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此时已经恢复委托者的娇弱,一副期期艾艾梨花带雨的样子。
手里拿着一条手绢儿,不时擦一擦泪痕其实眼角挂着的两滴眼泪擦了几次都没有擦掉。
芩谷好不容易滴的两滴水毕竟她现在的演技还没有达到瞬间入戏的程度,想哭就哭,只能用这个办法。
若是直接把眼泪擦了,看起来就不那么娇弱了。
只见这位骆家小姐脸上还残留着惊恐,指着院中躺着的人说道“当时我正在书房看书,院子里突然传来王伯痛苦的喊声,我连忙跑出来一看,就看到一群人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将王伯打倒在地”
“呜呜,我看到王伯额头都被他们撞出血了,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了我当时就吓懵了,想去搀扶王伯的,可,而是这些人却是张牙舞爪地直接朝我冲了过来,非常凶狠的样子,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这时三子和魏超听到喊声跑过来帮我把他们拦了下来。”
“可可是这些人却是不依不饶的,开始打三子,还要冲过来打我,魏超是为了保护我才动手的。还有,她辱骂我,还说一些非常难听的话,我想,我整天呆在家里,从来没有招谁惹谁,凭什么随便冲进来一群人就要对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所以我就叫魏超帮我教训了她一下”
跟随靳县爷一起来的果真还有魏大夫,果真是三子去请的,其实还有一家人来请,魏大夫听说是这里便先到骆家了。
此时魏大夫已经给老王头做了检查,和芩谷之前说的大致一样。
所以,现在所有证据都证明,就是这群人蛮横闯进来,对主子打骂,主子才会反击。
好吧,就算是这其中过程有些出入但是你硬闯人家院子,你把别人看门的人弄伤了这是铁打的事实。
所以,靳县爷大手一挥,把这些人押回衙门再慢慢审理。
且说靳县爷上次把薛桂仁几人带回衙门后,又审了两次,可是他嘴硬的很,而且和其他几个串通一气,愣是没有找到什么破绽。
芩谷心道,你当然找不到破绽了。
要不是自己有着十几次人生经验,以及金手指傍身,也无法知道其中真相。
不过对于她来说,那些真相能不能给薛桂仁他们定罪并不重要,她只是要从中知道那几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样才能一步一步梳理出他们与外界之间的联系,才能顺藤摸瓜,彻底搞定
薛家众人听靳县爷真要把他们带去衙门,想着之前芩谷说的“充军流放”之类的话,顿时就慌了。
那薛长根趴在地上磕头,“求大人开恩啊,求大人明鉴我我们是他们的亲戚,我们是是她的公婆和叔公叔婆,不不是贼人”
“既如此那为何要硬闯打伤门房为何要对主家行凶为何要辱骂对方”
“我我们没有打伤门房,我我们不是有意的,是是他拦着不让我们进,我们可是亲家是她的公公婆婆,这里也算是我们的家了,我们”
这些话他们在私下里说倒是没什么,可是现在放到台面上来就有些刺耳了。
什么叫做亲家的家变成了他们的家你就算是有这种鸠占鹊巢的心,也在做鸠占鹊巢的事,可是你说出来就,就真是太蠢了。
旁边两个兄弟捅了捅薛长根,真是个榆木脑袋,这些话能说出来吗
薛长庆连补充道“大人,我我哥的意思是,大家都是亲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听说桂人被抓了,有些焦急,想要过来问问情况,当时心情急切了些,所以行事有些鲁莽。但是我们绝对没有故意伤人的意思。我们也绝对没有要伤害佳英,更没有辱骂过她,反而是她,她看见我们就立马让那两个奴才非常凶狠地打我们”
“是啊大人,您看我们这满身的伤,都是他们刚才打的”
“我们可都是她的长辈啊,没想到竟然这样对我们她这简直,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
“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芩谷一脸茫然的样子,“亲戚什么亲戚啊我怎么不记得我会有你们这样的亲戚啊”
呜呜
被打肿了嘴的妇人,也就是薛桂仁的母亲,此时听到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在那里装疯卖傻,说完全不认识他们
这世上哪有媳妇不认识自己公婆的
顿时激动的冲芩谷这边“呜呜”叫着,张牙舞爪想要扑过来的样子。
另一个妇人指着芩谷骂道“骆佳英你竟然对自己公婆下此狠手,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芩谷其实想说,对父母不敬才会遭天打雷劈。
公婆是什么是生了自己还是养了自己
因为你儿子成了我丈夫所以才叫你们一声爹娘,没有付出过就想白白享受别人的敬奉
那也要看看你们的儿子究竟值不值得啊
可是你儿子却对我这个“媳妇”非打即骂,最后为了和另一个女人双宿双栖,为了得到我的家产处心积虑设计把“我”害死了,害死了不说为了陷害另一个人还要亵渎其尸体
现在究竟哪来的脸说“天打雷劈”
反正芩谷做了那么多次的委托任务,她的作风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所有欠委托者的,统统给我还来
她才从来不相信那些人说的“浪子回头金不换”“守得云开见月明”。
与其有那份经历去“等待”去“守候”别人回头变成好人,等待别人改变性子对自己好。
自己都能变成一块金子,自己都能闯出一片天地来了。
所以还是那句话,靠人不如靠己。
而且这世上的事情说来也怪,当你没本事的时候,感觉所有事情都在跟你作对,可是当你有本事了时,所有好运都会自动找上门来。
说白了,还是一个自我价值问题。
芩谷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让委托者拥有这样的价值,到时候还愁找不到人
所以现在事情很明显薛家的人因为担心儿子所以来骆家要说法,把门房打伤了,而伤了脑袋正处在失忆中的骆小姐没认出他们,也被他们吓到了,便让家丁将他们拦了下来确定只是“拦”了一下。
原来只是一个误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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