。”
“不都是甜的”还能吃出别的味来不成
“就是不一样。”
初筝不知道这张卡还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一面。
“随便你。”初筝懒得和他争论。
惊破轻哼一声,继续咬糖衣,坚决不吃里面的山楂,最后把一串光溜溜的山楂递给初筝。
初筝“”
弄死他吧
现在立刻马上
事实证明,弄死是不可能弄死的,不仅不可能,还得宠着。
初筝心底默念几遍好人卡要宠,逐渐冷静下来,放下手里的刀。
可能是初筝刺激到其他门派,导致那些人还是将初筝列为魔头,抓住重金有赏。
初筝又不难认,棺材的标识不要太明显。
导致初筝不仅要被魔兽围堵,还要被人追杀。
初筝脾气上来,引着那群魔兽去了某个门派,折腾一番后,弄倒一批魔兽堆在他们门派大门口。
附赠留言一份。
再有下次,堆的就是你们的尸体。
其他散修觉得这些门派有毛病,人家是在帮人族,你还追杀人家。
人族有什么内部问题,就不能等这件事结束再说吗
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候,不是搞内讧的时候。
舆论偏向初筝,各大门派就不敢再轻举妄动,追杀初筝的人这才少了。
接下来初筝专注搞死魔兽,涨任务进度条。
魔兽看见初筝就跟看见阶级敌人似的,不要命的送兽头。
入夜,初筝找到一个没人的村子,随便收拾个地方出来休息。
惊破搂着她睡得香甜,初筝没什么睡意,捏着惊破的头发把玩。
“回来”
模糊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响起,初筝凝神扫向四周。
“回来”
“沉音,回来”
初筝松开惊破,坐起来。
惊破迷迷糊糊的跟着坐起来,整个人都软在初筝身上,呓语一般的问“你去哪里”
“沉音”
初筝问他“你听见声音了吗”
惊破脑袋搁在初筝肩膀上,此时歪到一边,要掉不掉的样子,眸子半睁“什么声音”
“什么都没听见”
“没有呀。”
初筝抬手贴着他脸颊,防止他脑袋滑下去。
少年胳膊环过初筝腰身,紧紧的搂着她“怎么了”
初筝在凝神听了片刻,搂着他躺回去“没事。”
惊破疑惑的看她一会儿,蹭着脑袋去亲她。
初筝被惊破转移注意力,接下来倒没有再听见那个声音。
那是初筝第一次听见那个声音。
之后每天晚上都可以听见。
都是重复同一句话沉音,回来,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它词汇。
在这声音出现的第五天,初筝受不了了。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狗东西搞的鬼
明明那声音没有说回哪儿,初筝也确定自己不知道自己要回哪儿,但是她却可以凭借直觉选定一个方位。
这就很神奇见鬼了
十天后,初筝看见了当初那个棺材堆砌起来的小山。
棺材四周已经没有魔兽,木质的棺材被破坏得不成样子。
回来这里干什么找她的棺材盖吗
“这是什么地方”惊破仰头看着那堆成小山的棺材山“为什么这么多棺材”
“不知道。”
初筝握紧惊破的手,带着他绕着外围转一圈。
绕到另一边,初筝看见了一个祭台,四周插着幡幢,祭台上摆放着类似一些祭祀的用品。
祭台上的东西都很新,明显是有人在这里进行着什么仪式。
惊破看见那幡幢脸色有些难看,他突然后退一步。
“怎么了”
惊破捂着脑袋,脸上逐渐被痛苦取代“他是他”
初筝听得云里雾里“谁”
“吼”
魔兽的低吼声从林子里传来。
唰
魔兽从林子里窜出,一只接一只,迅速将初筝和惊破围了起来。
它们没有发动攻击,只是从喉咙里发出类似警告的低吼。
初筝没空搭理他们。
惊破捂着脑袋,整个人都在颤抖,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惊破,看着我,看着我。”初筝捏着少年下巴,让他的视线对上自己。
惊破眼中没有焦距,初筝喊了好几声,他才有了些许神采。
“是那个人”少年抓着初筝,脸上浮现出近似恐惧的神情。
“谁”
“禁禁地那个人。”惊破指甲用力,几乎掐进初筝肉里“是他是他把我变成那个样子的”
他想起来了。
在禁地里失去的那部分记忆。
那个人生活在禁地深处。
惊破突然焦急起来“我们快离开这里,我们离开这里。”
“走不了。”初筝扶着他,示意他四周。
就这么会儿功夫,魔兽已经多出两三倍,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冲出去不困难,但是之后呢
她还是会听见那奇怪的声音,这件事既然找上门来了,那就没那么容易了结了。
既然不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