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洛云第一次不用再演戏。
她把顾承昭压在身下,抬腰落臀,一次次用他的凶器洞穿自己。
伤口的疼痛已经足够唤醒他的欲望,他把脸埋在她肩头,闷哼着紧紧搂住她腰,把她整个人刻进自己的怀里。
两个人对坐拥抱,就像一对正常的情侣,在用女上位缠绵交合。
但他还是不肯吻她。
她几次想凑过去,他都埋着脸躲开了。
她心生怨念,一把将他推倒在枕头上,俯身按住他两只手臂。
顾承昭眼中又浮现出了那种温情与渴望的神色。
他似乎感觉不到身下的疼痛,微挺着腰想冲撞她,被激烈的欲望带得已经全身都微微泛红。
洛云不再怜惜他的伤,加快了在他身上跳动的速度,一次次重重地坐在他身上。
他随着她的节奏一次次呻吟出声,闷闷地,像是压抑着的求救。
他闭上眼睛,坠入无边的快感里,放松手脚被她压在身下予取予求。
她这一次不用分心,第一次感觉到跟他交融一体的舒畅。
他的肉棒似乎是应着她形状长的,满满地填紧了她每一寸甬道,又好像在哪个位置恰到好处地翘起,直接顶住她最敏感的一点。
外头是青天白日的大好天气,房间里虽然拉着窗帘,但有一丝浓烈的阳光从缝隙中泄进来,正好点亮了两个人交叠着的身体。
这次在阳光下的性爱前所未有地酣畅淋漓。
洛云最后泄出一簇簇的清液,把顾承昭腿心打湿了一大片。
她筋疲力竭地软在他身上,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用唇轻吻他凸起的锁骨,温存又满足。
顾承昭剧烈喘息着躺了一会儿,轻推她肩膀说:“起来,我要去换药。”
洛云一时不能思考,反应了一下才匆匆起身。
他大腿上的纱布已经尽数重新泛红,显出一道道伤口的形状。
洛云半跪起来想扶他,他却当没看见似的,自己撑住床头柜起身,艰难无比地扶着墙往旁边的洗手间走。
洛云跪坐在床上,刚才被自己打湿的那一小块床单就冰凉地抵在她膝盖下面。
她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们的模式并没有任何变化,是她被生理上的快感冲昏了头,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
洗手间里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洛云匆忙跑过去,只见一个瓶子翻在地上,满屋子都是冷冰冰的酒精味。
顾承昭背对着她,吃力地弯腰屈腿,一手扶着洗手台,一手颤抖着去捡地上的酒精瓶。んāǐ棠伩学導航站:ΗāǐTāиɡSんцWц(んāǐ棠圕屋)?CоΜ
明明叫她一声就能解决的问题,他偏要拖着这样伤痕累累的身体,自虐地亲力亲为。
洛云走过去,赶在他前面把瓶子捡起来,重重地放在洗手台上,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出去。
就让他一个人自我折磨好了。
他既然喜欢,她干什么要去帮他?
几分钟以后顾承昭又扶着墙走回来,把手里的纱布放在床头柜上,对已经站在床下的洛云冷冰冰地说:“帮我裹伤。”
他腿上旧的纱布已经都拆了,伤口也清理好了,涂了新的药膏。
他走不动了,几乎是把自己摔在床上的。
洛云只好让他侧身躺在床上,一圈圈地帮他裹住伤口。
最后给纱布打结的时候,顾承昭闭着眼睛说:“你下午不用去上班了。”
这是什么对她变态的奖励吗?
允许她帮忙,允许她留下来,就算是给了她莫大的恩惠。
天黑后顾承昭的低烧退了,洛云便开车回了自己家。
已经是初冬的季节,她昨晚紧张到外套都没穿,身上只有件顾承昭的毛衣,却把车窗开到最大,让冷风灌进自己的身体。
第二天顾承昭准时出现在三十六楼的办公室,神色自若,行走起坐都看不出异常。
到了下班的点,洛云去问顾承昭:“顾总,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盯着地板,倔强地抿唇不去看他。
顾承昭感觉到她从昨天开始就生气了,但是他没有搞懂她在生哪门子的气。
他对她足够好了。
公事上他护着她,不让别人乱使唤她,私底下他更是一直跪在她面前,连受这样重的伤都没有怪过她。
她到底还想要什么?
他不懂的是,一个动了心的女孩子,想要的仅仅是感情上的回应而已。
要拥抱,要亲吻,要发自内心的亲呢与爱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