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难道真的一点都不会舍不得他吗？
“……”程又楠看着郁嘉泪流满面却无能为力，连怎么安慰他都不知道，“嘉嘉……”
郁嘉趴到桌子上，头死死埋在胳膊里，不想让程又楠看到自己这个丢人的样子，“你先去别的房间吧……我哭会儿就好了……”
“眼睛要肿了……”程又楠伸手想去摸郁嘉的肩膀。
“你快走……”
“好，我去书房，你有事就叫我。”男人看这情况只好先离开让郁嘉独自冷静一会儿。
晚上天气很冷，饭菜都已经凉了，郁嘉趴在桌子上不停抽泣，衣袖被眼泪染得湿乎乎的，眼睛也肿了起来，他觉得好无助好难受，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情敌，为什么那个人要出现，明明程又楠都快喜欢上他了。可是男人又说不会和他在一起，那他要不要相信呢？是不是他再努力一点，程又楠的心就会在他身上了？郁嘉心乱糟糟的，感觉脑袋都快要爆炸了，干脆起来做家务，先洗洗碗再拖一下地，也许做完就能轻松一点儿了。
程又楠进书房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息，他觉得自己很卑鄙，老实说和郁嘉坦白后他松了一口气，至少要比在Frank那里买醉时轻松，但这一些痛苦都转移到了郁嘉身上，他哭得那样悲伤，让程又楠感觉自己像个侩子手。
程又楠心烦地按压眉心，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艾云发来的微信消息，他有点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加艾云为好友的。
“吃饭了吗？要不要出来一起吃饭，就在以前学校旁边的那家烧烤店怎么样？”艾云的微信就叫艾云。
“我什么时候加的你？”程又楠正心烦，飞快打字回过去。
“……是我让班级群的同学把你推给我的，加你的时候用了别的名字，可能你以为是同学吧，我们是好友很久了，我一直关注你的。”
程又楠沉下脸，合着他一直就在被监视，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控制感，在美国已经从父母那里吃够了这种滋味，现在看着艾云的头像他都觉得厌烦起来，“没必要。”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好，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当初是我不对，那时候我社团上不顺心需要人安慰，可是你又不在我身边……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艾云很快回复过来，好像这段文字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程又楠看着艾云拼命道歉的样子，心里无奈，不想回复他，还不如出去看看郁嘉怎么样了。
程又楠走出书房就看到郁嘉正在拖地，那勤劳的样子就像是个地主家的小佣人，屁股随着拖把一撅一撅地往前涌动，看起来可爱极了，瞬间心情好起来。
“这么勤快？”程又楠走过去摸上郁嘉的屁股。
“我做事情放松一下，免得想你那些糟心事儿头痛得很！”郁嘉头也不抬，摇了摇屁股甩掉男人的手继续拖地。
男人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子，又去杂物间拿了块抹布来帮着郁嘉打扫。
“哎呀，你不会就别做了，那块布是擦地板的，你拿来擦柜子！”郁嘉看程又楠笨手笨脚的走上去夺过帕子，红着眼气呼呼的瞪男人。
“我……我又不知道嘛……不是有按时请保洁来，别做了。”程又楠有点气弱，干脆劝郁嘉别打扫了。
“那做什么？什么都不做我会乱想的，你不要又惹我哭。”郁嘉哀怨地看着男人，又弯下腰拖地。
“我们去看猫吧，你不是要养猫吗？我们去把猫带回来养吧。”程又楠把拖把拿过来放在一边，努力想法子哄郁嘉。
“真、真的吗？你之前不是不要养吗？你不喜欢猫的话还是不要养了，万一你……你、你不要一时兴起又不负责任。”郁嘉痴痴的看着男人，眼眶又红起来。
“真的，我会好好养它们的。”程又楠看郁嘉又要哭，赶紧捧着他的脸向他保证。
郁嘉盯着男人真诚的眼光，有点相信：“哦，可、可是我都答应奇伟了。”
“别管他，他不重要，我们去把猫带上来吧，今天天很冷。”程又楠本来就不喜欢奇伟，现在更不会让郁嘉分过多注意力给他。
“好，我去拿点鱼肉。”郁嘉点了点头跑进厨房。
郁嘉把剩下的鱼都加热了一下，装进食盒又带了点水，便和男人下去引猫，他把鱼放在以往的树丛下，还用手扇了两扇扩散香味，静静地等着猫咪上钩，他感觉自己和程又楠好像在当小偷一样，是偷别人家的小孩的坏蛋。
“你不要呆在这里，它们又不认识你，等下不出来了怎么办。”郁嘉看了看站在后面的男人，叫他走开一点。
“反正都是要认识的。”程又楠陪郁嘉一起蹲下来，稍微摆弄一下食盒，“猫出来了！”
他们往后退了一点，让两只花猫自己走过来吃，郁嘉已经和猫很熟了，所以上去把水倒给它们，“奇怪，怎么只有两只猫啊？”
“一直不都是两只吗？”程又楠小声插话。
“一开始是的，后来又来了另外一只黑白的，我还发了朋友圈的，你到底有没有关心过我啊。”郁嘉气呼呼的撇嘴看男人一眼，想了想还是气不过又打了他一下。
“那可能是又走了吧，流浪猫本来就是流浪的嘛，我明天再下来看一下，今天先带这两只回去吧。”程又楠赶紧把话题转移到猫身上。
“那只猫好像还受伤了......”郁嘉觉得它们好可怜。
程又楠看风吹得大，直接一手一个抓着，“好了，走吧。”
“哎呀，你别那么粗鲁，小心猫把你抓伤了。”郁嘉赶紧收好食盒跟上男人。
两人走进电梯，程又楠像是提水桶一样提着两只小猫任它们挣扎，郁嘉想去抱男人反而移开了。
“先给它们洗澡，明天我再带它们检查一下。”很快就到家了，程又楠拎着猫出电梯，进了屋子直接走向浴室，“把剪子拿来，我给它剪指甲。”
“哦，好。”郁嘉放好食盒拿剪子给程又楠，看到男人手上有伤焦急道：“你手被猫划伤了？”
“没事。”程又楠把猫放在浴缸里，抱起一只抓住它的手给它剪指甲，猫咪不断挣扎叫喊，另一只猫也不断凶吼跳起来攻击程又楠，但是猫太小浴缸太滑老是跌回去，男人无动于衷任由猫咪乱抓，只顾着干净利落的把指甲剪掉，剪完一只又把另一只抓起来剪。
“好了，现在都是没爪子的老虎了，你给它们洗澡吧。”程又楠把猫都丢进浴缸里，收好剪子抬头看郁嘉。
“你手都受伤了。”郁嘉牵起男人的手，看着上面被猫抓出来的细细长长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