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不知道在骂谁。
“走吧走吧,”喻远拿起马夹,“我送你去博物馆。”
他拿起电话打了一个号码,向那边请了半天假。
一玉跟在他身后,看看左右没人,低声问,“你怎么跑着这来了?”
喻远猛地转身,仔细地看了她一会儿,眯了眯眼睛,“为什么这么问?”
一玉没说话。
“操。”喻远又开始骂。顿了顿又警告她说,“不要乱说。”
一玉忙不迭的点头。而且觉得他怎么越来越暴躁了——以前不是这样的——说起来好像认识很久似的,其实总共才第三面。第一面没有机会说话,第二面根本就没有说话,第三面,就是这次了。
“喻远喻远喻远——”走到街道办的院子里,喻远摁亮了一辆马自达,一个小姑娘跑了出来喊他。
42.奶茶
喻远也不答应,就那么看着小姑娘。
说是小姑娘,一玉猜她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又吐槽自己心态怎么这么老了——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杯奶茶,跑出来递给喻远,“诺,你的。”
喻远接过来,随手递给一玉。一玉看看小姑娘的脸控制不住的变了脸色,倒是有些犹豫,不太想接。
喻远又递了一下,一玉接过了。抱歉又同情地对小姑娘笑笑。
小姑娘脸色变幻几轮,到底还是挤出笑来,“喻远——这个——是你女朋友?”
一玉摇摇头。
“是的。”她同时听到喻远这么回答,她看了喻远的背影一眼。只好又对小姑娘抱歉的笑笑。
喻远拉开了副驾驶车门,“上车。”
一玉一边上车,一边看见小姑娘一脸伤心地跑回去了。
喻远把车子倒了出去。
坐在副驾驶,捏着手里滚烫的奶茶,一玉笑道,“你让她伤心了。”
“不然要怎么办?”喻远冷冰冰的回答,“凡是喜欢我的我都娶回家——首先得修改宪法才成啊。”
也是。一玉想,他家娶儿媳的要求肯定不是一般的高。小姑娘一厢情愿,不知道他身份——知道了更没用——只有一腔相思白托付了。
不过说起来,这个人——一玉看看他认真开车的英俊的侧脸,终于没有心理负担地把奶茶打开喝了起来——还挺好喝的。他就算没有了那层光鲜的身份,光凭这张脸,还是那么讨小姑娘喜欢啊。
“好喝吗?”喻远面无表情地问她。
正好是红绿灯,一玉捉狭心四起,把奶茶往他嘴边一递,“你尝尝呗——好歹是别人一片心意。”
一玉以为他要推开,没想到喻远看了眼她,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太甜了。”他冷冷的评价。
一玉收回手,嘴角的笑有点僵硬,拿着奶茶的手微微握紧了杯子。
她早不是不经世事的女孩了。她有过三个男朋友——遇到季月白的时候她已经不是处女了,她之前还有段大学恋情。她被四个男人睡过。其中一个现在还正巧坐在旁边。
大学时代,前男友和她在学校后门的路边摊,一双筷子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后来季月白也会毫不介意地拿起她用过的筷子吃饭,Andy也会和她共用刀叉——某些特殊的时候,他们还会毫不介意地细细舔掉她嘴角的食物残渣,只是接下来的活动肯定就是按着她的腰狠狠地干到她哭泣求饶。
男人们穿着衣服对她容忍和疼爱,都需要她脱了衣服用接纳和顺从还回去。
她明白一个男人愿意和女人共同餐具意味着什么。他们在碰她餐具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待会怎么碰她。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车厢里沉默了好久。直到喻远说,“怎么不喝了?”
一玉笑笑,拿起奶茶又喝了一口。
还好喻远后来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陪着她慢慢地逛完了博物馆,大约是因为冬天又是周五,博物馆人丁稀少。等他们逛完出来,天已经快黑了。
43.用嘴还是让干
43.
博物馆门口,喻远捏着钥匙,“先去吃饭,吃完送你回酒店。”
一玉点点头。刚上车还没开出一公里,他电话响了。
他接起电话,一玉听见他喊了一声,“哥。”
一玉看了他一眼。
那边似乎说了什么。
他嗯了几声,说好。
然后方向盘一转,对一玉说,“先去我们住的地方——给我哥拿点东西。”
一玉颦眉,犹豫起来,“你还有个哥哥?——我还是不去了吧。”
喻远看了她一眼,“放心,人不在。”
过了两道门,马自达停在了一栋普通的楼下。一玉跟着喻远走了上去,简单的两室一厅,屋内设施简朴,家具不多,东西也有些杂乱——明明普通甚至有些年代感的房间,却让一玉的人生观受到如此强烈的冲击——因为真的想不到这兄弟俩的身份居然会住这种——普通的房子。
除了有暖气,其他真的还不如普通人家。
“给我哥安排的宿舍,我和他一起挤,”喻远简单的解释了下。
一玉点点头。看了看沙发上放着的书和资料,自己收拾了一个角出来坐下了。
喻远一进门就进入了其中一间卧室,找了一件衬衣和外套装在袋子里。很快有人上来敲门,喻远打开门把袋子递给他。
“他衣服搞脏了,”关上门,他回头和一玉解释。
一玉哦了一声。
门一关上,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两个人都突然沉默着,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在涌动。
一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着他说,“我们现在是先找地方吃饭?”
喻远没回答,慢慢走到她身边,站着低头看她。
小兄弟自从遇见她就硬了。硬的发疼。已经一个下午了。
是她自己跑过来的。喻远想。
我不去就山,山却自己来了——自己为了躲她,已经从美国跑到了这里,结果还是被她找到了——我还能怎么办?
这就是命啊。
一玉从男人的沉默中感觉到了什么。她站了起来,喻远却猛地抱住她倒在了沙发上。书籍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男人压着她细细的吻她的脖子。一玉腰间感受到了硬物灼热。
“喻远——喻远,”一玉并没有挣扎,她知道这个时候挣扎只能更激发男人的凶性。她被男人吻的轻轻吸气,轻声说,“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喻远抬头看着她。
“我帮你。”一玉的手轻轻地环向他的腰。
喻远突然吻向她的嘴唇。她不肯张开嘴,男人狠狠地咬了下她的嘴唇,痛的她惊呼一声,男人的舌头滑了进去。
唇舌交缠。
好半天,喻远才松开她的嘴。
“怎么弄?”喻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低哑。身体依然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