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出宫,最多是暗中前往非云、寻欢、宇砂三座大殿,这次公然出行,早有诚惶诚恐的城主列队相迎。
两人所到之地离非云殿并不远,洛宸担心矽宣和月华追上来,与城主寒暄几句,要了些换洗衣物和干粮,带着离曜再次上路。
这次两人皆是骑马,洛宸在前,离曜在後。洛宸换了件普通衣衫,虽仍是俊美无涛,但已没有人能认出他的身份,倒是离曜,不断受到周围人的注目。
之前城主问洛宸离曜是谁,洛宸笑而不语,城主见离曜浑身赤裸身上又伤痕无数,估摸着也是男宠一类的角色,准备衣衫时便令人备了套白色纱衣。洛宸见後大喜,逼离曜当着众人的面将衣服穿上。
那种衣服是替身段柔媚的少年准备的,离曜身形高大,按理说穿起来应当不伦不类,但当离曜咬着牙满脸屈辱不敢抬头时,洛宸莫名地便觉得真好看,情不自禁地伸手将离曜揽入怀中。因为他过分的轻薄离曜浑身僵硬,洛宸却笑得一派和煦,“我让城主给你多准备几件,你就穿着进魔界吧。”
白衣薄如轻纱,结实性感的胸膛、劲瘦柔韧的腰腹,若隐若现中,平添一份诱惑。尤其是离曜脖子上还系着长鞭,被骑在前面的洛宸带着走,这种扮相,分明一幅性奴的模样,也难怪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天界终究不如魔界开放,很少有人公然带性奴上街,鄙夷的、好奇的、猥亵的,各种各样的目光纷纷射向离曜。离曜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洛宸的羞辱,但当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落在自己比赤裸还不如的身上,自小养成的骄傲性格仍是让他羞愤得满脸通红。
“爹爹,那个叔叔是谁啊,他的衣服好奇怪。”
“小游别看,那个叔叔脏。”
“好羞人哦,爹爹,叔叔为什麽不多穿点衣服?”
洛宸停在正在议论离曜的两父子身边,将後面的人拉近了些,“你想知道?”
小孩子点了点头,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穿着。
洛宸忽地一笑,笑容中透出股邪气,“因为这个叔叔不顾礼仪,与他弟弟行乱伦苟且之事,所以我要惩罚他。”
“啊?”小孩如同被惊吓到,“为什麽不烧死他,或者车裂?”
“哈哈,我不要他死谁敢杀他!”如墨的长发随风飞舞,洛宸拍马而行,笑声张狂。
两匹马绝尘而去,小孩子仍然在低头思索──夫子曾说,“行乱伦苟且之事者,当诛!”既然如此,前面那个尊贵无匹的叔叔还留着後面那人做什麽?
小孩子想不明白的事,离曜却已经想得十分透彻。那个恶毒的、恨他入骨的人,带他回魔界的唯一目的,不过是准备当着魔界众人的面折辱他!
洛宸想要告诉他,就算回到魔界,他依然是他掌中的玩偶。求生不能,求死,亦不得……
两人疾行数日,风餐露宿,唯一的食物就是之前问城主要的干粮。洛宸自幼养尊处优,实在受不了这种日子,终於在经过一座繁华的大城时决定好好休整一番。
在最好的酒楼让厨子备了一桌的丰盛菜肴,洛宸吃得不亦乐乎,而离曜只能跪在桌边,白色的纱衣又破又烂,丝毫不能将他高大的身体完全遮住,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目光着实令人难堪。
这几天离曜就没吃过一顿饱的,洛宸心情好会允许他吃些东西,若心情不好,便会像之前那样用喂狗的方式让他去捡来吃。离曜受不得这种屈辱,常常是被逼着吃点就不愿再吃。又饿又冷又累,身上的伤也没得到治疗,蓬头赤脚的他看起来比乞丐还不如。但身上比纱还薄的白衣又让人将他误会成性奴。
酒楼里人多,又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平时在府里也会偷偷养些奴隶,见离曜跪着,便扔肉骨头去调戏他。离曜咬着牙不吭声,任那些肉骨头打在头上。
周围全是猥亵的目光和淫秽的笑声,离曜的头越埋越低,只愿周围的人都消失了才好。
“靠窗那位公子,你这宠物多少钱卖?”
洛宸倒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刚才那些人用骨头扔离曜,他心里已经有些不满,再怎麽说这个魔人也是他的,其他人有什麽资格欺负他?
放下筷子,重重扳起离曜下巴,令那张羞愤欲死的脸暴露在众人视线里,“你想买?”这句话却是向着刚才说话之人说的。
说话之人眨了眨眼,有几分暧昧地道:“你这宠物身材不错,想必後面也能让人欲仙欲死。”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有人甚至打翻了碗筷,笑得前仰後合。天界还没有公开买卖奴隶之说,也难怪一群人如此兴奋。
“你没有用过他後面,怎麽知道这里欲仙欲死?”洛宸将离曜拉起来,让他反趴在自己膝盖上,手指在後臀的布料上戳了个洞。
扳开两瓣臀肉,後庭立刻颤巍巍地露了出来。
美艳的肉穴战栗着抖动,犹如一朵风雨中的花。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没有玩过男人,但从来不曾尝试过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亵玩一个人的刺激。
“多少钱?”
离曜紧紧捏紧拳,喊价声此起彼伏,犹如一把刀,狠狠剜在他的心口。
“这只宠物长得健壮,想必耐折腾,哈哈,大爷我也要插一手,公子,多少钱?”
“对,对,多少钱,我也要。”
多少钱……?洛宸眯起眼,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暴怒前的征兆,但周围没有一个人识得这位阴晴不定的少君殿下,仍然有人不知死活地在那高声喧哗。
“殿下不是说天界人重礼仪,知廉耻吗?”离曜冷冷地回头,黑眸比针尖还利,“殿下,看看你的子民,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和你口中淫乱污秽的魔界有何区别?”
洛宸一巴掌扇过去,“还不是你勾引的!”
“我可没有那麽大的能耐。”离曜被打惯了,就算洛宸扇他耳光,也能面不改色。
“这位公子,你到底卖还是不卖?”
“你们打算出多少钱?”
冰冷的威严散发出来,酒楼里忽然一片寂静,便连正在上菜的侍者都停下了动作。
“不说话?”凌厉的视线一一射过所有出价之人,“说啊,你们有多少钱来买我的东西?”
“十……十金……”有人结结巴巴地说。
“只值十金?”洛宸哈哈一笑,“别说十金,千金我也不卖!他是我的,觊觎者,死!”
话音刚落,众人面前已没了两人身影。
“咦……人呢?啊……我的脖子……我的……脖子……”
不过是眨眼的工夫,无数人倒在血泊中,有的人是脖子断裂,有的人胸口出现了个血洞,还有的人双眼被挖。
之前还人声鼎沸的酒楼,瞬间变做人间地狱。
洛宸换了家酒楼,一打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