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棉花糖小说网 > 科幻灵异 > 夏晚桃秘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作品:夏晚桃秘 作者:无人执笔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打着闻阮脆弱的神经,他虽然还有气无力的骂着,恐惧却让他的声线变得软烂破碎,字不成句。

    宋觅接过了钥匙,扭开了门。黑色瞬间从房间里涌了出来,闻阮毛骨悚然,再顾不得尊严与对错,反身死死地抱住了宋觅的手臂。

    “不……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关进去!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胡乱地说着,双脚蹭着地板向外蹬。宋觅却丝毫不为所动,像是铁了心要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他俯下身不容拒绝地将闻阮抱起来,走进了屋里。

    闻阮被丢在了一堆软绵绵的旧床单上,挨地的瞬间,他立刻抱住了发抖的上臂,把头埋进手臂里一动不动,僵硬无比的呆在那里,就好像周围都是正在暗中窥视的野兽,而他是展台上无助的被捕食者。

    宋觅见闻阮突然安静下来,以为他不愿再做无用的挣扎了,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愤怒。他也懒得再想,转身便要离开,闻阮却像是回过神来,双手撑在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要爬出去。

    “别关门!等一等…等一等。”他的喉咙里冒出几声细小沙哑的怪音,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

    宋觅没回头,也不知听没听见,他关上门的瞬间,门里有东西笨重地撞了上来,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好痛,听得宋觅心里一震。

    “宋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我怕……你还故意把我扔进来,你没有心吗?你……也和那些混蛋一样,是不是?”

    闻阮颠三倒四不知在说什么,他疯狂地砸门,砰砰砰地响个不停。

    “你看,到现在,你也还是这样,说一些故作可怜的话,却始终不肯对我服软。”

    宋觅觉得自己好笑,隔着门在这里自言自语什么,就算闻阮听见了,怕是一点也听不进去。

    他扭过头,不愿再听这一声声的敲门声。

    闻阮依坐在门口,额头贴着门面,听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就像溺水时最后一根稻草被人抽走般蜷缩着身体倒在了门口。门隙能透露极为微弱的灯光,他死死地盯着那一线亮,努力做到不去理会身上笼罩的黑暗,但他失败了。

    那些记忆里的魔鬼又从漆黑的角落里爬了出来,慢慢地向他靠近,将冰冷黏腻的手放在他的身上,脸上,窜进了他的衣服里。

    闻阮呜咽一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他们又来了,那些恶心下流的东西要吃了他,他们拉扯他的衣服,打开他的身体,想要标记,想要进入……从始至终,没人来救他,过去闻声礼是这样的,而现在的宋觅也是。

    十分钟后,门内所有的挣扎停止了,仿佛里面什么都不存在……

    嗷呜

    小宋不是故意的,他不能打人,又不想和闻阮在大家面前吵架,闻阮拂了他的面子,忤逆了他的想法,就是在挑战宋觅作为上位者的权威,他总是要把这口气出了吧,所以他才关闻阮的小黑屋(在他眼里这个既不暴力又有效)闻阮也从来没有在宋觅面前展现过自己对他的期望与特殊,他也只是下意识觉得宋觅应该做到很多和别人不一样的事情,落差大的时候他就会通过贬低对方来隐藏和释放自己的失望与受伤。这段关系里,实则是闻阮占主动地位,他对宋觅对自己的感情有底气,而宋觅却刚刚相反,他不相信闻阮真的会依赖自己,爱自己。

    第十二章

    我不想是omega

    大概是在闻阮上小学的那年,他被闻声礼送进了beta的私立学校。

    他的父亲告诉他,不要给任何人说自己是个Omega,也不能让别人看见他的腺体。年少的闻阮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他很听话地守了这个秘密近六年,这个时间过长了,长的足以让他从懵懂无知的孩童成长为早熟的少年。

    他开始渐渐意识到自己与同学之间的不同,不是外貌上的男女,而是从根本上性别的不同。他总是能闻到自己身上微甜的蜜桃香味,时淡时浓,充斥在封闭的教室里,而周围的同学老师对此一无所知。这让他觉得无比羞耻,Omega之于beta而言就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而他就是混迹其间的异类。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连注册单上填的也是假名,闻声礼叫他温阮,但身份证上却是另一个字,他浑身都被谎言裹挟着,就这样虚假而盲目地度过了自己的童年,简直空虚得令人想要逃离。

    闻阮开始读初中时的闻声礼变得格外忙碌,一整个月没办法回家是常有的事。十二三岁的闻阮性情也变得孤僻而安静,即使他在家时,也更愿意和温柔体贴的笙歌相处,而总是有意无意地躲开他。所以直到闻声礼错过了闻阮的第一次发情,接到学校迟来的电话时,才意识到自己对闻阮的疏忽。

    学校这边自然是吓了一跳,幸好全体师生都是beta,对Omega与生俱来的信息素免疫,但经此一闹,闻阮Omega的身份彻底曝光,这个中学是读不下去了。

    闻声礼接到消息后,立刻驾车前往学校,从校医务室里接回了闻阮。不知道是不是受生理的影响,闻阮心情也格外的阴霾,整个回去的路上都默默地躺在后座上面,一言不发。

    到家的时候,屋里只有他们父子两人。

    笙歌的母家出了事,那边递来的消息说笙歌的祖母离世了,闻声礼知道后,同意她回去了两个月,因而此刻并不在家。

    闻声礼小心翼翼地从背上将闻阮放下来,又弯腰换好了两人的拖鞋,把人横抱起身,放在卧室的床上让他躺下。又一手拉开床头的储物柜,轻车熟路地找出药箱,为闻阮打了一针抑制剂。做完这一切后,闻声礼走到了阳台上,接连打了几个工作电话,推掉了当天的工作,打算全心全意地照顾生病的儿子。闻声礼作为政治要员,虽然在体系内根叶繁茂,但私生活却节俭干净,偌大的房子里没有雇佣任何的佣人,自然也无人可以帮忙。

    然而,令闻声礼手足无措的是,他后知后觉地发现,闻阮似乎开始和他置气起来。闻阮确实在生闷气,气父亲对自己长久以来的不闻不问,气他不愿承认他的Omega性别,甚至因为自己是个Omega而不那么爱他。青春期的闻阮内心敏感而脆弱,他知道自己少了一位父亲,身边的父亲又对自己生疏冷漠,仿佛自己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面对闻阮的小脾气,闻声礼同样茫然无措。他亦是第一次当父亲的角色,还没等他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闻阮已经长开了,穿着宽松的校服在学校里崭露头角,眉清目秀,娇小可爱,散发着青涩的蜜桃香味。

    他抱着蜷在被子里不肯出声的儿子,一边轻揉着闻阮的脑袋,把人半搂在怀中,无奈地出声哄他,夸他听话,乖巧,向来令他省心。见闻阮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