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侯家也有些吃不准这“钟毓秀”会不会来,毕竟之前他们把人家的堂兄打了,那个梁子还没解呢。
且没想到对方还真的来了,心中是愈发的得意。
站在院子里愈发地把腰背挺直了果真还是害怕我们侯家了吧。
候老爷子一副“我叫你来给我儿子看病是看得起你”的样子,对芩谷说道
“你要是把我三儿治好了,我就让佳升给你们钟家特批,让你们继续修啥的蓄水池”
前几天钟家和几户人家都在挖蓄水池,可是总会有人来捣乱阻扰,不让他们挖,一会儿说破坏风水,一会儿说没有村长批准谁也不能乱动。
另外几户人家已经迫于威慑,不敢继续挖了,就连挖好的坑也要求填回去。
但是钟家现在两个兄弟身体基本上好了,众人往那一站,那些人也不敢怎样。
芩谷调查那些人,都是村上闲散人员,俗称二流子,混混。
芩谷也不是那些只会嘴皮子上“劝人善良”的那种,你不善良的话正好,我正收集功德值呢。
所以也没客气,随手就让几个吃了点哑巴亏,让事态消停了一下。
不过接连又有人来干扰
芩谷心中哦了一声,没想到这件事背后还是这侯家在搞鬼呢。
侯佳升当这个村长,从没想过怎么造福一方百姓,为这里的人做实事,只想着为了自己家牟利,鱼肉乡民。
强占别人家土地,横征就连官府都没有的莫须有的税收,让村民免费给他们家修房子,做家具等等。
现在人家在自己的地上挖蓄水池,且不说这是调节旱涝,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非但没有一点支持鼓励,还强行阻扰,真是够了。
这样的人就是村子的毒瘤,留下也是祸害。
芩谷视线从这些人身上扫过,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什么都没说,跟着走近房间,装模作样查看了一番。
耳边尽是威胁的声音
而后,芩谷出了门才对众人说道“有句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侯老三的病是他自己做的孽的报应,治不好了。”
她此话一出,其余众人顿时暴跳如雷,叫骂着就要扑上来打人的样子。
可是才刚刚要动手,突然感觉腰上一酸,整个人就软了下来。
“哎哟”一声,一手扶着腰,差点就倒在地上了。
其余的人情况也差不多,就是感觉腰突然就没力了,连站着都无比吃力。
指着芩谷,“你,你这个贱人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芩谷摊了摊手,“我站在这里都没动,什么都没做啊”
“可,可是我的腰”
芩谷冷冷地道“哈哈,看来真是报应啊。人在做天在看,这些都是老天对你们的报应。治不好的,你们就在这等死吧。”
说完,芩谷直接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一片叫骂声。
他们就算是想要报复,也要等能站起来再说。
不过,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站起来了。
其实芩谷只是让其暂时气血瘀滞不通而已,需要调节心态,然后做舒展筋骨经脉的运动,自然就好了。
但是这些人骄横跋扈惯了,又岂是能够心气平和的人
关键是那一身的肥肉,就知道平时吃的好又少运动,更不可能去什么舒展运动了。
芩谷总算是为钟家或者说为村子的人出了一口气,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按照她的性子,真想直接搞定拿功德值的。
但是她不能。
首先,是自己来侯家有很多人都看到,钟家和侯家的恩怨大家也看到的。
若是自己一来侯家人就死了,就算是自己有一百张嘴说没有杀人,有绝对的证据证明不是她干的,也会被直接扭送官府。
其次,是她的武术还没有练到家,在这乱世中还是不要太冒进了。
现在侯家人的情况可以说成是不小心扭到腰,说成是老天爷报应,可能会说她晦气刚去过人家家里,结果所有人都不好了,晦气。但是却没人敢说她干的。
一天时间内,侯家几个兄弟,包括比较凶恶的几个媳妇和小辈,全都得了腰痛的病。
人们哗然,但是内心还是很喜悦的,这家子终于不能出来搞事情了。
于是之前挖蓄水池的继续挖。
那几个小混混,原本想着趁这个机会来整一整钟家,以此讨好侯家来着。
没想到也相继得了腰痛的病。
完全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外伤表现,就是躺在床上起不来。
人们纷纷说,恐怕真是作孽多了,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要收人了。
侯家请了好多郎中来看病,都看不出个子丑寅卯,要不是看那些人神情痛苦不似作伪,都要以为是他们故意装出来的呢。
索性就随便开个滋补的方子吧毕竟这些人平常就喜欢去逛窑子,在村上也是欺男霸女,肾亏很正常,说不定补一补就好了呢。
哪知道这一补反而弄得更加严重了。
之前还能勉强坐起来,现在更是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两个月后,上面派人下来催收这一年的税赋。
大概是乱世中,这些人也非常的嚣张,竟然要征收比往年多一倍的粮食。
今年因为气候不好,本来就减产,再多一倍,就算是全部拿去交公粮都不够啊。
这侯佳升因为自己身体垮了,当然不可能像往年那样带着一众人到每家每户收粮其实就是抢劫,但是他又想保住自己先在的位置,于是就跟派来的收粮官说“钟家占了大量土地,他们粮食最多,只要拿下他们家,其余人家就能收上来了。”
于是收粮官便带着两个人到了钟家。
钟家大伯现在是年岁最长的,所以一般都是他主持家族中的事情和接待外面来的人。
钟大伯一听,对方要征收的粮食几乎就是他们收获的全部了,这简直就是抢劫嘛。
但是来人态度十分强硬现在国家有困难,每个人都应该贡献自己力量。否则就是与朝廷与人民做对。
话是说的好听,可是这些粮食收上去了究竟落到谁的口袋里还说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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