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镇硕三两步跑下来,见状,脱下背上装着柴火的竹筐,捡起地上的木棍急忙朝她跑过去。
“不准碰她!”
祁连杭面不改色往后退了一步,抓住脆弱的木棍,抬起脚往他身上摆了过去,折断棍子往他头上用力砸下去。
“池镇硕!”谷语尖叫着爬起来朝他一瘸一拐的扑过去,大哭着吼,“不准打他,不准打他啊!”
他眯着眼,神志不清的看向面前的男人,祁连杭用力往他腹部踹了上去,他依然还在倔强的伸出手拦住他的胳膊,咽着胃中翻涌上来的唾液,声音虚弱。
“放下东西,你不准伤害她,祁连杭,你打我可以,谷语是我带出来的,但你不准碰她!”
他面无表情的眼中出现了憎恶,怒火冲冲的抬脚反握住他的胳膊,把他踹下下方的悬崖树林里,毫无力气的人开始滚落,不知滚落到了何处,掉落的声音过了很久才停下来。
“池镇硕!呜呜池镇硕……”谷语声音嘶哑的大叫,哭着扶住树枝便要下去,被祁连杭抓住手臂,一把将她甩回了田地中。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的恐惧,眼泪掉的满脸都是,男人正拿着镰刀步步紧b,令人头皮发麻。
“祁连杭你个疯子,疯子呜呜!滚啊!你滚,呜呜呜……”
他单膝下跪,抓住她的一只右脚,声音冷的掉起冰渣,“这是你第二次惹得我很不愉快了,喜欢跑的东西,不就应该给点教训,你说是吗?”
“我错了,我错了啊呜呜!你不要,你把东西放下!”
锋利的镰刀闪着白光,她拼命的想把脚收回,一切都是徒劳,他攥的越来越紧,突然有gu不好的预感。
祁连杭用力摁着她的脚背,力气大到皮肤泛白,扬起手中的镰刀,就要往脚踝上砍下去,谷语目光中满是惊愕,她从没想过他会这么做,即便他有再多次想把她杀死的念头,也根本想不到他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折磨她。
如果再有一次,她绝对不会选择从他身边逃走。
在她瞳孔的倒影中,血液急速飙溅出来,白嫩的脚踝上划破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心底最后一道恐惧的防线也彻底土崩瓦解。
“啊啊啊!”
吼声的尖叫,嗓音支离破碎痛苦的怒喊,山谷鸟儿们纷纷扑腾着翅膀朝着天空惊恐的飞奔。
池镇硕神经骤跳,抓住树g想用力爬起来,发现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嗓音嘶哑,“不要…”
血液一滴一滴染湿脚下的土地,慢慢浸透土壤深陷下去,痛苦的吼叫令她全身都在颤抖,神经崩断,脚腕疼的痛不欲生。
“疼啊疼啊!好痛啊!”
她眼睁睁看着,那只穿着肮脏白鞋的脚无法动弹,不正常的歪向一侧,像是与她的双腿已经失去了连接的支撑点,祁连杭蹲在一旁,冷眼旁观,握着的镰刀上已染上厚厚的一层血迹。
“求你……求你!”她疼的额头在抽搐,汗流浃背,拼尽全力坐起来握住他的手腕,抽泣大哭,“救我…我不跑了,我跟你发誓,我再也不会跑了,我不会了。”
声音越发嘶哑,她掉着眼泪拼命摇头,哭的惨绝人寰。
“你觉得可能吗?”祁连杭毫无怜悯歪着头,“对一个刚砍了你脚的人求救,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他一只手掌抓住她鲜血淋淋的脚踝,血液从手心中挤压,指缝溺出,谷语除了疼再无其他感受,看到他一手又握向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脚。
“不要!不要啊不要!”她吼叫的歇斯底里。
祁连杭捏着她的脚笑,打量着完美无损的脚腕,细小的青筋根根分明,害怕的脚踝神经都在跳动。
“多好的脚啊。”
谷语已经满头大汗,泪珠混着着汗水一同从脸上滑落,祁连杭看向她的眼中多了几分不明的恨意,手中的力气越握越紧。
“额啊……”
“你下次最好跑远点,不然另一条脚上的筋,我可找不到借口把它给断了。”
谷语被他抱下山,没有止血的脚就这么流了一路,渐渐的,她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幻想的私奔不到两天就破灭,祁连杭为了找到她,把两个省地警署闹翻了天,若不是他爸摆平,收拾了烂摊子,他也不会这么悠哉的就抱着人,从那无人的山谷里走出来。
谷语醒来的时候,她还是躺在宿舍床上,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脚,祁连杭很明显没带她去医院,纱布歪歪扭扭的将脚胡乱包扎了几下,血浸sh纱布,颜色已经变成深红,血是止住了。
可毫无措施的包扎方式,不是感染就是废,她要去医院,这样她的脚还有复原的可能。
谷语看着自己光裸的身体,胡乱从一旁拉过他的卫衣套上,翻下床的瞬间,双腿直接软跪了下去,整个人趴在冰凉的地板上,除了上半身能动,下半身毫无存在的知觉。
她恐惧的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以为自己下半身也已经被废掉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谷语抬头泪眼汪汪的看向祁连杭,双手奋力爬着,抓住他的k脚。
“我不想截肢,呜呜我不想!你带我去医院,祁连杭,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了啊!我要去医院。”
他眼中毫无同情,踹着将她踢开,关上门冷眼瞪着她。
“给你打了麻醉就是我最后的仁慈,筋已经挑断了,你去医院有什么用?迟早都要废掉,你不会有右脚了。”
谷语惶恐瞋目结舌。
“我不要废掉……我不要。”
“你不要?”他笑了,抬起脚踩在她的脑袋上,用力往下碾压了两下,脸挤压变形,怒目切齿。
“你有什么资格不要?别他妈再挑战老子底线了,不想让你另一只脚断了,就别给我做无畏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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