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病呢,她装大肚婆
肚里塞个大枕头,她难过不难过
“你去跟陈叔说下,就说我没怀孕。”李娇娘吐了口气,说道。
心里想着,自己看上的蠢男人,不气不气,生气老得快,生气多了长皱纹。
“跟他说了后,他就不接酒馆了。”骆诚皱眉。
李娇娘“”她气哼哼看着他,“可我不想装大肚婆,肚里塞个东西,走路很难过的”她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你有孕了呢”
骆诚要气笑了。
他黑着脸道,“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
“凡事都有可能嘛假如你是个例外呢”这世道真特么不公平呢,为什么不是男人怀孕
她宁可给男人侍候月子啊。
骆诚的脸色更加阴沉下来,拽着她的胳膊往他们住的小屋走去,“胡说八道什么。”
“你拽我做什么”
“天黑了,瞧觉,累了。”
“哦。”
得知李娇娘要备孕,陈来庆干活更主动了。
骆诚要搬下椅子,归一下桌子,陈来庆马上说道,“睡去睡去,这里有我,别管,陪你娘子去。”
骆诚心里道,他倒是想陪呢,娇娘一直坐在床上绣着什么,不肯睡,无聊了,他才来正堂,看看有什么事情好做。
“她在忙。”
陈来庆推了他一把,笑着道,“那你就在一旁坐着陪着,走吧走吧。”
把骆诚推走了。
骆诚只好又回了屋,捡了自己的衣裳,沐浴去了。
回来时,一身清爽,但看到床上坐着的李娇娘依旧在绣着,他的脸色沉下来,闷声道,“睡了。”
“还有一点。”李娇娘头也没有抬。
骆诚挑帐子上了床,闷闷地倒床上,目光斜斜看着李娇娘。“明天绣,油灯光暗,废眼睛。”
“我目力好着呢。”李娇娘不抬头。
骆诚皱了下眉头,再忍不住了,伸手抓了李娇娘手里的针线布料,扔到帐子外面的箩筐里,“睡。”
同时,伸手将灯扇熄灭了。
李娇娘气笑了,“你怎么不讲理了呢”
骆诚心说,在床外可以讲理,在床上,讲什么理
力气大才是硬道理。
他伸手一揽,就将李娇娘拉怀里了。
李娇娘吓得一怔,咬牙切齿道,“骆诚,你放手,唔”
好气,猝不及防的被啃了。
李娇娘翻白眼,今天在何家,酒宴结束后,何管家对她说,晚饭的菜式,由着她挑厨房的食材做。
挑什么啊
那三个贵客吃的并不多呢,多做了几样菜,还没有端上席,席就散了。
都是上好的鹿肉,于是呢,李娇娘拿出来大家分着吃了。
骆诚这厮说鹿肉味美,她今天又全权管何家厨房,肥水当然流入自家田了,一大盘鹿肉,她全端了给了骆诚吃。
其他人虽然有意见,但其他的菜也好吃啊,也是她的心血呢,把其他人哄饱了,倒也没说什么话。
这厮吃撑了,发情
哎哟,下回不能喂饱,还是饿着点好。
“够了没有”李娇娘被啃得心头火直窜。
骆诚没说话,伸手摸索着去解她的衫子。
李娇娘吓得脊背一凉,双腿死死夹着,“不行不行,下面不行。”
上面由着他啃,反正不会怀孕,下面可是万万碰不得。
有一次就有n次,n次后,是块咸碱地都会长棵小草来。
骆诚大呼着气,抱着李娇娘不满地说道,“娇娘,我们家是不是太冷清了”
李娇娘眨了下眼,“不冷清啊,挺热闹的啊。白天来来往往都是酒客,还有邻居孩子窜门玩,晚上,晚上我陪着你说话啊。”
哪儿冷清了骆诚想爹妈了
反正她是不想爹妈的,前世的父母,自私着跳海自杀,将一堆烂摊子债务扔给她和奶奶,她们祖孙还了十年的债才还清。对这一世的父母又没有记忆,她一点点儿都不想。
她有骆诚就挺好的。
骆诚将身子抬了抬,眯着眼盯着夜色中模糊的女人脸孔,声音冷沉说道,“别家的孩子,我不稀罕。”
“那那”李娇娘恍然过来,闹了半天,这厮想叫她生几个孩子来凑热闹
哎哟,她这身体年纪才多大,哪里能生孩子
