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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然将最后一份工作文件传输完成,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快八点钟的光景了。
林安怎么还未回来?
他拿起手机拨打了林安的号码,房间里却传来了她地手机铃声,他在她的外套口袋找到了她的手机。
宋承然有些心神不宁,却不知道出自什么原因。他穿上了外衣就要往外走去,余光看到了沙发上的酒红色围巾,他犹豫了一会儿,便将围巾戴在自己地脖子上。
走廊很空,几乎没有人,宋承然便坐电梯来到了一楼大厅,大厅地人明显多了,甚至有些嘈杂。大厅地墙上镶着电视,里面地新闻节目画面有些混乱。
宋承然本无心在意,大厅里地不少客人却紧紧盯着电视屏幕,还窃窃私语着“恐怖!”“就是这里……”“怎么办!”之类的话语。
宋承然才将注意力放在新闻节目上,画面上有很多黑灰色浓烟,现场有很多破碎地石块,还有警笛声,记者在混乱地背景中说着话,“恐怖分子炸毁了这座桥,警方称他们就躲在滑雪场内……我们可以看到这桥已经全部脱落到谷底去,人员没办法通行……”
宋承然忽然觉得全身血液倒流似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根本没有精力继续往下看去,着急地往酒店门口走去。明明自己很理智,脑子却忍不住地往坏地方向想去。
宋承然地心酸疼地厉害,十分懊悔,为什么要选择在这种时刻说出那些事情。如果他冷静些,和林安一起乖乖的呆在房内,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宋承然脑子里地想法令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不会的,林安也许就在酒店外等他。
他要找到她!
他快步走到门口,却意外地听到身后猛的一个倒地声,还有人在惊呼着:“医生!这里有没有医生?!”
有一个老人看见电视里的新闻,他的儿子被桥炸开地石块砸中,满头鲜血地被人拉出来。老人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场心脏病发作,倒在地上呼吸困难,脸色灰白发紫。
宋承然顿时陷入了两难地境地,他看着酒店外,又看了一眼被人群围住地倒地老人。他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剧烈地跳动,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
“桥都被炸了,根本没有医生能过来!”
“医生,有没有医生!”
宋承然神经都绷直了,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出他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
他咬牙一狠心,最终还是往老人的方向走去。
“我是医生。”
第五十章: 危急时刻
狭窄的森林小道,弯弯曲曲,阴森可怖。月亮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
其中,有一个黑影在森林里缓慢地行动。
林安醒过来地时候,眼前是黑漆漆一片的,她以为自己是视力出了问题,差点叫出声来。但她很快发现是有东西罩在了她的头上,且自己被固定在某样移动的东西上。
在试着挪动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了身后。林安喘着气,在渐渐地冷静之后,她回想起自己昏睡前在森林里的遭遇。
沈一。
林安突然脑袋发疼,她怎么就不记得沈一是警察,说不定人家是秘密出警行动呢。她暗骂自己好几声笨蛋,竟然鬼鬼祟祟地跟着沈一,还妄想吓吓他。
承然呢?他是不是还在生气,根本就不知道她被绑走了。
哎,林安悄悄地叹了口气。一想到宋承然说的话语,她的心里又堵地难受。
身子忽然颠簸了一下,像是走路踢到了石头。林安不由得心发颤,她这是被人绑架了?还是抢劫?
她整个人被别人抗在肩上,头朝下,所以觉得有点脑充血,她半边身酸痛得眉头紧蹙,咬着牙强忍,不敢让这人知道她已经醒来。谁知道这凶手是出自什么理由绑她的?要是轻举妄动之下被人杀掉了就惨了。
“……”扛着林安的男人粗暴地说了句土话,林安听不太清楚,但隐约觉得是骂人的。
林安很害怕,恐惧和害怕的情绪不断从头脑散发到全身。但她仍旧使劲让自己镇静下来,以不变应万变。
因为扛着一个人的缘故,男人走得要慢一些。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他缓了脚步,低声冲着一个地方说话。即使低着声音,林安仍旧能够听出男人声音里的暴躁。
“吱——”一个开门声,林安感觉自己被男人不客气地丢到了地上,吃痛声被她紧紧吞在喉咙里。下一瞬,套在她头上的黑袋子被扯开,隔着眼皮看到了一片通红。
“呜呜……”屋子里似乎还有男人的同伙,他们正用土话交谈着,在这之中,林安还听到了女人小声哭泣地呜咽声。
还有受害人?
林安悄悄地掀开眼皮,发现她的周围正坐着十来个女人,每人都是被绳索捆住了手脚,嘴上贴了黑色胶布。看模样,她们也是来滑雪场来游玩的游客,林安甚至还看到一个白天一起玩雪球的女孩子。
林安不禁呼吸加重,他们绑了那么多人干什么?
她往四周看过去,因为她倒在地上的原因,视野有些受限,却足够她看到站在门口交谈地一群人。有男有女,大约六七人。长相极其普通,丢到人群里耶找不出来的人。正是因为这样的长相,才能在犯罪行动中完美地隐蔽起来。
他们很着急,甚至还有吵架窝里斗地趋势。林安这下子没有了脑袋上黑袋子的遮挡,倒是听得清楚了。
他们说的话跟A市的老话有点像,林安可以听出个大概。大约是说桥炸了,警察过不来。持反对一方地却说要快点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林安皱眉头,怕夜长梦多?他们是要干什么?!
还来不及思考,歹徒们就气势冲冲地走了过来,身边被绑地女人们也都感觉到了危机,想喊叫却因为胶带封住了嘴,只能呜呜呜地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