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根本无需再过多保养。
“妹妹真是生得娇嫩。”吉祥天爱不释手地再次抚上我的手臂,接着道,“姐姐那里有雪山精莲,精莲与牛乳入浴可让肌肤更加滑嫩,今晚妹妹可愿来我殿中一试?”
来了来了——
答应前去,可能就是送死,不答应又可能会被降罪。
一时间,我手心发汗,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要随寝服侍,就不去了。”那厢毗湿奴突然开口,虽然他连正眼都未抬,却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刚松了口气,这边吉祥天却偏偏不依,她娇声道:“大人多久变得如此小气,就是一晚也不行?明天我一定将妹妹完好送回。”
看着吉祥天向毗湿奴撒娇,毗湿奴却垂眸饮酒,似乎在考虑是否答应,我的心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唯独她,不行。”半晌,毗湿奴再次拒绝,语间多了两分不容置喙的冷意。
这回换吉祥天愣了,她眯起美眸,打量着毗湿奴,过了好一会儿才讪讪开口,“真是遗憾呢,大人竟会不舍。”
说罢,便侧首向我笑道:“对了,妹妹,今晚我还邀请了一位客人,也许你未见过。”
“是谁?”我顺着她的话问到,却见那厢毗湿奴突然皱眉,他眯起双眼,神色阴霾了下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高呼,“帝释天大人到——”
第一百三十三章夜宴(二)Tea
无疑,释迦的到来,给这觥筹交错的宴席洒下了一片冰洁的银辉,须臾间,众人怔怔,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释迦走进主殿,身后跟随数名仆从,他步伐沉稳,目不斜视,一身月白长袍在晚风中衣袂翩翩,往昔惯于披泄的银发高束着,露出了线条精致的侧脸,他肌肤瓷白,睫羽如扇,只有神情依旧淡漠如斯。
我不禁恍惚,曾在善见短短相处的时日,那些柔软的温情和悱恻的缠绵似乎都成了我臆想出来的情景,而今他站在殿中,如皎皎白练,又似森寒的利刃,更如雪岭之巅绽放的白莲,浑身散发着圣洁清冷之气,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天道之首,帝释天。
“帝释天大人快请上坐。”吉祥天起身相迎,笑靥如花。
释迦与吉祥天微微颔首,又与一旁的毗湿奴见礼后,淡淡地看了一眼坐在吉祥天身边的我,在仙侍的引领下入座。
简短的暂停后,夜宴继续,一阵寒暄后,众人的情绪因天帝的到来愈发高涨,不时有人上前与释迦敬酒,释迦也未推辞,淡而应允。
而我却因释迦的到来变得坐如针毡,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对了,妹妹,我还没向你介绍,这便是善见城主帝释天大人。”身旁的吉祥天轻拉着我的手,笑着介绍,“帝释天大人,这是毗湿奴大人近日才钦点的圣女,花怜。”
我看了看坐在旁席的释迦,微微颔首道:“见过大人。”
闻言,释迦掀眸看着我,银色的瞳眸莫测高深,半晌,他缓缓开口,道:“看来你在这里过的不错。”
“咦?你们认识?”吉祥天敏感地察觉到释迦话中的不寻常,她看着我俩,十分诧异。
面对吉祥天探寻的目光,我只得再次僵硬点头,略略思索了一下,三言两语地解释,“初来乍到之时,承蒙天帝收留。”
我与释迦那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纠葛,不论是他以其他身份别有目的的接近,亦或是在紫竹林看着湿婆对我痛下杀手袖手旁观,都已成了遥不可及的过去。
如今的我,再面对他,已没了往昔懵懂的爱意和被欺骗的愤怒悲伤,只有一声叹息,一句遗憾。
我淡淡地笑着,也许是生命将尽,以往解不开的结,突然解开了,看不开的事,也看开了。
而释迦看着我,眼中却充满变化莫测的光影,相较于我的平和,他的气息变得愈发凛冽,寒冷得让人想退避三舍。
吉祥天察觉我们之间诡异的气氛,轻笑着为我斟了一杯酒,“既然曾蒙受照顾,敬一杯酒也不为过吧?”
我微微颔首,举起酒杯斟酌了一下,道:“过去,不论怎样,都感谢大人的收留,如今,花怜已寻回家人,从今以后只想与家人安身立命,不问世事,希望大人能够成全。”
语闭,我不待释迦反应,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不远处的释迦听着我的话,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泛白,他垂下瞳眸轻道:“家人?”接着他一声冷笑,抬手将杯中酒饮尽。
看着释迦冷淡的模样,我呐呐地放下杯子,亦不再多言。
“猫儿,过来倒酒。”那厢毗湿奴突然开口,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沉默。
我看了看吉祥天和释迦,轻道了声“失陪了”,便提起裙摆回到了毗湿奴的身边。
看着我乖顺的模样,毗湿奴满眼笑意,他满意地摸摸我的头,就像在摸一只小宠物。
虽是突然叫回了我,然而毗湿奴与释迦并未再有交流,恰逢此时,席间分别又有人来敬酒,原本尴尬的气氛被迅速冲淡。
酒过三巡,宴会已到高潮,台上舞姬曼舞不断,台下美姬穿梭服侍,这里虽没有靡舞之宴那般肉欲糜烂,却也充斥着香艳的浮华。
而吉祥天,则颇为享受宴席的热闹,她即有着交际花的能力,也有着尊贵的气质,更隐隐怀着女王的气势,这样耀眼又美丽的人儿就像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主导了整场宴会的氛围。
从席下回来的吉祥天,已有三分醉意,她走到我与毗湿奴的身边,突然开口道,“妹妹,明日随我去善见城玩儿吧,我与天帝神妃坦桑交情甚好,已是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我与毗湿奴均是一愣,再看释迦,他显然听见了吉祥天的话,正抬首看着我们。
“善见城正直大祭完毕,有诸多事项需要收整,岂好叨扰。”毗湿奴皱着眉头,警告地看了吉祥天一眼,语间带着明显的拒绝。
“大祭已毕,收尾事小,无妨。”释迦清冷的声音传来,竟是愿意我们前去。
“那吉祥天独自前去即可,花怜——”毗湿奴话刚说一半,我突然用力抓住了他的袖子一拽,他疑惑回眸,却见我眼中别样的神色。
“大人……我想去。”我鼓起勇气开口,眼神坚定地直视着毗湿奴,手心却冒着冷汗。
我的忤逆,让他的面色愈发阴霾,顾不得场合,我赶着在他开口明确拒绝前,倾身向前,贴近他的耳旁,压低声音道:“大人不是想表达诚意吗?如不给我机会使用那物,我怎知大人的诚意是真是假?”说完,我迅速退回一旁。
我的话让毗湿奴明显愣了一下,他抿着唇,妖艳的眸中似有怒气翻腾,不过短短数息后,他盯着我阴沉地笑了起来,然后他起身将我揽入怀中,一手执起桌上的美酒,仰头喝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