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其实昨天就请假了,只是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我和柔儿去外面旅游了,这几天都不回来”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柔儿的,之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怀疑柔儿,我以后不会了好了,我们要去赶车了,到时候联系你们哈,你们不要担心”
芩谷挂断电话,一旁小柔惊异地看着她“老公,你”
魏月柔见芩谷的动作,显得很是意外。
因为她知道老公的工作就是保安,而且老公对工作非常重视和尽责,这对讲机就是联络所用,上面有什么指令就在对讲机里进行指挥。
若是关掉的话,那些人会不会抓自己老公的小辫子
还有,老公竟然跟父母打电话说,说他早就请假了,还带自己一起去外面旅游
芩谷道“事急从权,现在情况危急,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如果事情真如我猜想的那样,恐怕我们会被困在这里一段时间,我怕他们担心而且”
魏月柔见芩谷的样子,神情也不由得更郑重了几分。
也不再东张西望,只努力跟着芩谷的步伐“而且什么”
“而且让我们到时候有不在这里的借口”
魏月柔还是没明白丈夫的意思,不过看对方这么急这么凝重,只跟着对方跑,一切等静下来再问吧。
芩谷一边朝杂物房跑,而脑海中则开始仔细回忆着委托者死亡时的那段记忆,准确地说是被虫子撕咬死的死亡片段。
这段记忆十分模糊。
因为人类的记忆在某些极端痛苦的时候,都会在自我保护下选择性地遗忘那些让自己无法承受的痛苦记忆。
所以这段记忆也是小z检索了所有信息后,对记忆进行修复才有这个样子。
甲壳虫身上覆盖黑亮的半球形的鞘翅,非常坚硬委托者记忆中,两个维修工用手上的扳手都没能将鞘翅打碎。
甲壳虫的口器像一对半月形的钳子,类似于天牛的咀嚼式的口器。
只是放大了几十倍,张开时可以咬下一个苹果那么大,而且非常锋利
这一口若是咬在人的身体上,简直就像掐豆腐一样,直接就能撕下一坨肉,甚至将骨头也直接咬断
甲壳虫有四对带着倒钩的结节如同钢刺一样的足,可以在光滑的墙壁上攀爬
结节的足
芩谷想着想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委托者好像在临死的时候,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抓住一把美工刀,正好割再将了那甲壳虫一只足的关节上,那只足顿时便失去了行动力
芩谷想到这里,心中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梳理了那么久的信息,总算是找到一点有用的了。
只要这个甲壳虫还有弱点就好办。
此时,两人也终于来到杂物间外面。
芩谷才想起来,这里门一般都是关上的,钥匙在肖主管那里。
现在回去找主管拿钥匙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整个大堂里面已经吵翻了天,人们恐慌的情绪已经完全激发了出来,或是哭喊或是抓着保安吼叫质问。
乱成一锅粥。
她现在过去,不是自讨麻烦么。
芩谷对旁边的魏月柔说道“你身上有卡片没有”
魏月柔现在身体还有些颤抖,不过尽量压抑着不想让老公为她担心,她连忙打开包,一边说道“你等一下我找一找,应该”
她正说着,从里面摸出一张银行卡。
其实这银行卡里还有钱,她见老公直接拿着卡就去插门缝想说什么,最后忍住了。
其实两人因为上次的事情已经闹了两天别扭了,她自己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有不对的地方,今天下午同事聚餐,她没去,而是去餐厅订了一个位置,然后打算来老公上班的地方给对方一个惊喜
却没想到一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外面传来嘈杂的叫喊声,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因子。
但是她感觉只要站在老公身边,心里就很踏实。
曾经她差点被一个“老”同学坑死,就是老公孤身犯险将她救出来的,从那时起,她就知道,老公就是自己这一辈子的守护。
不就是一张银行卡嘛,大不了到时候去银行里重新办一张就行了,现在听老公的准没错。
芩谷在那里捣鼓了两下,终于把门打开了。
里面堆放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芩谷眼睛扫了一圈,便直接朝工具箱走去。
将一个大号的鹰嘴榔头別在腰上,又拿了一根钢钎在手里掂了掂,分量还可以主要是如果那些虫子咬来的话,总不可能直接拿手臂去挡吧,钢钎至少可以抵挡一下。
然后在里面翻找了一圈,找到一把美工刀。
芩谷飞快拿了几样东西,又挑了一把榔头给小柔防身。
自己肯定会要保障她的安全,但是万一有自己顾不过来的时候,对方手里有个东西也不至于完全没招架之力。
当芩谷转过身来的时候,见小柔正在拿挂在墙壁上的清洁工工装。
芩谷这才注意到小柔穿着的是职业套装其实是早就注意到了,只是刚才一直处于紧张思索的状态,完全没顾得上这一茬,上身是紧身的小西服,下面是包臀裙,两条又白又直的大腿,脚上是同色高跟鞋。
看上去十分干练,又透着几分女性的柔美。
小柔见芩谷看了过来,一边换衣服一边股坐起身地笑着道“老公,你,你不会是又要带我来一次探险吧这衣裳穿在身上活动不开,我先把衣服换了”
芩谷被对方的话也逗笑了,其实小柔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芩谷作为出发点
对芩谷的决定和异常举动没有责备也没有埋怨,就算是疑惑,也只是埋藏在心里,在现在稍微空下来的时候才拐弯抹角的询问。
如此善解人意,如此识大体,如此信任自己嗯,或者说是委托者夫妻两人之间的这种信任和默契,让芩谷很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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