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褚禾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她提到了“茹环”两个字,也就是说那淮安子来找她这个郡主是为了茹环的事情。
在原主的记忆中,淮安子和房启都鲜少来她的宫中找过她,即便来,也都是为了茹环的事情。
所以,芩谷现在看到急躁躁的房启,她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了,对方肯定也是因为茹环而来。
芩谷即便只是一个“外人”,此时也禁不住为原主感到一丝丝的悲哀自己最亲的哥哥和最爱的男人,都围绕着另一个女人。
芩谷也只是悲哀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情绪。
“茹环出事了,她是我的太子妃,是我最心爱的女子。就算是我身为太子,难道我就不能为自己心爱之人焦急吗安乐,你变了”
房启一副很是痛心的样子说道。
芩谷冷笑道“变了还是说你这个身为兄长的太子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妹妹的想法和心情,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真心去关怀过自己的妹妹。而我一旦没有如你的意,你就说我变了太子殿下,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究竟是谁变了。”
房启没有抓到芩谷的手腕,反而被对方训斥了一顿,有些愠怒“安乐你不要闹了好不好,现在环儿形势危急,只有你能救她了。”
芩谷一点也不意外,淡淡地道“哦,原来哥哥这么火急火燎地找我是为了这件事啊,抱歉,我虽然跟随了清师父在钟一山修行,可是所有修习的都和淮安子的一样,你大可以去找他啊,他不是深爱着太子妃的吗,肯定会拚尽一切去救的。至于我,母后现在有要事召见我,难道你要让我违抗母后的命令吗”
芩谷想说的是,就算是她有救人的本事,有些人她也不会去救。
没错,她之前是说过茹环和房启与淮安子之间的感情纠葛跟她没关系,也不能全怪茹环两个男人都喜欢围绕着她,只能说明她的魅力大,真正决定自己言行的还是自己,是淮安子和房启本人,怎么能去怪具有魅力的人
芩谷不会去怨恨也不会去嫉妒魅力强大的茹环,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要去救啊。
你魅力无边关我事,你死活更是关我事。
芩谷就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丢下一句话便往王后的宫苑行去。
房启刚才跑的急了,累的气喘吁吁,还没有平复下来就在芩谷这里吃了一个闭门羹。
他朝着芩谷的背影喊道“原来果真是你,果真是你作下的是你给环儿下的药,是你要害环儿要不然你为什么不肯去医治她”
芩谷眼睛微眯,真想一把掐死这个被猪油蒙了心的男人。
在原主的记忆中,安乐一直都是偏着房启的。
当年其母后问过她她最喜欢众多兄弟中的哪一个,她就说最喜欢房启哥哥,然后没过多久就下旨封房启为太子
或许在原主那单纯恋爱脑中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但是芩谷却从所有信息中得出一个结论正是因为原主偏向房启,才有他的太子之位
原主对待房启这个哥哥可谓是仁至义尽,最后差点黑化也是因为她知道了茹环给他戴了绿帽子,才想要做茹环肚子里来路不明的孩子。
就算原主行事有些偏激,但是原主没有半点对不起房启啊。
所有人都可以对原主怀疑,可是房启凭什么一开口就给她扣帽子
对待这个妹妹没有丝毫做哥哥的样子,当茹环出了一点问题,甚至连问都没问过妹妹,便开始怀疑妹妹,还真是太让人寒心了啊。
芩谷没有大喊大叫,神情冷了下来,看着喘着气眼神不善的房启,冷冷道“呵呵,还真是好哥哥啊。别以为仗着我对你的偏爱就有恃无恐地消耗我的耐心。以后在我面前说话的时候最好过过自己的脑子。你不信任我,你甚至连问我一问的耐心都没有,这些都没有关系,我也不稀罕你的信任。但是在给别人随便扣帽子之前最好把事情调查清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母后召见我,太子殿下,告辞了。”
直到芩谷离开很远,房启才缓缓从刚才那强大的压迫的气氛中缓过劲来。
这种压抑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就像是每次面对母后时一样。
母后
一想到这个女人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本来应该是世界上最亲的人,可是他总感觉她们之间就像是隔着一道鸿沟陌生,梳理,还有就是那种压迫感。
如果从表面上看的话,她的确给了他所有一切,包括太子之位。
正如安乐说的那样,只要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下一任的玉国储君。
而现在,他再次从安乐身上感觉到了那样的压迫和梳理。
他还有些懵脑海中还想着茹环昏迷不醒的样子。
心道就算是事情不是安乐做的,可他刚才也只是怀疑啊,也并没有一口咬定就是她害的茹环啊。她那么生气干什么
他刚才只是只是太过担心环儿了,他只是想尽快带安乐过去给她看看。
还有,她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凶
人命关天,就算是母后召见,可有什么能比茹环的命更重要难道她就不能先跟她一起去救人后再说其他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今天早上,房启照例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过去看望环儿,不料正好遇上侍女慌张跑出来,然后说环儿陷入昏迷。
他和茹环成亲几个月,除了成亲那天其实后来一直都是分开睡的。
在寝殿里分割了一个房间出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几个月竟然还能“相敬如宾”,真君子。
房启立马找来太医,林太医说环儿可能是中了某种d药,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更无从配置解药了。
就在这时,淮安子也找了过来,他神色凝重地说在钟一山的时候,了清师父其实传给他和安乐的并不一样传给他治病救人的医术,而传给安乐的则是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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