未成年少女好不好
“骆诚诚诚,你先下来,咱们好好说话。”李娇娘推了推他的肩头。
黑夜,床上,衣衫单薄,一上一下的姿势,搞不好会擦枪走火。
危险
骆诚呼了口气,磨叽了半天,才爬向一边去了。
不情不愿。
李娇娘大松一口气,终于轻松了。
“骆诚啊。”李娇娘开始哄,“我身子不好呢,现在不能怀孩子。”
“嗯”骆诚闷闷应了声。
“再过两年行不行好官人”李娇娘开始撒娇,“就两年。”
骆诚冷哼一声,“当初,我说分床睡,可是你将我拽到床上的。”
李娇娘“”怪她咯
她不是她有错,她当时脑子进水了。
后悔啊。
李娇娘叹了一声。
骆诚听见她长叹一声,又不忍心了,拉了拉她的手,笑了一声,“吓着了好了,听你的。不吓你了,睡了睡了。”
说完,收回手去,为了安李娇娘的心,还将手枕在脑后。
双脚相叠,睡得十分的保守。
李娇娘看着他,“说好了的啊”
“说好了。”骆诚笑了起来,他只是偶尔冲动一下而已,怎会不知她还小
别家不爱惜女子,让小媳妇十来岁就生孩子,生一堆孩子得一身病的。他管不着他们的事,但他家的事情,他还是做得了主。
也做得了自己身体的主。
体内的火窜起来,也能压下去
刚见到李娇娘时,她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比同年纪同个子的女孩,足足轻了二十斤,可见,她的身体很差。
养了一些日子,她长得圆润了些,也仅仅是和她之前的样子比,但和同年纪的姑娘家相比,仍不显胖,显瘦。
看着巴掌大的小脸,不忍心太用力揉搓。
“那那好。”李娇娘见他果真老实了,长呼一口气。
又怕骆诚多心,她伸手捏了下他的手,笑着道,“等过了十八岁,我给你生一个篮球队的孩子。”
“什么队”骆诚听不懂,侧过脸来看她,“鞠蹴队吗”他惊讶了,“娇娘,你要生十二个吗”
李娇娘“”
你大爷的,王八蛋骆诚,她说的是明明是篮球队,五个不是鞠蹴队
鞠蹴队有的是十二人一队,有的是十六人一队。
她又不是猪,生不了一个鞠蹴队
“不是,是篮球队,五个”李娇娘纠正。
骆诚放心,“五个正好,再不能多。”
他倒不是担心养不活十二个娃,是担心李娇娘没生过娃,以为生娃闹着玩呢,孩子生多了,身体可吃不消的。
又问道,“篮球队的篮球,是什么球”
李娇娘笑眯眯道,“跟鞠蹴差不多的球吧,鞠蹴用脚踢,蓝球用手投,投到几丈外一个篮筐里的游戏,五个人一队。”刚才说顺眼了,忘记了这时期没有篮球。
鞠蹴在宋时期十分流行,从官家到民间,都不乏高手。
还有人在田间地头玩呢。
稻谷一打完,清扫出打谷场,就是一块鞠蹴场地,村民们带着家小就来踢了。
大人小孩男女老少,以家为单位一起上阵。
踢得和和气气热热闹闹。
“没听说过。”骆诚皱了下眉。
李娇娘笑着道,“龙泉县有人玩过,我见过几次,可能没有流行开吧。”
“哦。”骆诚随口应了声。
因着李娇娘去何家掌过厨,一时之间,她的名声大振。
次日,才上午过半,就陆续有人进酒馆里来了。
没片刻,几张桌子就全坐满了,雅间也被人定下了。
第一桌客人的酒菜还没有上齐,又来了十几人。
骆诚往外面望去,还有几人,正往这里走来。
不得已,他将外面茶馆利用了起来。
那里的桌椅,也可以摆上四五桌。
反正天气凉了起了,没多少人来喝凉茶了,不如撤掉。
骆诚跟李娇娘商议这件事,李娇娘没反对,笑着道,“建茶棚的目的,就是预备客人太多时,好摆酒桌,如今正好利用起来。”
两人商议好,外面,迎客的陈来庆走进了厨房,“娇娘啦,来了几个客人,非嚷着要见你。”
骆诚眉头一皱,“是什么样的人”
“穿得挺贵气的小官人。”陈来庆道。
李娇娘猜出了是哪些人,轻哼一声,“不见,爱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