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穆澜始终如一的微笑。
顾宗是个痴情种，深爱他的母亲戴清玫无法自拔，戴清玫病逝后，即使顾宗迫于家族压力再娶，也不曾接纳过穆澜一分一毫。
丈夫无欲无求，常年在外潇洒，而自己还要抱着任务紧盯继子的动态。
二十年过去，怕是这笑都成了摘不下的面具，僵化到哭起来都像在笑了吧。
穆澜是个可怜人。顾湛想。
可这又关他什么事。
顾湛来到三楼，首先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顾青山的身子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爷爷。”
顾青山正在翻书，头也不抬，开门见山：“说吧。”
“是。”
接下来的半个钟头，顾湛都在汇报工作。
这是顾湛和顾青山相处的常态。没有温馨，没有融洽，只有冷冰冰的上下属关系。
顾湛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每个人对亲情的诠释都不一样，家庭氛围原因，他从小便将这块看得淡，理所当然的，也就不会为此所困。
真要他深谈，他只能说，他对亲情最大的触动，来自葛佳宛。
听完工作，顾青山摘了眼镜，一双深眸精湛：“西南那边多盯着点，上面迟早要从这里入手。”
“知道。”
“行了，下去吧。”
顾湛转身下楼，碰到上来送水果的穆澜。
“这就走了？”
“嗯。”
“不留下来吃晚饭？”
顾湛弯了弯嘴角：“我有约了。”
穆澜怔忪两秒，笑问：“是和韩家那个小姑娘吧。”
顾湛挑眉，擦过她的肩膀继续往下走。
“是啊。”
*
顾湛离开鹭山后，直奔西院。
关伯正在熬汤，一股怪味，他挥手散味，“什么东西？”
“佳宛小姐要喝的，说是美容养颜。”
听到是葛佳宛要求做的，顾湛见怪不怪，“她人呢？”
“佳宛小姐在楼上。”
顾湛走出几步，又回头指了指那锅黑乎乎的汤，“两个小时后再送上来。”
“好的先生。”
葛佳宛在洗澡。
顾湛听着她在浴室唱歌的声音走进主卧，见床上一片狼藉，倍感不适。葛佳宛这种乱丢东西的毛病真是怎么说都不改。他强忍着把乱七八糟衣服给收了起来，看到一个毛茸茸的球，以为是葛佳宛的钥匙扣，便随手放在了桌上。
结果，那不是钥匙扣。
因为葛佳宛一身兔女郎装扮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她捂紧了屁股，问他：“顾湛，你看到我的兔子尾巴了吗？”
哦，原来那是她的尾巴。
————
好几天没炖肉了。
第四十章 脱衣舞
兔女郎是葛佳宛想了很久却一直没有装扮的角色。这内衣她年前就买了，黑色的抹胸款式，极简，露背，除了头顶上的兔子耳朵，屁股上还有个短短的尾巴球。
到手时她试穿过，上身第一眼就知道顾湛会喜欢。
但出于逆反心理，他越喜欢，那她就越不要给他看。那个时候他才打过她屁股，她没打回去就算了，凭什么便宜他呀？
结果这一拖，就是大半年。要不是顾湛近日情绪不佳，她都快忘记这件情趣内衣了。本来嘛，买都买了，总不能浪费，何况顾湛最近对她也挺好的，她想演什么戏他都愿意搭，已经是放下身段，非常难得了。让他饱饱眼福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她忘记衣服塞去了哪个旮旯角落，又不想找人帮忙，翻了半个钟头才找到。而且找到的还是件断了尾巴的兔子套装。
质量堪忧，枉费她当初还花了大价钱入手。唉，缝缝补补又一年，但今天顾湛回来得还是早了一点。
”你说这个？”顾湛掂了掂毛茸茸的球。
“就是它。”葛佳宛还在捂屁股，那里秃秃的，可丑了，“你先出去，等我补完尾巴你再进来。”
“我都看到了，还玩什么惊喜？”
“那你装没看到不就好了？“葛佳宛说完，伸手就要把尾巴夺过来。顾湛躲开，顺手一拉，就把她拉到了怀里。
”我帮你缝。”他说。一一顾湛当然不会针线活。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让葛佳宛趴着，不知去那里寻来了强力胶，就要往她屁股上滴。葛佳宛惊得往前爬，“你可别让胶水滴我屁股了！”
“我会小心的。”顾湛握住她的大腿，“你别动，很快就好。”
要说这内衣设计效果是真的好，光面布料，把葛佳宛屁股衬得又圆又翘，光裸的腰肢深深地陷下去，一道腰线延伸而上，藏进中间那一朵蝴蝶结里。顾湛是很喜欢她身上出现绑带这些小细节的。
像礼物一样，每拆一点，都是一次惊喜。
把兔子尾巴粘上去，也不过花了十秒钟的时间。但要等风干，葛佳宛暂时还不能动。她趴在枕头上，无聊得两条腿在后面晃，“哥哥，你喜不喜欢我今天这个打扮啊？”
顾湛却问：”如果我回来得晚点，你想怎么给我惊喜？”
葛佳宛头一动，兔子耳朵也跟着跳，她侧过脸笑：”脱衣舞。但是你太急色了，破坏了我的计划。”
顾湛眸光一闪，试着推动她屁股上的尾巴，差不多干了。”你一会儿也可以慢慢地脱给我看。”说着，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肩胛骨。葛佳宛被痒得咯吱笑，“那要加钱了。”
”怎么个加法？”她突然安静了两秒，又很快地笑起来“我想吃你做的卤肉饭。”
卤肉饭是他们去江南玩那次，顾湛花钱跟客栈的一个台州厨子学的。只因为她喜欢吃，怕离开后会想念这个味道，他便屈尊降贵地进了三天厨房。
但回赫城后，他实在太忙，三年来，只给她做过一次卤肉饭。而她吃了那一顿，就再也忘不掉。
男人心思不如女人细腻，顾湛不知道卤肉饭对于葛佳宛来说意味着什么，只当她是嘴馋，很容易地就答应了她：“可以。”
葛佳宛笑意扩大，“你说的啊，不能反悔。”
“嗯，不反悔。”
她彻底高兴了，声音都变得轻快：“尾巴干了吗？”
“干了。”顾湛说。
葛佳宛收到指令，一个翻身就转去了床的另一边，她冲他扬下巴，“客官躺好，我慢慢脱给你看。”
顾湛笑了笑，在躺下之前先把衣服脱了，他双腿放松，中间那一根，大剌剌地翘着，尺寸骇人。
“脱吧。”他声线低沉。
葛佳宛对他的配合还算满意，她在床上跪着走了两步，头顶上的兔子耳朵跳动着，比起凹凸有致的曲线，多了两分娇俏。
女人一个分腿，就跨上男人的腰。
而粗长的肉棒正好就，结结实实地，埋进了毛茸茸的兔子尾巴里。
看着顾湛脖子上隐忍而出的青筋，葛佳宛扭了扭屁股，故意问：“这样舒不舒服？”
顾湛红着眼，慢慢摩挲她的细腰，试图将她往肉棒上压。
“急什么啊？”
葛佳宛拍掉他的手，摸上了抹胸边缘。这里是弹性的设计，有胸垫，她稍微向下一拉，就露出了半边浑圆。
丰满的乳肉都挤在了一起。
顾湛分明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