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不敢相信地摇头。
“公主…”秋蝶刚想讲话,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温柔的男声, 她的脸刷地一声苍白。“公主我先去躲起来!”她匆匆忙忙地跑进偏殿的柜子里并让杜诗诗把柜门锁上。
等杜诗诗从偏殿出来,费罗恩已经回来了。少女心尖颤抖地盯着他,看着他坐在床榻边缘,双眼直直地盯着她,宛如一只正在伏击猎物的凶兽。杜诗诗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从桌上拿起一杯倒满茶水的茶杯。
“…”天气热了喝口水吧。她步履缓慢,将茶杯递到他眼前。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他的双眼半眯,盯着她颤抖的指尖,装出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摇头。
下一刻,费罗恩就将她手里的茶杯给一手掌捏碎,她惊愕地看着他,双手也僵硬在半空中。
“你骗我,”费罗恩挑起她白皙的下巴,温柔地笑道,双眼的眸光就像是刽子手手中那冰冷的刀光。“恐怕这孩子没准也不是我的吧。”杜诗诗瞳孔一缩,害怕地摇头。
“小撩香,你觉得我爱你吗?”他握着她的下巴更紧了几分,疼得杜诗诗眼角的泪水都滚落下来,可她一直都在摇头。
“不爱我?呵,我们明天就成婚,可是现在我却来见你。你这里是不是藏着那宫女。”
她装出不懂地盯着他,宫女?
“你是把她藏起来了吗?”费罗恩的声音忽然变得阴冷。
她还是摇头,僵冷的脸上已无平日的春色。她如今想想事情迟早会败露的,还是保住自己要紧,男人这些东西根本就不能相信。
现在,先保住秋蝶的命要紧。
“哼。”费罗恩正想要当着她的面去搜查她的房间,可一想想小撩香会伤心不理他,他觉得目前看来是行不通了。
等到傍晚,这个时候应该可以。男人在她的唇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迅速离开。
杜诗诗眼圈红红地捂着自己的唇瓣,妈的这个男人有病吧!不知道费罗恩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杜诗诗赶紧调头跑进偏殿,将秋蝶放出来,于是两人在整个下午都在讨论接下去该怎么做。
直到话语刚了,月白初上。
59.惊变
第五十九章
“公主。”正在驿站恭迎陈晓月的红玉缓缓地掀开粉色车帷,见着她的主子正倚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她小心翼翼地笑着,“公主我们已经到番国了。”
女人睁开惺忪的双眼,冷视着眼前的身材娇小的女子,又瞥眼往帘外的天空看去,夕阳多快落山了,已经这么晚了,不过正好。
她扬唇笑了一声,“这边有消息了没。”
“有了,说是大家不肯,连大王子劝了也无用。”
“本宫料想这大家必然会被这狐狸精迷的神魂颠倒的,怎么会舍得要了她的命呢。”陈晓月抬起手臂,红玉立即托住她,将她托着下了车厢。
“所以,”女人细细地摸着鬓发,巧笑倩兮道:“不如本宫亲自出马,你们这些个没用的东西,红玉,前几日我交代你的事情……”
红玉垂眸颤抖地看着自己的脚,不敢说话,她前几日奉公主的命将流言蜚语传遍整个番国的郡县,虽然数多百姓已经听信了这些个话,就连大王子也被这话给灌输下去,要知道整个番国对女子是极为苛刻的,可是这大家仍没什么表示。
“做的很好。”
“公主!”她露出欣喜的神情。
“不过,”陈晓月将冰凉的手指贴上她的娇容,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摩挲着,“只欠东风。”
“那…这东风是哪位。”
“你说呢。”陈晓月眯着眼睛盯着她。
“我?”红玉疑惑地指着自己。
陈晓月从胸口扯下一块红色月牙玉石,把她放到红玉的手中。
“你去刺杀她,如果没刺杀成功就把这块玉石丢在地上,当作是你不小心遗落的。”陈晓月睁大双眼看着她。
“可奴婢的武功实在是……”红玉揣摩着玉石,不敢大声说话。
“不,本宫的眼光不会错,就整文扣扣.二 三零二 零六九 四三零算你这点功夫,在这个时间段也能将她杀死。别忘了你的轻功不错。”
“可,可这玉石不是公主您的吗,这样不会暴露您吗!”红玉紧张地捂着玉石害怕道。
陈晓月本不想将这其中的事情告诉红玉,可见她眸光露出担忧和害怕,自己竟然深陷其中,这是这么多年来未曾拥有过的感受。自己一直贴着一张温柔贤惠的画皮,为了权利不择手段,她过的真的很累。
反正……红玉也是将死之人,将这话告诉她,没准成功的机率会更大一点,想着陈晓月突然露出凄惨的笑容。
“红玉,本宫见你忠诚,实话告诉你。这玉石是每逢本宫母亲忌日,本宫都会随身携带的。本宫的已故的母亲是曾经华朝国的景珑长公主,下嫁给番国的,如今是番国已故的太妃,我的母亲是她的贴身婢女,二人金兰结义。后来她们两人是每人一个月牙玉石,说是要给他们的孩子。”
“说的也巧,她们两个居然在同一天一起离开。本宫猜想,如今是本宫的母亲同番国大家的母亲一同的忌日,他应当会携戴着这块玉石。”
“公主,你是说……”红玉恍然大悟,兴奋地捏着手里的玉石。
“嗯,而且本宫料想大家一定会把这块玉石给诗诗看过。到时候即便是不能杀掉她,也能让她怀恨在心。”
陈晓月这半个多月在宫里坐稳了位置,皇后已经被她扯下了凤座,后宫之里已无人能敌。所以她现在才能抽空出来对付杜诗诗,她的话也能打动人,口蜜腹剑也就是如此。
红衣少女见着外边天色已晚,便起身将门口的两盏香粉罩灯给点上火,顿时通明笼罩。她又点上一盏灯笼,可这时,她听着门外传来一阵闷雷隆隆的声响,黑紫的天边还闪耀着几点雷光,“公主,天要下雨了。”
杜诗诗脸色一紧,从角落里摸出一把雨伞,在她的手心写道:“你确定要离开?外面下雨了。”
“公主,在这帝宫里窥听帝王说话的人谁能活得下去?好在奴婢今天听着大家和公主说的话不像是要公主堕胎。奴婢知晓这里有个通宫外的出口,公主不要担心。”秋蝶从杜诗诗手里接过雨伞就照着灯笼散发微弱光芒,匆匆走下台阶。
“啊!”杜诗诗担心地跑出来,握住秋蝶的手臂,急匆匆地在她手掌上写道“我送你去吧!”
秋蝶顾忌地往左右张望,“公主不用了,这都下雨了,别淋坏了身子!”感觉到身上传来的点点凉意,秋蝶赶块打起雨伞,杜诗诗抓紧她,陪着秋蝶一起消失在树影下。
小雨忽然涨多,淅淅沥沥地打湿了干热的地表,甚至些许挂落在伞尖摇摇摆摆地滴落下来。
杜诗诗陪着她转过好几条小径,最终抵达目的地。
两人先是沉默不语地盯着对方看,直到秋蝶依依不舍地上前,又回眸对着杜诗诗发笑。“公主,奴婢要离开了。”
杜诗诗想要说话,想多说几