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跟你说了我们是平等的你还不听，你根本配不上我，我品德很好！而且昨天晚上是我赢了！我最后射的！”郁嘉气得上头开始什么话都讲出来。
“是哦。”程又楠带上耳机开车，听到郁嘉的话冷笑，居然敢说他品德不好。
“我最讨厌你这样讲话！一听就是在敷衍我！我有敷衍过你吗？我每次都很认真地听你讲话，还积极回应你，你就只会冷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就是瞧不起我，那你又为什么喜欢搞我呢，还说我是母狗，我看你才是公狗呢！只知道操逼的大公狗！”
“嗯，我知道了。”程又楠额头青筋直跳，郁嘉疯起来真是什么话都能讲。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羽兰佳园到玉兰171大概要40分钟的车程，程又楠飙车生生将时间缩短了一半。他走到郁嘉门前冷静了一下，听到电话那边还在说个不停没有听到脚步声，才举起手敲门。
“谁？”郁嘉突然听到敲门声，停了下来，他有点害怕，一般不会有人找他的，他看着门口感觉好可怕地样子。
“Hermes。”程又楠放轻声。
郁嘉听懂了，稍稍松了口气，又转过身对电话说：“你不会还叫人来把围巾收走吧！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我骂了你而已，你也可以骂回来啊！”
“……”程又楠听到耳机里的话简直要气笑了，又用力得敲了敲门。
“来、来了！”郁嘉赶紧拿着盒子去开门。
“啊！唔……唔唔……”郁嘉打开门看到是程又楠惊吓出声，结果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推进了屋子，又用脚利落地带上房门。
程又楠关上门就松开了郁嘉，看他手上还拿着爱马仕，直接夺过来扔到垃圾桶里。
“你、你……你……”郁嘉语无伦次，他不知道男人会过来才骂得那么起劲的，现在程又楠就在面前他有点怂，“你怎么来了？”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讲话。”耳机里已经吵了一路，他耳朵都疼。
“我不……”郁嘉小声反驳，他不甘心，这可是在自己家，程又楠凭什么耀武扬威的，还把自己的礼物给扔了，想到这里就生起气来，“这是我家，我说了才算的。”
“呵，是吗？”程又楠面无表情地看着郁嘉，脱了外套扔到他床上。
郁嘉的宿舍是一室一厨一卫的，卧室里有一张大床和一张书桌以及一把单人椅子，桌子上放着平板电脑，还有一些马克笔和笔记本，靠墙的一边是个衣柜，很简单但打理得很干净温馨，不像有的男孩子家里完全是乱七八糟的，程又楠这时忽然想起来，郁嘉是个gay，他有点惊讶，好像以前关注的都是郁嘉本身，在这个过程很少想起郁嘉是个同性恋这件事。
郁嘉觉得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还挺宽敞的，可男人一进来就感觉空间变小了，不知道是程又楠气场太强还是身材太高大。他看着男人打量着他的房间，有点不安起来，应该没有什么灰尘或者见不得人的东西吧。天呐，他的画！郁嘉突然想起他的笔记本，上面画满了程又楠，就放在桌子上，可千万不要被男人看到，否则他就丢脸死了。
“你来干什么？”郁嘉出声转移程又楠的视线。
程又楠看向郁嘉，又看了看表，现在是上午十点半左右，郁嘉还穿着一声暖黄色珊瑚绒睡衣，顶着个鸡窝头，脸也没洗，也就是说郁嘉收到东西的时候才起床，看到是爱马仕后就打电话骂了自己一早上，他一时不知道是该气郁嘉还是该气爱马仕了。
“给我倒杯水。”程又楠拉过椅子擅自坐下，书桌离床很近，他看着郁嘉橘黄色的被窝乱糟糟的，好像还挺温暖的，有点想躺上去。
“你！不给你倒。”桌子上放着笔记本，郁嘉担心去倒水的时候程又楠会没事随手拿起来看，“你怎么在别人家这么随便，一点礼貌都不懂。”
“我这人品德低下，不像你品德高尚，当然不懂什么礼貌了。”程又楠面无表情地看着郁嘉。
“你......你不会是专门来和我吵架的吧。”程又楠的突然到来冲昏了郁嘉的头脑，他感觉自己不能思考了，紧张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去倒水，我渴了。”
“......好吧，那你不要乱动我东西哦。”
“......”
“呐，喝吧。”郁嘉没有多余的杯子，就用自己的马克杯给程又楠倒了一杯温水，杯子上还印着点小碎花和一只小兔子，他倒的有点多，小心翼翼端给男人。
程又楠看了一眼杯子接过去喝了一大口，看上去确实很渴的样子。郁嘉去看桌子上的笔记本，好像没有被打开过，他稍稍放心了一下，又看到桌子旁的垃圾桶，心情又郁闷起来。
“你到底来干什么呢？总不会真的是大老远跑来和我吵架吧。”郁嘉看着程又楠，明明他站着男人坐着，从视觉上来说他要更有压迫感一些，可他总觉得自己要被男人的眼神杀死了。
“我来听你讲话啊，你不是有很多话要抱怨吗？我现在就在你面前，直接当面说给我听吧。”程又楠喝着水，声音低沉。
“你！不，我不讲了，我已经讲完了。”郁嘉生气的坐到自己的床上，把被子抱在怀里增加安全感，“再说了，讲了又能怎样，说到底你就是不喜欢我，瞧不起我而已，其实你也没做错什么，谁要求一个人必须要喜欢另一个人呢，我就是太难过了，生气你一直给我希望却又不说清楚，你要是想结束这段关系，其实没必要跑这一趟，直接电话里和我讲就可以，我绝对不会再骚扰你。”
“......”程又楠面色不善地盯着郁嘉，“你不是想得很清楚吗？”
“你......”男人的反应让郁嘉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极了。
“郁嘉，你好像很自卑。”程又楠出声。
郁嘉听到一下子恼怒起来，他感觉自己开始耳鸣，头昏脑涨的，他扔掉被子，噌地一下站起来，手指向门口对程又楠大叫，“你出去！”
“郁嘉，我来这里的原因其实你很清楚不是吗？”程又楠也站了起来，“如果我是来和你了断的，根本没必要跑这一趟。”
“你......”郁嘉手还颤抖地举着，眼泪止不住得流下来。
“你说得对，没有规定要求我必须喜欢你，但是你这么直白和坦率地表达爱意，我也会被触动，也会对你心软，所以你没必要一直否定自己。郁嘉，你很好，我没有瞧不起你。”
“我没有自卑。”郁嘉哑着嗓子说，他被孤立霸凌的高中生涯已经远去了，他在大学里面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